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傷著，是別人的血濺我身上了。”他淡淡地說了一句。
知蘭這才停了手，沉默片刻，退後半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仔細打量了他一會兒：“你殺人了？”她的口氣驚疑不定，“在司令府？”
所能想到的最壞情形也不過如此。
“可有被認出來？”
葉懷言卻隻是沉默著，看她那樣的心焦，心裏隻覺得煎熬，微弱昏黃的光映著他半邊臉，神情有些陰鷙，最終他隻是說：“不關你的事。”
說完他側過身去，想要避過知蘭往巷子外去。
又是這句話！知蘭頓時覺得十分惱火，腳步一轉攔在他身前。
“怎麼，想攔我？”他看著她，口氣頗有嘲諷。
她有一肚子的火，可臨到嘴邊卻隻有一句話：“我是你仇人的女兒，冤冤相報無時了，你說關不關我的事？”她顧忌有士兵或許尚未走遠，是以聲音壓得低低的。
“嗬，”葉懷言冷笑：“怎麼，難道想為你爹報仇？莫知蘭，別不自量力。”話音未落他已一拳遞了出去，知蘭一側頭險險躲過，他趁著這個空門立刻搶了出去。
“葉懷言！”身後，知蘭有些氣急敗壞。
他回頭向她笑了笑，然後跑出了巷子。
等知蘭追到巷口，葉懷言已然不見了蹤影。
她咬牙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回了一枝春的駐點，小紀正在屋裏和三姑提及想正式入一枝春做事的事，三姑聽著笑得是春風滿麵，可嘴上始終沒有鬆口。她一眼看見知蘭回來，立刻就覺出不對：“知蘭，怎麼了？”
小紀立刻就住了嘴，回頭向門邊看來。
“沒事，外頭冷得厲害。”她笑了笑，裝做什麼也沒發生。
三姑哦了一聲沒再追問下去，依舊與小紀說話，知蘭心下有些慶幸沒露出馬腳，又怕待得久了被三姑看出來，一轉身便回自己房間去了。
天色已全暗下來，她沒有點燈，脫了大衣躺到炕上想剛才巷子裏發生的事——
不知道葉懷言究竟做了什麼？那些血總不是作假的，司令府必然發生了什麼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