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在的地方是條狹窄的死巷,巷子裏唯一的一道門似乎是某個小酒館的後門,門邊堆著些個壇子,門縫裏透出昏黃的燈光和眾人高聲笑鬧的動靜。
她轉過身,借著那一點光亮看向他的臉。
真可惜,我們又見麵了——她本想這樣嘲諷,可隨後縈繞在空氣裏的淡淡血腥卻使得她一驚,“你受傷了?”
葉懷言沒有回答她,隻是將手指點在唇上:“別說話。”
她靜下來,耳聽得巷子外頭的大路上,負責搜索的士兵越來越近。
心知有不妥,她忽然心頭一動,跑過去取了一壇酒來,開了封便往葉懷言身上潑。“嘶——!”他齜牙咧嘴,這冷天的被潑著的滋味可不好受,幸而酒不是水,沒那麼容易結冰。
隨後她又往自己身上澆了些,跟著丟了酒壇,整個人往葉懷言身上靠過去。
“知蘭?”他先有些驚訝,隨即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也收緊了手臂抱住她,她的頭索性靠在他肩窩裏——
在別人看來,真是親熱的不能再親熱的姿勢。
很快士兵的吆喝聲就到了巷子口,“什麼人?!”一聲厲喝,知蘭心跳了一下,索性一手攬上葉懷言的脖子,嘴唇往他臉頰上湊了過去。
“嗯……輕點兒……”曖昧的呢喃,自然是有心說給別人聽的。
白幹濃重的酒香,孤男寡女親密的肢體動作——整一個不顧場合的酒後亂性。
“人家喝多了打野食呐,小子,還看!”有人來把那個問話的士兵拽走了,嘴裏還不幹不淨地調笑:“小心擦槍走火……”
人走了,巷子裏知蘭與葉懷言同時停下所有動作,靜靜聽腳步聲與喧鬧聲漸漸遠去。
“沒事了?”知蘭有些不確定。
“嗯。”葉懷言鬆口氣,整個人也鬆下勁兒來往牆上靠去。知蘭想起剛才的血腥味:“傷到哪裏了?”說著便湊上去周身查看,卻看不到哪裏有傷口。
她著急慌亂的樣子自然叫葉懷言盡收眼底,古語有雲:關心則亂。他看著她,極想拉住她叫她不要著急,可最後胳膊隻是動了動,到底沒有伸出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