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圍觀的眾人隻感覺被一股巨力推開,惱怒的扭頭去看,卻發現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
蕭山張開胳膊分開人群,邁步走了進去,順手從湖邊小亭的雜草那兒揪了一根草棍兒,不由分說的蹲在了嬰兒車的旁邊。
淡淡的藥味從身上傳出,霎時間亂出主意的圍觀群眾安靜下來。
蕭山挑眉看了看,伸出左手掐住了嬰兒的兩腮,稍稍用了些許力氣,迫使孩子張開嘴,露出胖乎乎的口腔,勉強可以看到喉嚨,隨即右手就把草棍兒從口中伸了進去,接連撥動了幾下喉頭。
嬰兒身子接連抖了抖,蕭山趕緊讓開,扶著小孩在嬰兒車旁彎下身子,接連拍打小孩的背部,伴隨一聲嘔吐,那塊卡在喉嚨裏的果凍,隨即伴隨一些奶水吐了出來,而一聲響亮的啼哭,也讓圍觀的眾人鬆了口氣。
孩子是沒事了,母親卻嚇壞了,蕭山這時候才有功夫打量一下這個美少婦。
她大約二十七八的年紀,秀美大眼,淡淡的畫了淡妝,燙發垂在一邊,因為淚花的緣故,妝容也顯得有些不整,淒淒慘慘。
“謝謝老先生,謝謝老先生……”美少婦接連鞠躬致謝,慌亂不知所措。
蕭山現在是個老者,施施然的透著一股儒雅,隻是擺手說不謝,起身就準備走了,卻忽然停住了腳步,起先看那個孩子,隻是喉嚨裏卡住了東西,這才想起來,剛才用異能看到時候,好像這個孩子的身體裏,有個很奇怪的東西。
在他的小腹裏,那像是一團肉球,連接著臍帶的位置。
隨即蕭山再次蹲下身子,裝模作樣輕輕捏住小孩的手腕,三指輕觸在孩子的脈搏上,眼神卻上下打量這個孩子,順勢開啟了右眼異能,打量著這孩子小腹內的古怪,那是約莫指甲蓋大小的一個小玩意。
由血管連接著附著在身體裏麵,貼著肚子,蕭山怎麼看它都像是一枚蟲卵……
“這孩子體虛的厲害,身體差得很。”蕭山裝模作樣,老氣橫秋的說道。
“老先生說的是,這孩子從小體質差的厲害。”美少婦接過蕭山的話頭,急切地說道,眼前的這位老者,仙風道骨身上有帶著一股淡淡的藥味,想必是世外高人!
蕭山對這孩子肚子裏蟲卵好奇的厲害,想不通這玩意是怎麼進去的,看這個蟲卵的發育情況,裏麵還什麼都沒有,如果是意外還能解釋,但怎麼都感覺這個蟲卵的位置,都好像是有人故意用什麼東西,從肚臍塞進去的……
略一思索,蕭山皺了皺眉頭,正看到遠處自己那輛黑色的賓利車緩緩停下。
化妝成司機的黑A態度恭敬的小跑了過來,一切樣子都做的很足。
“蕭老爺子。”黑A招呼了一聲,疑惑的看著蕭山蹲在嬰兒車旁邊。
蕭山使了個眼神,示意黑A來推嬰兒車,自己則倒背著手略微在這兒轉了兩圈,許是沒熱鬧看了,圍觀的人群都散了,隻有一兩個很閑的老大姐還在這兒圍著看。
“這樣,我目前就住在商海酒樓,你若是想救孩子,就來找我,我仔細給你看看。”蕭山隨口扯了一句,眼下這個身份還沒適應,暫且就先住在外麵,也不必讓蕭雅她們知道,怪麻煩的。
沒有哪個母親不為孩子著急的,少婦接連點頭,黑A早在這之前就去酒店訂好了房間,隨即把房號說給孩子的母親,轉而恭敬的跟在背著手,慢條斯理走著四方步的蕭山向賓利車那兒走去。
直等待蕭山坐進車裏,黑A才謙卑的關上車門,小碎步上了駕駛位,開車載著蕭山在眾人崇敬的眼神裏絕塵而去。
沒人見過這個老者,但從黑A這個稱職的司機所做出的姿態來看,這位老者顯然不簡單,那輛五百多萬的賓利車,自然是有人識貨的,嘰嘰喳喳的交談起來,都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必然是個很有身份的人。
而且,從這位老者身上淡淡的藥味來看,隻怕是個中醫大家,也許是隱士高人,偶然在外行走,碰見了這個孩子,心中不忍雲雲,不得不說,群眾的輿論是可怕的,愣是給蕭山這個用來偽裝身份的老者安排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名頭。
蕭山借著鷹眼的視線,坐在車內,聽著小亭裏眾人的交談,笑了笑,隨即命令鷹眼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