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虹伯翁,後有柳無怨,想殺項思楚的計劃也是惘然。劍涯子索性也不在追擊項思楚,反而與柳無怨二人對峙了起來。
柳香鸞見項思楚安好無損,煞白的臉上總是露出些許血色,當下急忙欺身前往,嗔怒的瞪了瞪後者,言語卻頗為柔密:“以後要是有危險,你休想拋開我一個人承受。”
對於柳香鸞沒頭沒腦的一席話,項思楚不解的點了點頭。似乎並未將少女的芳心當真理解。
“哈哈哈,毛頭小子,想不到你的麵子還挺大嘛。居然能讓柳無怨與虹伯翁為你擋駕。老夫還真是小覷你了。”與柳虹二人對峙的劍涯子,還不忘瞪了瞪遠處的項思楚。瞪得直叫後者,後脊發涼。
“呸!你個老不休,竟然偷襲小輩,我真為你感到害臊。”虹伯翁生性坦蕩,對於劍涯子的行徑,早就不齒。
“害臊不害臊不是你個老不死的說了算,拿實力來說話吧!”說話間,劍涯子竟有恃無恐的掐印起來。
霎時,整個蕭瑟的戰場塵煙滾滾,一柄巍峨的劍元從劍涯子的頭頂祭出。
“劍元篤心?”柳無怨心中驚呼道,此時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劍涯子在這時還能惺惺作態。
劍元篤心,正是劍宗修仙者在達到空明大乘期後對其境界的稱呼。先前逐浪子的劍元,也屬於劍元篤心之列。隻是這等稱呼,隻在劍宗流派中盛行罷了。
瞧著劍涯子祭出劍元,虹伯翁也是一陣雷動。心中暗暗的鄙夷道:“這老不死的竟然隱藏的如此深。”
本來勝券在握的局勢,在劍涯子裝逼的情況下,發生了猛然的傾斜。
“就算你達到了劍元篤心又如何?難道老子怕你不成。”虹伯翁當即發難,他一生正大光明,最為看不慣的就是這些個裝逼佬。即可鐵拳一握,不等劍涯子將劍元催生到極致,便如虎狼之勢,衝了過去。
緊跟虹伯翁其後,柳無怨也是雙手發力,玉印與劍訣同時擊出。此時隻有快攻,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遙對著朝自己攻殺過來的二人,劍涯子兀自發力,金色的劍元霎時生輝。一條條細小的金色蛇陀從劍元上徐徐疾躥。
“金蛇千絲引——”
隨著劍涯子一聲沙啞的猛喝,數道金色的蛇陀呈半圓之勢,奔向了來人。
金色蛇陀靈活之極,數量眾多。雖不像劍元那般的霸道剛烈,卻多了一抹詭秘的妖豔。
嘭~嘭~嘭
迎著蛇陀,虹伯翁悍然出拳,三道悶雷般的轟鳴稍縱即逝,當下疾身折閃,又是一拳轟向紛飛而來的蛇陀。
柳無怨較之虹伯翁,就要狼狽許多。修為隻達空明後期的他隻能堪堪架住蛇陀的攻勢。藝多雜不精,此話明顯的出現在柳無怨的身上。
雖說他身兼劍宗與氣宗的絕學,無耐這兩種修煉方式迥然不同,不僅沒讓柳無怨修為突飛猛進,反而落到個貪多嚼不爛的名頭。
劍涯子遙首控製著空中的劍元,一副傲然在握的姿態。
突然——
兩道磅礴的氣勢以奔雷之勢,朝著紫晶礦脈疾馳而來。人還未到,暴戾的喝叱已然傳導眾人的耳中:“何方宵小,膽敢毀我碧螺莊。”
柳無怨聞聲,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碧螺莊的客卿長老,已經收到碧螺令,前來助陣來了。
催動劍元的劍涯子,紋絲不動。趁著柳無怨一個分神,赫然發出一擊偷襲後者。金色的蛇陀恍如出海蛟龍,一個疾躥便穿透柳無怨的胸口。
“噗——”
柳無怨身形一折,一口血劍從口中噴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劍涯子竟還敢出手偷襲。當下心沉落到穀底,看來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稍作少許,碧螺莊的兩位客卿長老已然到來。一灰一白的兩人看似年輕無比,但從眼眸中鋒利的哦楞光可以看出,這二人的修為絕對不在劍涯子之下。
“多羅,多名兩位長老。我劍涯子等你們等的好苦啊!”
就在眾人以為劍涯子腦瓜被門夾了之時,隻見後者攸地收掉劍元,自身後擎出那枚微微泛光的符纂來。
多羅多名二人,見到劍涯子手中的符纂,臉上唰的劇變,當即縱身騰空,驚呼道:“我靠,他媽的竟拿出了玄冥仙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