蕭山已經狂奔過來,顧不得道歉,眼看老黃嘴唇那兒已經開始往出流血了,若是再不製止,恐怕那牧羊犬今天絕對得死在這兒。
“老黃,爬下!”蕭山吼了一聲,完全無濟於事,老黃依舊是死命不鬆口,而且那牧羊犬也開始反咬,這更激起了老黃的凶性。
接連吼了幾次,完全激起血性的老黃根本不理蕭山那一套。
蕭山發狠,直接往前邁了一步,彎腰一把抓住老黃脖頸上的鬃毛,強行把狗頭扭轉過來,直接與其對視著。
那紫色的右眼因為背對著女孩和遠處圍觀的老人,並沒有被人發現,但老黃越來越凶悍的目光,在看到這紫色眼眸的一瞬間,漸漸躲閃起來。
“爬下!”蕭山低沉的吼了一聲,忍著異能開啟時的頭疼,再次發出了命令。
這次,老黃終於是乖了,帶著不甘慢慢爬在地上,討好的用那染血的嘴頭去蹭自己的皮鞋。
揉了揉額頭,蕭山忙退出異能,回頭去看癱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女孩。
她約莫十九二十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粉色運動裝,嬌小可人,在腦後紮著一個馬尾,似乎是趁中午暖和,出來遛狗的。
牧羊犬的脖頸若不是自己製止的快,恐怕老黃能直接給它咬斷,饒是製止的快,那牧羊犬後脖頸也是血紅一片,如果不及時去治,恐怕活不下去了。
女孩被嚇傻了,茫然不知所措,但隻是片刻,眼眶就紅了,看著牧羊犬的樣子,掉著眼淚,片刻之後就衝自己大吼大叫,還責備怎麼不把狗拴起來。
錯在自己,蕭山認栽,拎著老黃脖頸出的鬃毛,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想了想,正看到小區的車庫,自己剛入住這裏,自然也是有的,回想了一下,好像在車右麵,忙拖著不甘心的老黃往車庫走。
末了打開車庫,直接把老黃推了進去,關上車庫。
這才大步走過來,看著地上奄奄一息就快咽氣的牧羊犬,蕭山愁眉苦臉陪著笑。
“這個,對不起啊妹子,怪我怪我,你看是不是先給這狗找個地方縫一下?你再這麼鬧,它就死定了。”蕭山嘴上道歉賠笑,手卻指了指地上嗚咽的牧羊犬。
女孩不再糾纏,轉而把牧羊犬抱起來,這狗不小,抱著有點費力,蕭山把車開過來,因為是新車,塑料包裝還沒顧得撕,也不怕那狗血把車弄髒。
一來二去,折騰了小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寵物店,跑前跑後折騰了半天,蕭山這才得空能歇會,坐在店門口,餓的夠嗆。
從身上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盒皺巴巴的煙,點燃抽了一口,卻恰逢手機響了。
正是那個丟了犀角杯的家夥,接通電話,說是到了八方齋,訂好了位置,就等蕭山過去談事兒了。
牧羊犬的主人,那個女孩在店裏擔憂的坐著,蕭山拆開煙盒,擦了擦皮鞋上老黃蹭的血跡,琢磨了琢磨,拿著手機走了過來。
“妹子,我這忙著呢,我把電話留給你,咱們再聯係?”蕭山稍稍彎腰,態度誠懇,早先已經把那條狗的藥費手術費亂七八糟的錢都掏了,再加上獸醫已經說了,不礙事,能活。
“誰是你妹子!我叫蘇子英!”這女孩,正在氣頭上,說話就好像連珠炮,錯雖然在蕭山,但他已經在誠懇的認錯了,太難為人,也不好,她努嘴氣呼呼的搶過自己手裏的手機。
按下自己的號碼,打到她自己的手機上,氣鼓鼓的又塞了回來,並揚言說如果那條叫蘇姍的牧羊犬有個好歹,饒不了自己。
蕭山摸了摸鼻梁,訕笑著賠不是,說她有問題可以隨時來找自己,好不容易才脫身出來,開車去八方齋,車上,哭笑不得。
得想辦法訓練訓練老黃了,再這麼下去,也太能闖禍了。
驅車十來分鍾,終於看到了八方齋那古香古色的牌樓,這是一處飯店,但三層四層卻是茶樓,泊車停好,蕭山報了名字,自有身穿旗袍,帶著親和微笑的服務生領著自己,幾步上了三樓一個包間。
蕭山微微皺了皺眉,這個包間顯得很空曠,牆上貼著壁紙別有一份儒雅,而正當中的小案旁邊,正坐著一個年過四旬的中年人,雖然歲數並不是特別大,但兩鬢卻也有點花白,手邊裏,放著一個黑漆的雕花木盒。
“你是蕭山吧?我就是打電話的那個人,吳欣那個小丫頭說你能找著,我這才麻煩你,我叫單啟。”
這儒雅的中年人,得體的西裝,正自顧自的抬手泡著茶,做出請的手勢,示意自己過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