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笑道:“這都是些傳說,這血河自來便在這裏,至於真正的來曆估計任誰也說不清。”
“血河……這麼多血會流向哪裏啊?這血河的終點豈不全都是血了?”無皮鬼自言自語,小聲嘀咕著什麼。
突然,無皮鬼瞪大了眼珠子好似想到了什麼,但是表情轉瞬即逝,隨之而來的是眼中閃過的一絲竊喜,隻片刻,無皮鬼慌忙收起表情,隻留有微笑,就好像剛才的神情生怕被別人察覺到一樣。
四人在奈何橋上走了沒幾步,突然,王灶隱約間察覺到前方橋麵有些不對勁,好像有別人正在從橋對岸往這邊走來。
“難道是我看錯了?”王灶小聲嘀咕同時揉了幾把眼睛又看過去,“確實有人!”
宇文及雨發現王灶不太對勁,於是問道:“怎麼了?你這臉色好像被什麼嚇到了一樣?難道還是那血色晨星?”
王灶指著橋對麵回道:“不是。你們看,橋那邊也有人!正在朝我們走過來!”
“什麼?!”無皮鬼嚇得臉都綠了,“在哪?”
王灶停下腳步,又指了指對麵。
突然,王灶有所遲疑說道:“他們好像也停了下來,也在指著我們。”
“是有人。我也看到了!就在橋那邊,我們對麵。”宇文及雨隱約間也看到有人,心中一緊說道,“這麼走過去的話,肯定會碰到他們的!”
“沒有啊。我怎麼什麼也沒看見?”鬼婆說道。
“我也是。根本沒有別人啊?”無皮鬼回道。
“你們兩個看不見麼?”王灶問道,“就在那。”說罷,又抬手指了指。
鬼婆和無皮鬼同時搖了搖頭。
王灶心道,既然宇文及雨能看到,證明不是我看錯了。那怎麼鬼婆和無皮鬼看不到,難道是因為我和宇文及雨是活著的人?我看不如走近點看個清楚。
想罷,王灶說道:“我們過去再說。”
四人又開始一步步邁向對岸,王灶時不時地望向對麵之人,隻見他們也在一步步踱步朝這邊走來,動作也甚為相似,都是扶著鐵欄杆在走。
“王灶你看他們,怎麼感覺身影有些模糊不清,就好像是從水麵看得一樣。而且……”宇文及雨眉頭緊蹙地說道,“而且全身好像都是紫色。”
“你倆說的是什麼玩意?!”無皮鬼問道,“我怎麼看不見?”
“我也看不見。”鬼婆說道。
“看來隻有我和宇文及雨能看到,這其中必有蹊蹺,我們在走近點看看。”
四人快走至奈何橋中間之時停下了腳步。這下終於看清了,隻見前方有兩個身影,身影時不時地在晃動,好像水中倒影遇到漣漪一般。
這身影是男是女倒看不清,隻能看出身高一高一低,周身盡是淺紫色,唯有眼睛是血紅色,當前也停在那裏,看著王灶等人。
王灶愣在那裏看了半天,心裏不停犯嘀咕,這兩人是誰,這麼近為何不說句話,打聲招呼?
突然,王灶好像有些明白了,於是支支吾吾道:“泥猴,你看這兩人像誰?”
宇文及雨咽了一口唾沫,回道:“我也發現了,這兩人倒像……我和你。那高的是你,低的是我。”
王灶聞聲點了點頭。
“什麼意思?你倆到底看到了什麼?”無皮鬼和鬼婆都問道。
王灶於是將所見告訴了兩人,兩人聽完後一臉地難以置信,但是既然王灶兩人都能看到,定不能有假。
王灶抬頭看了一眼血色晨星,發現它仍然是一顆血紅色的眼珠子,還在緊盯著自己,當下心中起疑,是否是這血色晨星搞的鬼?
遲疑片刻後,王灶決定還是先行打個招呼罷了,於是拱手道:“不知前方是何朋友?能否告知姓名來曆?”
“王灶,你看!”宇文及雨指著前方,隻見對麵高的紫色人影亦是一拱手,但是並沒有說話。
“他在學你!”宇文及雨大驚失色道。
“我看……”王灶疑惑道,“他並沒有在學我,他就是我。”
“你的意思是?”宇文及雨問道。
“走近一看便知!”王灶說罷,鼓起勇氣走向前,隻見前方高的那人跟想象中一樣,也邁開步子朝王灶走來。
不出一會兒,兩人便麵對麵地相互站立,王灶盯著眼前這人仔細瞧了瞧,嗬!果然沒猜錯,這長相和穿著果真與我一模一樣!就是渾身是淡紫色,眼睛是血紅色罷了。
王灶又擺出各種姿勢,誰料這個人也跟著擺出相同的各種姿勢。王灶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任何危險,於是轉身朝其餘三人說道:“果然是我,這個人……”
還沒等王灶說完,隻聽宇文及雨大喊道:“王灶,小心!小心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