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兒聞言,目光裏有一刻的茫然,兩眼無神的低聲自語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匕首這匕首.....是你!是你塞給我的,是你!大人奴婢真的沒有啊!”說著,媛兒突然神情激動的指著梅兒發瘋的說道。
“不是你的?是那梅兒塞給你的,然後梅兒還自己把自己的手給劃傷咯?嗬,那你能跟本座我說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嗎?本座讓你去擦拭堂廳上的血漬,你卻跑來了這裏。別告訴本座你是不經意的來到了這裏,然後又不經意的拿著一把匕首在這個宮奴麵前亂晃嗎?可笑!還不肯說實話嘛!“崔蘭花先是一臉笑意的口吻說著,到了最後忽然充斥著怒意的厲聲一斥道。
媛兒的表情一僵,雙眼無神的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確實是....奴婢聽到這裏邊發出了極大的響聲,就進來一看究竟的...後來....後來,奴婢也不知道...真的,真的大人....那把匕首真的不是奴婢的...”
崔蘭花收斂了怒意,麵無表情的別過了臉去,揮了揮手道:“青兒,把她給我綁了。”
青兒冷冷的掃了一眼那一副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呆滯了表情的媛兒一眼,淡淡的躬身一禮道:“是。”
卻說那雲兒看著如此結局的一幕以後,瞳孔是瞬時的猛然一個放大,有些失神的小聲自語道:“不會的...一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大人....大人....”
說罷,忽的跪了下來,對著崔蘭花迎頭叩首求情道:“大人,一定是有什麼誤會!那個匕首....那個匕首興許...興許是媛兒她不小心...大人,媛兒她從來就對您忠心耿耿啊,她隻是一時糊塗了,請大人寬恕啊!”說著,眼角留下了著急的淚水。
青兒來到了媛兒的身邊,也不等她掙紮的就一把把其反手束縛在了手中,抬首對著崔蘭花冰冷冷的說道:“請問大人,要如何處置?”
“給我好好的拷問,探明白了她背後是誰在指使,除了那個許康雌以外到底還有誰。若她還是不說實話....那就把她的舌頭給本座拔了吧。連話都說不明白的人,也沒資格擁有說話的權力了。”崔蘭花語氣陰森的說道。
“大人!...”雲兒聞言,頓時渾身顫栗的一抖,情急的喊道。
崔蘭花麵無表情的平掃了雲兒一眼,聲線平平的低聲說道:“她帶著如此凶物,本身就是觸犯宮規死罪一條,就是拔了她十條舌頭也不算多麼大的委屈。但如今本座替她瞞下來了,並不立時的法辦她,就是念在她從前對本座還算侍奉勤勉的份上,想給她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隻要她肯說實話,供出背後的主謀,還有誰在參與,她們想要圖謀什麼。本座到也不是不可以繞她一命的,那條舌頭本座也可以賞給她。要怎麼選,就看她怎麼做了。”
雲兒的麵色一沉,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巴,還想要再求說著什麼。
“你若再敢插嘴一句,本座立時就把她押送去尚功局法辦!到時候不止你救不了她的性命,你也跟著她一起陪葬吧!梅兒,把雲兒扶起來,咱們走。”崔蘭花的麵色一黑,冷冷的厲聲喝完,轉身往台階上走去。
“大人...大人!奴婢真的沒有,真的,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奴婢是無辜的...大人!...”媛兒的兩眼微翻,看來是有些被瞎蒙了,來來去去的隻知道喊著這麼幾句話,不過那崔蘭花怎麼可能會因為這幾句話就停下那離去的腳步呢。
還有這青兒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找來了一捆繩子,開始不容置疑的對著其進行著捆綁了起來,就算她再如何的掙紮求饒,也無法掙脫其的懷抱。讓其的兩眼更是翻的厲害了起來,好像過一會兒就會馬上暈眩了過去一樣。
“雲妹妹,不用姐姐我扶你吧。”梅兒一臉驚魂未定的渡步到了雲兒的身邊隨意的言道。
須臾了片刻後,梅兒見這雲兒對自己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隻是呆呆的望著那個媛兒,不由的一臉不忿的說道:“我說這個賤婢你管她幹嘛,聽姐姐我的一句勸,還是別再惹掌事大人她生氣的好。真是的,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也不知道這個媛兒到底有何居心,竟然拿著這等凶物在身。哎呀,嚇死了,嚇死了。”說著,邊搖著頭顱,邊一臉怕怕的拍了拍****作惶恐狀兒。
正在進行著捆綁的青兒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令人十分意外的露出了一個笑容道:“真沒想到原來姐姐你是這麼的害怕啊,也不知道剛才姐姐你是如何空手奪白刃下來的呢,可不可以再示範給妹妹我看一次啊?妹妹我好生敬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