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回到樓房裏,見閆玉辰像棵蔫掉的小白菜一樣坐在沙發上發呆,自然知道他心裏著急,又不好開口求自己,所以才被給憋成這樣的。
其實那天閆玉辰去執行第一次任務時,左白就暗地裏跟蹤了他,等他殺了致和會的那個違規幫眾後,還幫他清理了在現場遺留下的腳印、遺留在樹幹裏的彈頭、地上的彈殼等痕跡,而且當時閆玉辰戴著麵具,警察要想查到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
他之所以不讓閆玉辰單獨外出,騙他最近外麵風聲緊,其實是怕他衝動又外麵幹些出格的事情來,影響到他後續的一些計劃。
閆玉辰目前是他暗藏的一把利劍,不但可以幫助自己累積大筆傭金,而且還可以成為今後躲避國際警察和脫離殺手網的另一個保障。
如果左白到了他不得不退隱的那一天,他會把“千麵狐”這個代號交給閆玉辰,讓閆玉辰取代自己的身份繼續在殺手網活動。反正殺手網任何人都沒見過“千麵狐”的真麵目,即使換了人,即便使用武器和執行任務的方式不一樣,對方照樣看不出任何破綻。
致和會那幫人不一定靠得住,萬事還得靠自己,這就是左白不但能保存自己,又能將閆玉辰推出去的一個既狡猾又私心的計劃。
不得不說他的確是很自私,作為殺手的其中一個生存法則就是“隻為利己、不為利人”,有資源不充分利用絕不是他一貫的作風。
等閆玉辰能替代自己成為殺手網“千麵狐”的那天,他就可以安心退隱了。他相信在自己的精心調教下,不久後閆玉辰不但可以替代他棲身於十大殺手之列,甚至可以超越當今任何一個頂級殺手,躍居成為一代殺手之王!
現在,左白看著已被他唬得哪都不敢去的閆玉辰,心裏也有點過意不去,但也僅僅是過意不去而已,他跟閆玉辰之間可沒多少交情,要是天天想著法子去熱心助人,任他左白再聰明,早在黑白兩道的兩麵夾擊中掛成渣渣了,絕不會走到今天依然還活蹦亂跳的。
閆玉辰看了一眼進屋的左白欲言又止,他可猜不到左白心裏的小九九,人家連三萬塊傭金都不要自己的,還胸口拍的啪啪響答應幫他的忙,心裏早就感激得不行了。
三萬塊對一窮二白的他來說,當真不是個小數目,而且人家還願意出手幫自己,在他眼裏,左白簡直就跟耶穌、聖母瑪利亞差不多,完全是高大上的代名詞,他謝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去懷疑他?
他很想再次請左白盡快去幫忙調查花狼謝慶的下落,可話到嘴邊又被他生生地吞了回去,隻得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低著腦袋,把玩著那把苗安禪所贈,被他命名為“玉仇”的殘刀。
“怎麼,不開心啊?”
左白大大咧咧地在閆玉辰身邊坐下,拍著他的肩膀,明知故問地說:“有什麼話別憋著,講出來心情會好過點。”
閆玉辰吞咽了下口水,猶猶豫豫地說道:“呃,我是在愁花狼謝慶還沒有消息。”
“噢,原來你在想這個事情!”左白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樣,微笑著說:“你別看我這幾天跑出跑進的好像啥事都沒做,其實我那是暗中出去請人幫你做調查呢!”
閆玉辰的小心肝突地一跳,瞬間覺得左白的笑臉比起如來佛還要慈眉善目,趕緊問道:“太好了,那查的情況如何?”
“唉......”
左白的這聲“唉”,又把閆玉辰給徹底打蔫了,神色灰暗地問:“看來還沒查到?”
“哪會那麼快,花狼謝慶又不是殺手網的人,肯定是某組織培養出來的直屬殺手,我估計他早被組織雪藏起來了,查起來還真是夠麻煩的。”
見閆玉辰萎靡不振地樣子,左白又拍著他的後背心安慰道:“哈哈,不過你也無需擔心,我一定會盡力去查的,而且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將這件事委托給致和會的人幫忙了,以他們的手段肯定會馬上查出這個人。”
閆玉辰眉頭一挑,問道:“致和會是什麼組織?”
左白笑道:“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致和會是江海市最大的幫會組織,裏麵人才濟濟高手如雲,連殺手網都要忌憚他們三分咧!唉,隻不過......”
左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急壞了閆玉辰,他瞪著眼睛問道:“喂,快說,隻不過什麼?”
左白瞥了他一眼,才裝出一臉愁苦的樣子說道:“我跟他們關係雖然不錯,但你要想啊,能把幫會勢力經營得如此強大,裏麵的人可全都是些人精,為了幫你,我把口水都說成了泥巴蛋了,他們才答應幫忙,但是卻向我提出了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閆玉辰趕緊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