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丹丸乃是狂火丹,暴戾無比,其中蘊含的火焰之力絕不遜於項思楚的離火勁。一擊之下,教逐浪子不得不將突刺而來的身形止住。
嘭——嘭——嘭
三道悶雷之聲驟然而起,逐浪子眼前一團火紅。收住攻勢的逐浪子一個側身,將手中的沉石劍愕然一凜,一道劍訣呼嘯而出。
達到空明大乘期的逐浪子果然不凡,臨陣急速變招,數道黑色的劍訣恍如漁網,竟須臾間將狂火丹所爆發出來的氣勁給湮滅。
雙方電光火石般的交手稍縱即逝,紛紛向後撤回身形,凝重的表情再次在臉頰上定格。丹宗能在劍宗數千年的壓製下迅速發展,可見其底蘊一斑。
虹伯翁隻身揚拳,不斷的轟殺著衝刺過來的劍宗弟子。
猛地——
一席青衫人影從眼前逝過,老人當即眼放寒光,縱身一踏,便堵在了離情的身前。
“離情雙劍,天嵐宗一別你倒愈發無恥了?”虹伯翁撰拳揚言,霸道的氣浪將衝殺過來的劍宗之人震退數步。
“伯翁過獎了。”離情雙手握劍,雙眼眯成一條細線,囁嚅的訕笑在那道猙獰的疤痕上顯得尤為嘔心。
“狗改不了吃屎,哼。還想偷襲不成。”虹伯翁鐵拳一怵,紅火的拳芒擋過離情偷襲而來的劍氣。旋即身形一閃,與這個無恥之徒纏鬥了起來。
柳無怨自碧螺莊一路追來,卻被劍涯子耍了過遍。迎向幕後主謀,哪有不拚命的道理。
握至手中的綠色仙劍化為一道殘影,盈盈直呼,咻的一聲便朝劍涯子襠下射去。
劍涯子身形一轉,急忙擎劍護住襠下,厲聲喝道:“好你個無恥的柳無怨。”說著,挑劍而起,一記劍訣朝柳無怨飛來。
“呸!無恥這話,你劍涯子也配說?”柳無怨伸出未持劍的左手,一記璀璨的玉印霎時結成。迎向劍涯子飛奔而來的劍訣,來了個針尖對麥芒。
務虛老祖帶來的弟子,也不是泛泛之輩。激活翼形丹的他們,在空中肆意的抖動著翅膀,將身形不夠劍宗靈活的劣勢給彌補了過來。
丹宗弟子儼然比劍宗之人來的更為緊湊,隻見其三人一組,與來人周旋開來。一人縱深誘敵,一人防敵外犯,再有一人結印擲丹。
雖說被丹丸擊過一下兩下還不至於喪命,但那揪心的疼痛卻比痛快的死去來的殘忍多。
當下整個紫晶礦脈蕩出一聲聲悲慘的低鳴,一時間氣勢凶猛的劍宗弟子卻被丹宗以懷柔的手段給打壓了下去。
護住柳香鸞的項思楚,戰刀在手,嚴防那些膽敢跨越雷池的賊子。
血隕戰刀此時也沾滿了鮮血,一股股殷紅的血液在少年淡漠的眼神中潺潺流下。
柳香鸞也是手持柳鞭,不斷的抽擊隻身之人。闊別三年,眼前的少女也不再是氣旋後期的實力,如果項思楚觀察仔細的話,那定能發現,此時的柳香鸞已經邁入了凝丹中期。
康毗羅淡然的望著眼下的一切,紋風不動。隻是用無形的氣場護住一旁的玄姬。偶有幾個不長眼的劍宗弟子,還未觸及到這個妙曼的少女,就已經被氣場給壓成肉泥。
紫晶礦脈中,蘇豪狼狽的掙紮而起,但臉上除了勃然的戰意之外並無表現出過多的痛苦之色。
此時的礦洞中除了失血過多死去的同伴之外,還殘留了五人。
蘇豪當下牽頭,將僅剩的五人組織起來,朝身後死去的同伴拜了一拜道:“兄弟們,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拉他們來陪葬。”
說完,蘇豪眼睛一紅,頭也不回的朝礦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