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兒姑娘鼻子尖兒上突然冒出來的細汗,證明她的心裏在講述事情的同時,自己也同樣在心驚不已。
她沒等陳謝兩人那因為吃驚即將要張開的嘴巴發出聲音,就接著鄭重其事地說道:“恐怕咱們先前都估計錯了!一直被這玄天大陣鎮壓著的幻鬼王,法力並沒有因為大陣的影響而消退,而是他故意隱藏了實力!”
“呀……?不會吧?既然如你所說的,那幻鬼王難道真的和咱逗著玩兒嗎?咦……?我怎麼感覺話題又轉回來了呢?會不會是那鬼東西的影響還在呢?”謝永年突然麵如土色地說道。看那樣子像是真的也感應到了什麼,隻不過他到底是不是借此機會,遮一遮方才就他沒有發現異狀的羞愧之情。
“或許吧……!不過您又錯了,這恐怕不是咱們又繞回來了,而是那種力量一直在通過看似尋常的手段,來阻撓我們發掘出真相。所以……”陳大年無比擔心地看了一眼奴兒師姐那還是很蒼白的臉,接著認真地說道,“所以如果奴兒師姐你還能堅持的話,我希望您再發動一次‘無限祥光’。”
“唔……您好像說錯了,我那是無盡祥光,不是無限祥光。本來這就是禁製類的法術,本來我還覺得每天隻能發動一次太少了,可是在自己動用的時候,這才發覺每天一次都是多的,最好能歇上一個禮拜或者更長的時間才能不會對修為有所損害。”奴兒姑娘見陳大年不明真相貿然提出這個要求,迫不得已為難地解釋道。
“這樣啊……那可就難辦了……唉……”陳大年緊鎖著雙眉沉聲道。
“師弟你們這是又在搞什麼把戲?你們怎麼說的我完全搞不清頭腦呢?”謝永年在一邊問道。
“咳咳……這不是我們在搞怪,而是我想借助奴兒師姐的禁製來破解幻鬼王的詭計!將咱們暫時屏蔽起來,這樣咱們無論接下來計劃什麼,講些什麼才不會受到那鬼東西的影響。”陳大年苦笑一聲,回頭對師兄講到。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真的可惜了,我剛才為了先知先覺地知道這些東西的前因後果,已經動用了,唉……看來留後手真的很重要。”奴兒麵帶無限惋惜地神色講到。
“不對吧!這裏可是咱們的地盤,又不是在那家夥的老窩裏,難道就憑咱們的實力,那家夥又隻有那麼一絲分身才能在這世上存在,咱們可謂是占盡天時地利人和,我就不相信它幹就這麼明目張膽地來送死!這裏麵恐怕有師弟你們誇大其詞的表現吧!依我看,咱們該說什麼說什麼,大不了互相提點一下,看看誰偏離話題就趕緊遏製。你們說這樣行嗎?”謝永年直到這時好像才微微地回複了一點兒,那本來就該存在的自信說道。還是那句話:薑永遠是老的辣!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句至理名言更能在這時說明一切。
“嗯……!我看這個方法不錯,至少比咱們現在一窮二白的真的沒有其它的好辦法來應對好。就算不管用,咱們也不會因為這個而損失什麼!我看行。”陳大年點了點頭言道。在總和人家抬杠之後,總算是給了師兄一個麵子。
“那麼您也就別閑著了,趕緊結合一下我方才說的話,分析一下咱們目前的形勢吧!雖然我的感覺算不上準確,但是還是有一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心裏怪怪的樣子!這裏如您所說是咱的地盤不假,但您也別忘了,這裏同樣連接著玄天大陣呢!照著先前那些個天象異動的表現,以及咱們都在不知不覺中著了道兒,不能不防呀!”奴兒一邊像是很冷的樣子拉緊了一下衣領,一邊擔心地看著周圍漸漸已經快要黑透了的夜色說道。
“嗯……!說的有道理,不過您是不是先說一下剛才您的猜測呢?看剛才您那情形應該分析出了些什麼吧?”陳大年這樣說著,其實心裏在想:“看來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單憑法力怎麼高深,一遇見什麼事情,首先就會生出退縮之意,這恐怕就是所謂的本性吧!難怪天下雖大,可是女天師卻寥寥無幾呢。”
“我……,我隻是有些感覺,不過讓我說詳細了,我還真說不出來呢!隻不過我很好奇,既然咱們三個都著了道兒,那為什麼剛才我發動無盡祥光的時候,連帶開啟慧眼,咱們三個身上都有東西作怪,而作為這件事關鍵的他,怎麼反而一點兒被影響過的痕跡都沒有呢?這個不大可能吧?”奴兒指著地上的華子說道。
“唔……,看起來奴兒師姐分析的並無道理呀!起先咱們計劃的好好的,可是你卻突然將這計劃改變了,不用那小子的精血做引,而是改為他本人來,這本身就是個疑問,剛才你也沒有交代清楚,現在一並給我們解釋出來吧!”謝永年也在一旁提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