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把這身新衣服穿上!”秦簾回道,將另一手中拿著的衣服伸手遞與宋迪,但是看著宋迪隻是盯著自己,無動於衷,於是又說道,“我不看!你換好說一聲。”當下,放下衣服,轉過身去。
宋迪三下五除二地將新衣服穿好,心下想道,這個姑娘倒也真能放的開,看了我的裸體竟然無動於衷。
“秦姑娘,為何來此?”宋迪問道,“那夏姑娘呢?”
“我本就是來侍奉你的。為何不能來?”秦簾笑了一聲,又說道,“天已經亮了,她去取早齋了。”
“宋公子,你準備作何打算?”秦簾問道。
“我打算日夜苦練武功,盡早練成,然後把這金人賊窩一鍋端了!”宋迪惡狠狠地說道。
“那完顏昌武藝高強,需細作打算,不是那麼容易……”秦簾沒說完,就看見門簾掀開,忙駐聲。隻見夏怡端著早齋走了進來,到兩人處小聲說道:“完顏昌在後麵。”
話音剛落,秦簾忙站起身,站立一旁,同時對宋迪使了使眼神,示意他忍氣吞聲,但是反觀宋迪趕忙將《衝虛真經》納入懷中,同時伸出右掌,霎時便有白氣從掌心冒出,沒想到宋迪竟然運起功來,這下不好,要是激怒了完顏昌,怕是要壞了大計。
秦簾正準備小聲告知,怎料完顏昌一掀門簾跨步走了進來,徑直走至宋迪麵前,揚手便往宋迪腹下摸去,同時喜色顏開道:“我來看看我的乖徒兒是否有練功?”
“少碰我!”宋迪將手掌一把拍在了完顏昌的手上,隻聽見紅鐵入水之聲,兩人上下掌之間便升起騰騰蒸汽,似是燒灼起來。
“哦?!”完顏昌大驚,趕忙反手握住宋迪手掌,宋迪想要掙脫,卻怎麼抽身都不得動彈分毫,秦簾看在眼中,心中焦急萬分。隻聽完顏昌問道:“僅一晚便有如此程度,當真是個練武奇才!”
完顏昌說完,注意到了地上皺皺巴巴的書冊,上麵竟還沾有泥土,不像是翻閱過,於是緊皺眉頭,心下遲疑,問道:“我問你,你確實練了我這《殤經》麼?”
“什麼經?誰練你的破經!”宋迪滿臉怒色道。
秦簾暗道不好,要是完顏昌知道宋迪練的不是《殤經》的話,定饒不了宋迪,於是開口假意道:“宋少將軍,您忘了,昨晚你是看得地上這本書啊!”宋迪聞聲不解地望向秦簾,隻見她眉頭動了一動,當下突然反應過來,現如今還是隱忍為好,於是開口道:“哦,對,我練的就是地上這本,隻不過沒有太注意書名,卻是本上乘的內功心法!”
“哈哈哈……”完顏昌聞聲大笑道,“好徒兒,你覺得如此受用便好!也是!量你也沒有練你師父那本破經,你若練了那本,定承受不住那燒灼之痛,看你樣子倒是活潑。照你這狀態練下去,不出幾日便可練就上乘武功,哈哈哈。”
宋迪心裏哼了一聲,我就不練你的那本破經,這燒灼之痛卻是難忍,但你也不要小看我的堅毅,待我練成,第一個殺的人便是你!宋迪想罷,嘴角邪惡得微微上揚。
“來人!帶上來!”完顏昌朝門簾外吼道,又轉過身對宋迪說道,“好徒兒,我又查到那日殺你全家的其中三人,為師帶過來,任你處置!”話語間,秦簾心弦緊繃,這個完顏昌為何要幫宋迪報仇?這可是殺自己人啊!難道當真要收他為徒?
話音剛落,左右金人護衛用一根繩索前後捆了三人送至營帳內,宋迪一看大怒道:“果真是他們!燒成灰我也認得!”
宋迪猛得揚起手掌,抓住麵前一人麵部,隻聽得“吡呲”的響聲和那人的慘叫聲,此人麵部似被烙鐵熨了一般,冒起騰騰蒸汽。
被押上來的其餘二人看到此恐怖的場景,無一不覺得瘮人心魄,紛紛跪地求饒起來。秦簾倒還鎮靜,夏怡卻是看得雙手直抖,就差將盛早齋的盤子摔到地上。
“徒兒,你的內功尚且不足殺他。就不要折磨他了,這把刀送你!”完顏昌從腰中卸下一把金光閃閃的刀,刀鞘上鑲有顆顆銀鑽,甚是精致,“給!這把‘金姬刀’以後就是你的了!”
說罷,將刀扔給宋迪,宋迪隻一心報仇,拿起刀便揮去,隻見刀起刀落三下,便是三顆人頭落地。營帳之內昨日的血腥氣還未散去,今日便又添了新紅。夏怡嚇得就要哭出聲來。
事後,宋迪將刀跨於自己腰上,心下想到,等武功練成之後有一把武器倒也行事方便,索性收了這把鋒利寶刀。
完顏昌命人打掃了營帳,遂仰天大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