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釋什麼?”陸蔓冷冷地問。
“我……對不起。”樊風站在原地想了很久該怎麼說。呂飛見狀,拍了拍樊風的肩膀然後離開。
“我也不想騙你,隻是,我很怕,會因此——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終於組織好語言,“我怕你會不接受,我怕你會因為我師父而疏遠我,我隻是覺得,你很重要。”
“是不是如果我今天沒有聽到,你就會一直瞞著我?”陸蔓問。
“不是的!其實,我想過很多次給你說實話,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時機。”樊風的聲音小下去。
“樊風,風……從一開始就都是假的。你要找的時機是什麼時候?等你不得不會瀧宮的時候嗎?還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到時候直接一聲不吭地離開,讓我永遠都不知道交過一個怎樣地朋友?”陸蔓情緒越來越激動。
“不會的!”自己說的都沒有底氣。怎麼不會呢?如果不是今天的偶然,自己真的有勇氣嗎?母親,可是已經知道自己在哪裏了啊!
“你為什麼就覺得你騙我,我們的友誼就可以持續下去?”陸蔓問。
“隻是……我覺得,你很重要!”樊風實在不善言辭。
“就這個理由,你就一直騙我,裝作一副和我同病相憐的樣子,看我像個小醜一樣,和自己的仇人談論自己的家仇!我簡直就是個白癡,虧我之前還同情你,現在想想你那時在心裏是怎麼笑我傻的!”
“我沒有。”
“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了!”陸蔓歇斯底裏地喊出這一句話,轉身離開。
樊風定定地站在原地,用手捂住陣陣發痛的左胸。她果然不能接受啊。
“喂,看你幹的好事。”不遠處,秦葉兒對呂飛說。
“雖然這是出乎意料的,但其實有沒有我都是一樣的。他倆隻能是這樣的結果,不管樊風是不是真心。如果不是,那就無所謂嘍,讓那個,陸蔓,早點知道自己被騙也好,省得傻不啦嘰的,把咱們什麼秘密都告訴敵人了;如果樊風是真心呢,那必然不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一直瞞著陸蔓,他也不能就放著那麼大個瀧宮不管和陸蔓私奔吧!他願意,陸蔓都不一定願意呢!”呂飛分析得頭頭是道。
“我不是在關心他們能不能在一起有沒有希望。我母親派陸蔓來找鬼手,打算之後就讓她到謨國任職,是覺得如果她在這件事上可以立功,將來的路會好走一些。謨國可不是像召晨那麼簡單的地方。現在你影響了她的心情,如果她不能好好地完成任務,母親的計劃,很可能會被打亂。”秦葉兒語調平緩地說。
“怪我咯。你也說了,謨國不是像召晨這麼簡單的地方,你覺得這家夥頭腦這麼簡單,隨隨便便就相信別人,在謨國會好混嗎?”呂飛說。
“事先聽母親說起過她,確實和我想象中差別很大。總覺得,經曆過國破家亡,不該是這個樣子。像是少了些什麼,又說不出是什麼。”
呂飛不語,眯起眼睛看著站在原地的樊風。
不看立場,他真的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
不看立場,大家都是朋友。
任務自然是還要繼續的。不能因為任何荒唐的理由停止。
“現在計劃是什麼?”陸蔓若無其事地問。
她剛剛去客棧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搬到秦葉兒的宅子。樊風自然是不能加入了。收拾好一切,也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陸蔓和早上一樣地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樊風隻能在遠處靜靜地看著。如呂飛所說,沒有立場,大家還是朋友。但是,陸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