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及雨走到石壁下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石壁上沒有刻字,也沒有任何標記,於是宇文及雨又拿出盤龍刀在此石壁上刻下了記號。
兩人繼續走了一段時間,遇到了大概十幾個沒有刻字或記號的石塊。
“這疑棺還真是多。”梅後陸說道。
宇文及雨又朝石壁上跑去,準備做記號,誰知卻突然指著石壁上驚奇道:“快看這塊石壁,有一大片血跡!”
“血跡?”梅後陸聞聲走了過去,隻見一片很淡的幹掉的血跡,幾乎都要看不清楚了,不仔細看很難察覺,梅後陸問道:“這血跡還能看清,證明不久前還有人來此島上,應該也是找那《葬經》。”
宇文及雨點了點頭以示讚同,同時跟著血跡繞到了石塊的後麵,隻見,一個幹枯的死屍側臥在石壁之下,雙手為爪狀,伸在麵前,似乎在防備著什麼,雖然已成一具白骨,但也能看出其死之前定是驚恐萬分。
“應該是陽間的人留下的,難道是走不動了,累死了?”梅後陸低聲問道。
誰知宇文及雨聞聲一把拍到其後腦勺,直把梅後陸嚇了一跳,隻聽宇文及雨喝道:“你傻啊!累死的人會流這麼多血嘛?”
“怎麼不能!累到吐血……”梅後陸欲爭辯,但是話沒說完卻是一臉恐懼地看著宇文及雨。
“怎麼了?”宇文及雨心裏一驚道,“你表情為何如此嚇人。你別……別嚇我。”
誰知梅後陸早已嚇得麵色蒼白,用手指了指宇文及雨身後說道:“你……”
梅後陸咽了口吐沫,繼續說道,“你背後有人……”
宇文及雨聞聲心跳加速,猛得一回頭看過去,卻看到一個人渾身是血正朝自己緩慢踱步而來,這個人雙手向前伸平,腳步一瘸一拐,腦袋也是晃來晃去,似僵屍一般。
“鬼不是不能上這雲根島的麼?”宇文及雨問道。
梅後陸搖了搖頭,也不知為什麼,看得出來已經被嚇壞了。
等這個人又走了幾步,梅後陸方才反應過來,立馬跨步上前,從懷中摸出了吊蘭枝葉,同時對宇文及雨說道:“快,你也拿出來,身有吊蘭,汙鬼膽寒!”
宇文及雨慌忙間也拿了出來吊蘭枝葉,伸到了眼前。
這時,這個似人不是人,似鬼不是鬼的東西已經走到了兩人眼前,兩人手中舉著的吊蘭都快要碰到這人伸著的雙手,誰知他絲毫不懼,還要往前走。
兩人這才看清他的麵目,渾身是血,就像在血缸中泡過一樣,腐爛到身上好像隻剩下一層皮,看不出來穿得是什麼衣物,也不知是男是女。仔細辯來,卻發現他身上渾身上下插著好幾把匕首,血淋淋地不斷滴著血。他還在微微呼氣,這氣竟然還冒有熱氣。
“他還有氣。莫非沒有死?!”梅後陸拿著吊蘭的手在此人麵前不停直晃,也不知是故意而為,還是害怕地抖著。
“怎麼可能!你看這人全身上下插了這麼多匕首,不論是誰都死了,尤其是這把……”宇文及雨指著此人心口上的一把匕首又說道,“這把直插入心髒,這可是致命傷,在厲害的人都得死。”
誰知此人微微張開了嘴,說道:“我是被別人殺得,現在輪到我殺你們了!”
“啊!他還會說話!”梅後陸大驚道。
“你是人……是鬼!說!”宇文及雨將手中吊蘭一把貼到血人的額頭,吼道。
“這是什麼玩意?”血人擦掉了額頭上的吊蘭,又說道,“我是人,但我怎麼也死不了,我也不知為何,我呆在這也甚為寂寥,看到人便想殺!”
此血人話音剛落,縮回伸著的左右手,分別握到身上插著的匕首柄處,猛得拔下。
那匕首拔出的同時,血液“噗”得一聲噴湧而出,直噴得宇文及雨和王灶兩人滿臉都是。
“啊!真惡心!先是那腥臭的紅泥,這又來這腐屍的血!我的命怎麼就如此倒黴。”梅後陸邊埋怨邊用手擦掉臉上的血。
“快跑。”宇文及雨一把擦掉了臉上的血喝道。
隻見,這血人揚起匕首就要往兩人身上捅,見兩人逃跑,說道:“想跑,你倆是跑不了的!”
說罷,這血人竟不再踱步,而是雙腿彈跳了一下,直落到兩人麵前。
梅後陸驚道:“這真的是僵屍啊!會跳。”
梅後陸望了一眼血人,一時情急,竟然直接從血人胸膛上拔出了一把匕首,這回兒梅後陸長了記性,斜身躲掉了噴出的血,然後揚起匕首朝血人胸口上刺了進去。
這血人被這一擊停下了動作,微微低頭看了一眼新插上的匕首,大口呼著氣,直呼得胸骨亂顫。
梅後陸一看大喜道:“嘿!這招竟然有用!他馬上就要不行了。快!宇文及雨你也來插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