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晲皺眉問:“那王兄到底要如何處置這幾人呢?”
吳曦長歎說:“照你的想法吧,寒食日和清明節兩天,在東園和祖廟秘密伏下重兵。他們如果清白,本王事後自當重用,包括那個楊巨源。他們要是敢蠢動,就給本王一舉殲滅之。”
吳晲說:“嗯!但願安丙和李好義能夠深體王兄恩情,與王兄一道,為實現強國夢而君臣一心。不然,臣弟真為他們可惜。”
吳曦叮囑說:“不過你千萬記住,行事一定要機密,不要打草驚蛇。不要調動王喜的衛戍部隊,即使調動親衛軍,也在深夜進行。明白本王意思嗎?”
“明白!”
吳曦點點頭,起身踱步,若有所思地說:“你的計劃相當完美,毫無疏漏。重要的是,你外鬆內緊,給那些不軌之徒造成有機可乘的假象,實則為他們挖了兩個大大的陷阱。隻要他們膽敢闖進來,就絕對有來無回。對你的布防調度,本王還是相當滿意的!”
吳晲難得得到吳曦的讚許,聽得他這麼誇讚自己的安排,差點哭出來,聲音顫抖地說:“謝謝王兄肯定!臣弟雖肝腦塗地,也要力保王兄絕對安全!”
吳曦許是聽出吳晲聲音怪怪的,不由呆了呆,皺眉問:“吳晲,你聲音怎麼了?”
吳晲聽吳曦這麼問,撲通一聲雙膝跪地,猛磕其頭:“王兄恕罪!臣弟辦事,能得王兄如此肯定,情不能自已,所以失態。”
吳曦呆了呆,哈哈笑了:“兄弟快快請起!本王並無責怪你的意思。看來,本王平日裏對你要求過於嚴苛,以至於今天稍稍讚許一下你,竟讓你如此激動。這樣吧,從今天起,你就挑起蜀王府內的大小事務——”
“謝謝王兄提拔,臣弟一定幹好大內總管這一艱巨但卻無比榮幸的職務!”剛剛起身的吳晲,聽得吳曦有意提拔自己,趕緊再次跪了下去。一副生怕吳曦反悔的樣子。
吳曦再次叫起了吳晲,和顏悅色地說:“吳晲,咱們雖然是君臣,但更是手足兄弟,是誌同道合的弟兄,不必如此多禮!”
吳晲起身,出於感激,於是跟吳曦掏起心窩子來:“王兄,臣弟一直為一件事情擔憂,不知當講不當講。”
吳曦已回身坐回王座,聞言笑道:“有啥盡管講,不要有顧慮!”
吳晲拱了拱手說:“臣弟一直擔心王喜這個人——”
“幹嗎擔心他?”吳曦問。
“王兄想必也明白,王喜與咱們並不一心,可他卻手握重兵屯駐興州,萬一咱們一心剿滅刺客時,他來個胳膊肘往外拐,咱們可就——”
“這個人你大可放心!”吳曦笑著說,“王喜乃小人。小人貪財,誌在得利。他隻跟占了上風的人,不會選擇失勢的一方。”
“臣弟還是有些擔心!”吳晲顯然覺得吳曦有些托大,“王兄大可將他調往別的州府,讓其他將領駐防興州,哪怕讓臣弟接管,也比讓王喜駐防要安全。”
“吳晲,你不是想手握兵權,做統兵將軍了吧?”吳曦冷笑問。
吳曦的冷笑,讓吳晲脊背冷汗直冒,又是撲通一聲跪下了:“臣弟萬死不敢!臣弟隻是一心考慮王兄的安全!”
“起來吧!”吳曦冷冷地說,“考慮本王的安全,那是你分內之事。誰駐防興州,則是本王分內之事。你就不要越殂代皰了!其實,告訴你也沒啥,本王正是不放心他,才沒派他到征宋前線,怕的是他一去不回。反倒是把他留在身邊更好,有本王親自盯著他,他還能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