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回 天降聖物(1 / 2)

隻聽李凝續道:“ 那衙役看當時情形有些不妙,說了幾句漂亮話,訕訕出了門,卻不走遠,都蹲在街對麵,看著門內的情形,也不許教眾關門,見有教徒走過去關門,就拔出刀子嚇唬。我爹爹走到我身邊,指示一名小廝從後門出去,騎馬到福州府去找來那名知府,請他到教寺來問話。那知府雖然是一地首長,但卻一位普通教眾,我爹爹在教中反倒是他的上司。”

雍和沉吟不語,心想:“要是一位南京的王爺也是景教教徒的話,南宗的這些貴司輔司也都比他的地位尊崇麼?那位王爺也要聽從李貴司的安排命令麼?福州知府,竟然被一個綢緞莊的老板呼喚來去,這種情形,可是出乎常人意料了。”

李凝續道:“我哥哥問我爹爹:‘現在怎麼辦,就任由他們拉走這飛輦麼?’我爹爹說:‘這件事有點蹊蹺,這些衙役怎麼能看到飛輦降落?就算是他們夜巡的時候抬頭瞧見了,可是怎麼隔了這麼久才來問詢?我猜是有人與我們為難,要奪了這飛輦去。’環顧場內,低聲道:‘多半是剛才有人偷偷溜出教寺,去向某人通風報信。那人即是景教的教徒,在官場上也有分量。這才能差遣這些衙役來運走飛輦。’我說:‘是那知府麼?’我爸爸搖搖頭,低聲說道:‘我不知道,那知府沒有什麼誌氣,不會有這種氣魄膽量。我猜可能就是左良玉差遣的。’”

李凝道:“我爹爹看著你的飛輦出了一會神兒,突然踏步向高台走去。還沒有抬腳上了台階,一名法司已經站起身來,一隻手抹著眼淚,一隻手攔住我爸爸,瞪圓眼睛,用一口湖南方言叫道:‘李貴司,你要幹什麼?’

“我爹爹說:‘在下想上細心查看,一會官府的衙役就要來沒收此輦,我們總不能一直就等下去吧。’

“那湖南法司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聖子既然不肯出輦,肯定是看我們信心不足,誠心不夠,不肯從寶輦移駕,我們也隻好等著。再說了,我們景教的教徒,難道害怕官府的人麼?他們要敢來搬走這聖子的座駕,我們這在場的幾千名教眾,總要叫他們有來無回。’

“我爹爹歎了口氣,耐心道:‘不成的,我們不能和官府作對。’

“那法司冷笑一聲,叉腰罵道:‘好個假冒為善的家夥,你還算是元尊的聖徒嗎,你沒有看過《尊經》嗎?以前的使徒們不畏艱險死亡,勇敢的和異教徒作戰,可是你竟然會害怕官府!’那法司多半是左良玉的手下,故意和我爹刁難。”

雍和點了點頭。

“我爹爹一言不發,朝那法司拱了拱手,繞過他攔著的身子,抬腿向台上走去。那法司大怒,叫道:‘你這懦弱之輩!’伸手去拉我爹爹的右邊衣袖。我爹爹佯裝被拉的後退,右手藏在寬大的袖子裏屈出食指,點中了他的左胸之下的一處穴道,他登時不能動彈,雙臂垂下。

“在外人看來,我爹爹隻是輕輕的推了推他而已,我站的地方裏他們二人很近,所以我看的一清二楚。那法司瞪著眼睛生氣,但被封了穴道,卻是沒有辦法說話動彈。我爹反而裝作被他這一拽,快要跌倒,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腳步,朝那法司拱了拱手,走上高台。"

這是事情發生在雍和出來時光機器之前,那時候他可能還在昏迷之中,還未醒來。

李凝道:“我爸爸後來和我說,他走到那架飛輦前仔細察看,見飛輦表麵光滑如冰,觸手冰涼,非金非鐵,說不出是什麼材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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