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笠道長如今無事,必有解救之法。”王灶回道。
“說的不錯。此毒無藥可醫,唯一法可解,那便是有人在第七日前用內力將毒素吸出。但毒素一經內功侵擾,毒性頃刻發作,運功之人必死無疑。”
“難不成是我太爺爺救的道長?”
“沒錯。但此事也並非老夫情願……且聽老夫繼續講下去。”
當日道長回到觀中已然破衣爛衫,衣頸處又有片片血跡。無論孰見即知蓑笠道長遇事不幸。
此時蓑笠道長一心隻想著盡快見到王直,無論遇誰問到所遇何事,蓑笠道長隻是一擺手不願回答,便急匆匆趕往王直的客房。
在路上,剛巧會得草冠道長,沒等草冠道長問之,蓑笠道長便說道:“師弟,快隨我來,有一算命之高人尚在通玄觀內。”
等蓑笠道長進得王直的客房,沒曾想,王直已然可以下地行走,道長便知此人也是有內力之人。看王直見到自己並不吃驚,好似早已知曉。
蓑笠道長進屋便問道:“敢問兄台。”
王直看了一眼蓑笠道長頸處,回道:“哎,道長你果真不聽吾之言,中得那‘七七百步蟒’之毒。果真天意,天意。”
蓑笠道長一作揖,說道:“敢問兄台高姓大名?用的是何推命算卦之法門?竟能不看卦象,不算命理,便算得如此準確。貧道也識得幾位算命的高人,但無人能像兄台如此。”
王直走過去用手撫下道長作揖的手,回道:“道長免禮,在下王直,吾僅用肉眼觀之,你可信否?”
蓑笠道長一點頭,回道:“吾信,我對相麵之術也有所習,但也僅知相麵之術不可算得如此確切,隻能得將來之趨勢大概。為何兄台算得一清二楚?”
“既然道長通曉算命之術,在下不妨直說,我生得一雙鬼眼,算命隻用觀之一眼,便得其天命。”
“噢?竟有此事?”正當蓑笠道長疑惑不解之時,草冠道長跳了出來,不屑一顧地說道:“姓王的黃道小兒,你莫欺騙!我師兄相麵之術何等厲害,你竟出此狂言!”
“草冠。此兄台相麵之術遠在你我之上。不可無禮。”
“師兄,我草冠不服,我願與此人比個高下。王直!恕在下無禮。”說罷,草冠道長欲從口袋拿出隨身攜帶的麵相圖譜與王直切磋,卻怎麼翻口袋都找不到圖譜。
王直看罷,喜笑顏開,問道:“道長,莫非你走得急,將麵相圖譜遺落離門一仗餘三尺之處?”
草冠道長楞了一下,回道:“你怎知我要找麵相圖譜?”
王直不予理睬,徑直走過去打開房門,果不其然,在一仗餘三尺處地上橫著一個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