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以另一個人的視角去感受這個世界的時候,帶給我們的不僅僅是好奇和滿足,而是一種局外人的態度,蕭山此刻就是如此,仗著這個老者的身份,閑庭漫步在繁華的街道上,心思上的變化也突然淡然起來。
這就導致其整個人的氣質越發清雅脫俗,雖身處於鬧事,但三四米範圍內卻仿佛渾然天成了自己的小世界。
眾生攘攘,終究歸土。
閑散的在市區裏溜達,偶爾頗有意思的捋一下胡須,任誰把目光打量在這位仙風道骨一樣的老者身上時候,都帶著一份尊重。
思索著,蕭山發現一個比較糟的事情,那就是自己身上沒有藥味,這可不好,而且黑A剛才也提醒過了,如果你想轉變一個身份,隨之一起轉變的,還有這個人物的內心世界,連帶著一些細節,更是不能放過。
一路閑逛,蕭山已經來至在一家中藥店門口,漫步走了進去。
藥店飯店總稱不得不去的地方,正是臨近中午的時分,藥店裏麵的人非常多,坐診的,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見蕭山踱步走進來,眼前亮了一下。
氣色紅潤,鶴發童顏,行走如風,身體健朗,定然是個保養有道的老者,而且看那一頭銀色的頭發,顯然年歲已經很大了,卻偏偏那雙眼睛裏透著精氣神,又帶著些許溫和,倒背著手,身體硬朗。
這自然就是蕭山目前的樣子了,他來藥鋪可沒什麼別的目地,就是麻煩老中醫給自己用藥草配個香囊,帶在身上,順路簡單的學點口頭語,以便於明天用來裝比唬人。
四下裏打量一番,蕭山習慣性的捋了下胡須,踱步在藥店走了兩步,見那老中醫眼前的客人走了,才踱步走了過來,緩緩坐下。
“老人家,您需要點什麼?我看這氣色,好的很。”老中醫嗬嗬一笑,有病沒病他行醫多年,還是能一眼就看出來的。
“前些日子,孫媳婦洗衣服,把我的香囊給泡了,我來請你拿幾味藥草,在給我配一副,淡淡的就可以了。”蕭山笑著,說起謊話來,水到渠成,現在幾乎連草稿也不用打了。
老中醫點了點頭,中草藥確實有股香味,搭配起來每日裏聞聞,可以提神清腦,也沒多想,提筆寫下一方配料,隨手交給了蕭山,笑著請他去旁邊的藥櫃去找人配一下就行。
蕭山點頭笑了笑,隨即站起身來,拿著配方找學徒配好,交錢後,裝在口袋裏走了出去,接連問了幾次,又找到一處商場裏,尋到一處賣窗簾的地方,五六塊錢用白色的布頭,縫好一個小袋子,抓了一點草藥,放在這個小袋子裏。
藥草獨有的香氣配合起來,隻是片刻就讓自己身上帶上了這股味道,有了一種老中醫的模樣,方才在藥店裏,也大概看了點淺顯的表麵功夫,做做樣子還是可以的。
餘下的時間,蕭山一直在街上閑逛,期間用公共電話聯係了一次黑A,讓他晚上在市中心公園門口來接自己。
一路閑庭信步,偶爾和街上幾個閑聊的老頭坐一坐,天南地北胡侃一通,偶爾也湊到幾個老人那兒,下一盤臭棋,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輸的很痛快,倒也勝在輕鬆,圖個樂子。
臨近下午五點,蕭山已經踱步來到了市中心的公園廣場上。
熙熙攘攘,不少帶孩子出來的老人正享著天倫之樂,更有少年少女成雙成對在人工湖邊依偎在一起,偶有一些新潮的小夥子,正在廣場中心伴著勁爆的音樂賣弄肆意的青春舞步,一派和諧景色。
難得如此清閑,仗著自己的老人外貌,蕭山壓根不擔心有誰能認出自己,踱著步子繞著公園緩緩走著。
很快,遠處一個小亭裏聚了一堆人,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偶有一個女人焦急的呼喊聲和求助聲從人堆裏傳出來,亂哄哄的仿佛一堆紮在花朵上的蜜蜂。
蕭山略微皺了皺眉頭,轉而隨著人流往小亭那兒走去,不急不躁。
臨到了近前,仗著鷹眼在空中的偵查,蕭山已經看到了人群中發生了什麼。
嬰兒車中坐著一個一兩歲的娃娃,麵色已經憋的發紫了,一個美少婦正焦急的跪在嬰兒車前,淚流滿麵,不知如何是好,眾人七嘴八舌的出注意。
地上一個果凍盒還留著一半果凍,這下蕭山就明白了,被卡住了。
唯一有點危險的是,孩子的母親發現的時候有些晚了,孩子臉色已經憋的發紫,不斷揮舞小手掙紮著,連連翻起了白眼。
早在這之前,蕭山就曾對著鏡子使用過一次異能,有神色美瞳的遮擋,那紫色的光華根本就顯露不出來,再者說,那紫色妖異般的華彩又不是燈泡,哪兒有那麼引人注意,蕭山用異能看了一眼孩子,發現在這個小嬰兒喉管的位置,卡著一塊果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