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 戲中戲上(1 / 2)

“是啊,綠姐姐還笑罵我們,才見夫子先生幾麵,魂都沒有了,尤其是蓉兒,念叨著您可讓我們耳朵裏要長繭子喲。”金銀玉打趣道冷蓉兒。

“嗬嗬。”我笑到,心情一片大好,“那咱們再來排一遍吧,我可是迫不及待了。”姑娘們嬉笑著點點頭,回到後堂開始準備。

綠珠迎了出來:“衛公子,別來無恙啊。”我不好意思頷首,幾日感冒想是耽誤了不少事,聲音變有些嬌嗔:“還請綠姐姐多擔待點呢。”

綠珠看四下無人,點點我的額頭道:“你進來時沒見門口告示麼?”我疑惑搖頭。

“我問了金銀玉的排演情況,都道是你的劇本極好,拍的連自己都陷入裏麵了,許是傷感呢。”我點頭,綠珠接的說道:“已經定了時間為明天晚上,宣傳做的極好,人們見得是悲情故事,雖是傷感買票人卻是極多,座位早已經被搶購一空了。”

真的啊?我心裏歡喜,顧不得綠珠接下來的說辭,趕快跑到瀟湘閣門口。這時日頭已經高了,街上行人漸漸多起來,果然宣告欄周圍已經圍了不密不疏的幾層人。

“這瀟湘閣是要搞什麼?排演歌劇,倒是聞所未聞啊。”

“反正閑的也沒有什麼事做,明晚就去觀看一下,解解乏啊。”說這話的一看便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哥,容貌頗為秀氣,到像個女孩子。女孩子?我心下念叨,莫不是真是吧,有意多瞅了他幾眼。

看綠珠貼出的告示:

衰草連橫向晚晴,半城柳色半聲笛。枉將綠蠟作紅玉,滿座衣冠無相憶。

他演盡了悲歡也無人相和的戲,燭火未明搖曳滿地的冷清。她搖落了繁花空等誰記起,為夢送行的人仍未散去。

還有誰陪我癡迷看這場舊戲。

好一番說辭,我暗歎。綠珠的文采竟是絲毫不差於自己之下,我越發對這瀟湘閣背後的主人感起興趣了。有如此女子願在人前拋頭露臉,這背後之人絕非泛泛之輩。

看完了金銀玉她們的表演,我對明天晚上的登台演出極是有信心。綠珠對我大概說了舞台布置,我也和綠珠交換了些意見,提出幾點自己的看法,又做了一些補充和改變。看綠珠一幅氣定神閑的樣子,絕對是對明天晚上的表演勝券在握了。隻是明天晚上如何脫身出王府還是一個問題。我在家裏對著小唯念念叨叨。

“就說是明晚想要回姐姐自己家住啊。”小唯翻看著我剩下的劇本,抬起頭小臉上都是希翼:“還有,姐姐能不能把小唯也帶上啊。小唯聽翠平說是,明晚瀟湘閣的演出很是仗勢大呢。”

“你想去也行,不過必須穿男裝。你要是打扮成男人,姐姐我就帶你過去。”我此言可沒有逗小唯,帶上一個女孩是在是不方便啊。

小唯沒有那日的大驚小怪,許是這幾天看我來來回回的男裝女裝的換,也習慣了,想了一下點點頭。

明日晚上怎麼出來呢,我指頭磕著桌子,太費腦筋了。男扮女裝在厚皮厚臉的讓李東放我出去?這倒是有點太為難他了。用奶姨給我的東西從後門出去?如果被司馬越在發現,這回可是自投落網。思來想去,終是想到一個合適的人。

這個時間大概應是在司馬越的書房裏了。我一路鬼鬼祟祟沿著攬月湖跑過去,路上沒有看個人影,我在出了書房必經的小路邊將自己藏在鬱鬱蔥蔥的草牆之後,來個守株待兔,隻不過這隻兔是章度。

不出一會,我在草木後邊聽到遠處隱隱約約的交談聲,緊接著便是由遠而近的腳步。我緊張的祈禱,章度一定要走在右邊,否則我也隻能幹看著著急,什麼計劃都沒辦法實施。

許是老天爺聽到了我這內心灼熱的呼喚,章度真的是緊挨著草牆走過來,我已經感覺到了衣服和草木摩擦的聲音。我極迅速的伸出手拽住章度的袖子,章度明顯一愣,聲色警惕起來,朝我這邊看過來,我食指比在唇上,示意他噤聲。聽見前麵司馬越問道:“怎麼了,章度?”

章度回答道:“被這樹枝給掛了一下衣服。”,我朝他豎起大拇指,有朝下指指,作著口型告訴他我在原地等他。

“這樹木是該修建的時候了。”司馬越隨意說道。章度緊跟而上,手背在後麵向下壓了壓。

我坐在原地,大概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遠遠看見章度走過來。我像是看見救命稻草的連連朝他擺手,叫道:“兔子,兔子,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