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川道:“那麼你帶你的新姆姨去你屋子吧,我和這位李大哥有事兒說呢!乖乖聽話,好不好啊!”
商清清嘻嘻一笑,跳起來走到雲氏身邊,拉了她的手,道:“我們去我那裏玩雙陸棋好不好啊。”
雲氏點頭微笑,朝雍和瞧了一眼,低頭隨商清清出去。
祖奇張清子兩人又關上了門。
張清子瞧著雲氏蓮步款款地走了出去,眼神癡迷,心裏狂獅怒吼,臉上卻不動聲色。他已瞧得出來,不過是兩三句話,大當家和二當家似乎就對這個小子頗為倚重,居然現在就將為小女公子當保姆這樣的美差交給雲氏去做。而自己的妻子卻在寨主府中當一個幫廚洗菜的廚娘。當初搶到他妻子時,也頗覺這個女人還算標致,但是如今和雲氏一比,那當真是雲泥之別。
隻聽金秋川續道:“那麼你什麼時候開始造槍呢?”
這準備工作,當然是拖得越久越好,當下道:“這個不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先要花時間準備工具。”
張清子哼了一聲,道:“你少在這裏花言巧語地騙人!大當家的,千萬不要聽這小子一麵之詞啊!他說他會造槍,那就是真的會麼?準備工具,你倒是準備上一個月,準備一個年頭,哼,不過是拖延時間的把戲。”
金秋川瞥見張清子肩膀上的傷口,輕輕地道:“老張啊,你受了傷,怎麼現在還不去田瘸子那裏去治病?”
張清子微微一愣,道:“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金秋川微微一笑,道:“什麼叫小傷?你瞧瞧,肩膀流出來的血都快將你的衣裳染成大紅袍子啦!怎麼,你又想穿上大紅袍子來當一回新郎官麼?”這話像是打趣玩笑,但是語調冰冷,叫人不寒而栗。
張清子微微一愣,聽她語氣一點兒都不想開玩笑,心裏咯噔一下:“哎呦,不好,我剛才瞧那小娘子的時候太過癡迷,給大當家瞧出來了,她把這話當做玩笑話說,已經是給我麵子。”
他知道金秋川最恨手下奪人妻子,犯此戒條的兄弟不是給刀閹,就是給活活吊死,背心起了一陣冷汗,忙道:“我這就去……這就去治傷!”匆匆出門。
金秋川冷哼一聲,對雍和道:“無妨。準備一個月,你就準備一個月,準備一個年頭,你就準備一個念頭!”
雍和心下暗喜,臉上卻不敢露出半點笑容,躬身道:“也用不了那麼久,老張是和我開玩笑來著。十幾天,就能準備妥當開工。”
金秋川嗯了一聲。她是何等厲害精明的人,又怎麼會聽從某人一麵之詞,就許諾重酬,交付重任呢?雍和蘋果手機,手槍,在她看來,無不是精美絕倫,巧奪天工之物,此人既然擁有,想必有些來頭,說不定真能造出步槍,那時候別說是小小鳳凰山,就連福州城,整個福建省,都是唾手可得。如今正當亂世,日後江山沉浮,正是豪傑英雄肆意任為的時候。
金秋川溫顏道:“你一路奔波,一定累了。我叫手下人給你收拾一件幹淨宅子,你就去和你妻子住吧。”衝祖奇使了個眼色。
祖奇會意,道:“我一定叫人找一件明亮幹淨的大屋子給雍公子住!”他看出雍和似乎日後身份不同,有意巴結。
金秋川點了點頭,道:“嗯,你去吧。”祖奇領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