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喜熱情很高,強挽著他的胳膊說:“老哥哥,到了弟弟我的地盤,你就隻管隨意,不要跟弟弟客氣。就這麼定了,先衝涼,後吃飯!”說著,不由安丙分說,抱著他的胳膊再不鬆手。
安丙無奈,心想不就洗個澡吃個飯嗎?有什麼可怕的?也罷,反正老爺我也想再探探他,就隨他的意好了。於是不再扭捏:“行行行,客隨主便,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王喜文言大喜,高聲叫進一個衛兵來吩咐說:“兩件事,一件是去把安大人的行李送到客房,二件是通知澡房準備熱水,安大人要衝涼。”衛兵聽命,轉身去了。王喜這才鬆開安丙的胳膊說:“我的老哥哥,也就是你才這麼跟弟弟我客氣,換作上麵來的其他人,早主動跟弟弟我開口要了!你呀,太正直!”
安丙苦笑說:“到你的軍營來,能要什麼?”
王喜哈哈笑了:“軍中自是沒什麼好孝敬上麵的各位大人,但弟弟我有一顆心啥!”
安丙也笑了:“老弟的厚意,老哥哥我早就心領了!”
二人正說,衛兵進來報告說,安大人的行李已經送到客房,澡房熱水已經備好。王喜便笑對安丙說:“老哥哥,煩請先到客房拿換洗衣服,再到澡房去衝涼。”
安丙謝道:“感謝老弟的周到安排,老哥哥這就去。太麻煩你了真是!”
王喜正色說:“老哥哥快別這麼說!你跟衛兵去吧,弟弟我就不送了。”
安丙拱手告別,跟隨衛兵先去客房取換洗衣服,然後去澡房。
安丙走進澡房,見裏麵一個半人高的橢圓形木桶旁,擱著一個小木桶,一個十七八歲的侍女正一手一瓢一瓢地往裏舀著熱水,另一隻手則伸進大桶裏試著水溫。這本來是很尋常的場景,安丙在家時,侍女們也是這樣伺候的。無奈這個侍女穿得太暴露,下身短裙不過膝,上身抹胸還透明,全身肉色盡顯,看得安丙麵熱心跳,以為走錯了房間。正要退出門去,侍女卻回過頭來,嫣然一笑說:“大人,你來了?水溫奴婢已經試好,可以洗了。”
安丙“啊”了一聲說:“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侍女說:“不行啊大人,伺候大人洗澡是奴婢的職責,奴婢要是走出這間屋,不給王將軍打死才怪。”
“就洗個澡而已,有什麼好伺候的?”安丙不以為然地說,見侍女捂著嘴偷偷地笑,不由得奇怪地問,“我說錯了嗎?”
侍女不笑了,說:“大人洗過了就知道了!”
安丙呆了呆,看了看侍女,見她身材苗條惹火,麵容嬌好誘人,忽然明白了似的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樣吧,你看我這一把年紀了,養成了些壞習慣,怕別人看著洗澡,別扭。你既然怕王將軍責怪不願出去,那就轉過身一旁坐著耍吧,老爺自己來。”
侍女呆了呆,紅著臉說:“大人是嫌棄奴婢嗎?”
安丙苦笑說:“你別多心,老爺不是嫌棄你,而是老爺不習慣。趕緊背過身去,老爺一會兒就好。”安丙說著,見侍女呆站著不動,忙過去把她拉到一旁,掰轉身子,安坐在木凳上,警告說,“不許回頭,不然小心老爺在王將軍麵前說你壞話!”
“大人放心吧,奴婢絕不回頭。”侍女說。
侍女還是第一次遇到安丙這樣的男人,心裏雖然有些失落,但卻很感激。她在澡房已經幹了好幾年了,不論冬夏,她都得這樣一身穿戴,在這間屋子裏服侍來洗澡的男人,替他們調試水溫,幫他們搓背,擦洗身體。而她在工作的時候,自然免不了要遭受木桶裏伸出來的鹹豬腳。她穿得這麼暴露,原本就是引誘桶裏的人摸的。不僅是讓他們摸,她的最終的任務是勾引他們把她拉進木桶裏,在那個狹窄的地方,用她火熱的身體把他們融化掉。但是今天,她卻遇到了一個不受她誘惑的男人。這個男人叫安丙,她已經聽衛兵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