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這樣真實打鬥的華子,內心之中被暴風雨般強烈的震撼了!雖然沒有看清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異所在,但在那怪影兵解的瞬間,所閃現的一絲不甘和哀怨證明著,這絕對不是自己先前所看到過的那些個東西所能比擬的。就是連那把自己真正嚇得死去活來的妖不妖、鬼不鬼的碧兒(鼎妖的老婆)也根本發不出那種令人從骨子裏就膽戰心驚的氣勢!雖然隻是一瞬間給人的感覺,但足以令人在心裏寒上好久的。
所以華子才會那樣的想去知道,畢竟這次華子真的感覺到了,陳大年所說的那極度的危險到底來源於哪個方麵。還是那句老話: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危險的!恐怕大部分鬼怪都是在利用人的這種心理,未曾發起攻擊,就先給下麵的動作造出足夠的勢,以起到威懾和擾亂對方心智的效果,從而事半功倍。
而謝永年為了讓陳大年長教訓,故意將陳大年所做的那些個充足的準備說的神乎其神,特別是這‘兩儀歸墟陰極陣法’的奧妙,統統都細致的講給了華子。
華子這才明白了為什麼突然之間謝永年為什麼那麼生氣,而陳大年怎麼會那樣的沮喪。這都是因為這裏出現了本來絕對不會出現的東西,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妖靈,但要真被那怪靈將幾人的行蹤透漏出去,那麼樓下那所有的準備都算是就這樣白白浪費了,幾人將直接麵對那幻鬼王分身的襲擊。
而並非先前所預定好的那樣,用那陳大年做的玄靈傀儡加上諸多陣法,鎮唬的把持,先將那幻鬼王分身以及一幹嘍囉困住,就算是不能消滅掉人家,也最少會消耗掉它的大部分力量吧!畢竟那玄靈傀儡可算是陳大年壓箱底的寶貝呀!
所以在謝永年給華子講完這些個之後,見陳大年還是那副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也不知道是否在認真聽著,謝老頭的氣可就不打一處來了,急急地質問陳大年道:“我所說的可都是事實?你這樣一副死人表情裝給誰看呢?”
“唔……師兄您就別說了,小弟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您總不能我這兒都跪下了,您還踢我下巴吧?”陳大年被師兄奚落的半天,心裏這口怨氣早就把他憋屈壞了,當謝永年還用那樣的口吻和他說話之時,無名的怒火猶如火山噴發一般一下湧了出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這是典型的小人行徑!”
“啊……?你自己做錯了事情,你還有理了怎麼著?我看你算是徹底沒救了!你自己說說,先前那屋裏鎮唬的擺放,為何不用本門那精心煉製的五色神旗,弄幾個破木頭棍子你糊弄鬼呀?搞得我趁著隱身符法力未消前去查看,險些就著了小鬼頭的道兒!這點你尚可用材料不足這個理由滿混過關。可這這樓頂之上呢?”
謝永年用手指點著腳下接著說道:“你可不要告訴我這裏也是倉促布置而成的,我可沒少來這裏聽你顯擺這陣勢如何的厲害!你可別說老夫在後生晚輩麵前不給你麵子,你這是自取其辱!哼……”
“呀……!原來師兄你從一開始就這樣看待師弟我呀?本來出了紕漏說到底也是我的錯,以咱師兄弟的關係我也不想撕破臉去解釋,免得你下不來台,聽你這樣一說,我還真不得不說說了!你知道那柳木條是什麼東西嗎?”陳大年徹底算是氣炸了肺,連對謝永年的稱呼都變了。
“哼……還能是什麼?總不會是千年的柳樹萬年的楊柳吧?”謝永年露出了鄙夷之色說道。
“那倒不是,不過那要是上麵包含了這小子的‘九離九陽聖血’,你說這東西和咱們的五色神旗比起來孰重孰輕呀?”陳大年戲弄般地講到,同時用手指點著一直傻愣在一旁的華子。
“那當然是……等等……,我進那屋子時候,根本就沒有……我知道了,原來你錯在這裏,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呀!嗬嗬……”謝永年含有深意的恍然大悟起來。
華子聽到此處就是一皺眉頭,特別是陳大年指著自己的樣子,以及謝永年那奸詐的笑聲,這一切貿然間仿佛都昭示著些個什麼。隻不過因為兩人都像打啞謎一樣,根本就沒有講清楚,所以暫時華子還根本不明白兩人這是在幹什麼。所以也就隻有暗暗將疑惑壓在了心底,依舊那樣裝傻充愣的聽著,想從兩人接下來的對話當中能夠聽明白一些,然後再作打算。
隻聽謝永年幾句含糊的言語之後,便像是明白了其中的奧妙,陳大年頓時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心裏暗自竊喜,意思很明顯,終於把師兄的理由駁倒了,當下無不為自己的創新而得意的說道:“怎麼樣?那還是破樹枝嗎?咱們的五色神旗名字是好聽,樣子也可以,可是和這天下間至陽至剛的聖物比起來……”
“師弟呀,你先把那翹起來的尾巴暫時壓下去,聽我把話說完你再翹也不遲!我且問你,你這東西是你自己做的嗎?還是怎麼來的?我指的是抹上那小子精血的那個東西!”謝永年打斷陳大年的話不溫不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