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經曆的太多,晚上我終是安然無恙的和小唯回到了自己的安樂窩。瀟湘閣的事情暫且是告一段落,沒想到最初的初衷是想在那裏打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最後結果也就如此不了了之。
是不是就此認命,接受皇上一次一時興起的安排,嫁給司馬越。
我心裏默默的想著,這樣的糾結別人一定覺得很是莫名其妙,甚至於章度,我都不知道該怎樣說才能讓他理解這件事與我是多麼的無法接受。
幾日時間過得似彈手一揮,明日便是太子的壽辰。說不緊張是假的,我雖然已經來了東海王府這麼長時間,可是真正的這種大場麵我從來沒有經曆過。心下不由得暗暗憎恨司馬越,為什麼一定要讓我陪他一起去。程淩兒是懷孕沒有錯,可不至於嬌弱到走幾步路,坐一小會都不可以的份上吧。
況且在那種場合之下,一不小心說錯話,我的小命誰會替我求情。不行不行,我還得過去和司馬越說說清楚。
走在去司馬越書房的路上,我也不覺得像是以前那樣害怕,說不出為什麼,有時感覺司馬越這個人城府太深,有時會恨他對我莫名其妙的厭惡,有時候會覺得他幼稚可笑,更多時候見了他隻是覺得他是一個王爺,而我隻是名義上皇上賜給他的王妃,除此之外沒有了任何關係。
若是我有心與他,他的種種做法會讓我心寒,哀莫大於心死,那才是最難受的,偏偏我對他也實在寡氣的很,所以我能做到的也隻是小心翼翼一些,不要讓他挑出任何毛病。跟心沒有關係,既是受罰,那也是無所謂的,況且其實司馬越也從來沒有重罰過我。
書房的門開著,裏麵就司馬越一個人桌前看書卷。我站在門口輕輕敲了門,他抬起頭看見是我,放下手中書卷,眉一挑,又低下頭去。
誒,好冷。這樣搞的我連開場白都不知道說什麼了。每次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總是這麼冷場。我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在他書桌前站定。
“無事不登三寶殿,衛姑娘又想玩什麼花樣。”司馬越懶散的靠在椅背上,右手緩緩拿捏按摩著自己的太陽穴,不冷不熱的諷刺道。
一個大男人真是小心眼,要不就是發怒,要不就是譏諷,一點都沒有紳士風度。不過,這次可不能以硬碰硬,我深吸一口氣,抬臉已是毫不在意:“王爺,有件事我覺得還是需要咱兩好好商討一下的。”
“哦?”司馬越一張冰山臉上終於有點表情。
“我覺得太子壽辰此事非同小可,壽辰上一定都是您這樣的王爺貴人。您看,我什麼世麵都沒有見過,到時候怕是給出什麼差錯。”我酌字酌句的說完,感覺自己說的頗為費勁。
“莫非衛家的家教就是如此?上不得了台麵。”司馬越輕蔑一笑道:“難怪會幹出幽會奸夫的勾當來。”
我一口氣被他憋在胸口,怎麼又提這檔子事,每次都說,心眼也太小了吧。不行,不能生氣,我得淡定,為什麼每次他都能輕易激怒我。我深深地深深地吸了無數口氣道:“首先我這樣提議,是為了你好,如果你非要認為在沒有認識你之前認識別的男人這種行為就是給你戴綠帽子,那我隻是不想參加完太子壽辰之後別人在背地裏說你帶一個扣自己綠帽子的女人。其次,我們衛家家教很好,最起碼不會虐待女人。”
司馬越沒有說話,懷抱雙肩小有興趣的看著我。我接的說道:“彼時咱兩毫無關係,你未婚我,我沒有嫁你,你有你的程淩兒,我有我的司馬瑋,公平的很。現在,皇上雖是口頭賜婚,卻也和下聖旨無異,我已經到你府裏,每天恪守婦道,當真不知道你哪裏對我來的怨恨。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司馬瑋早已經斷的幹幹淨淨。”
此話說出口我心下暗想,那日我的狠話反正已經說了,司馬瑋若是還是糾纏那也不能怨我,我姿態已經擺的很是明顯了嘛。
“那即是如此,你為何害怕和我一起去太子的壽辰上呢。本王倒是愚昧,以為你害怕遇見老相好,臉麵上掛不住呢。”司馬越嗬嗬一笑,意味深長。
我確實是怕臉上掛不住,但可不是怕遇見司馬瑋。頂多了就是碰見前男友,還不至於搞得老死不相往來,見個麵都要死要活的。
“我…我不知道…那天該怎麼打扮,萬一丟你的人怎麼辦。你說是吧,你大可以找別的女人陪你去啊,人家都是見過世麵的對吧。嗬嗬……”我幹笑兩聲,看著司馬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