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她去哪裏了?”單軻問。
“真的啊!”蘭姨說。
“她不是你們這裏的頭牌嗎?你就這麼不關心?”單軻說。
“呃……這個,其實她走之前是給我說過她要去呂公子家小住幾天的。至於現在在哪裏我也不知道啊。我向來覺得那丫頭性格沉穩,總該知道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的,才放心她獨自前往呂公子家。”蘭姨解釋。
“就算是她是頭牌,你信任她,也總不至於就這麼放任不管吧!”單軻問。
“其實……那丫頭的來曆,我也不大清楚的。”蘭姨這才說到了重點。
“曹墨琴她不是在這裏很著名嗎?你居然就這麼收留一個來曆不明的人?”樊風問。
“不是在很早的時候,這裏的人就都知道曹墨琴這個人了嗎?我記得我們來這裏的時候,曹墨琴已經很有名氣了。”單軻說。
“這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憑借我們舞韻樓的名聲,隻要你是真的有本事有姿色,想要小有名氣是易如反掌的事。”蘭姨說。
“到底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我現在找曹墨琴是人命關天的事!”樊風說。
“這裏說話總會有些不方便,咱們還是上去細談吧。這麼多人再看,我們舞韻樓的生意總不能不做了。”蘭姨皺眉,心想,早知道曹墨琴是個有心人,絕對不會甘做歌女草草一生,當初收留她也沒有做讓她長久留下來的打算,隻是看中了她的潛力,想著能有些賺頭也好,卻沒想到這樣就鬧出了人命關天的事,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們舞韻樓的營生。
安排了人照看店門口的生意,蘭姨帶著兩人來到一個房間。心知兩人心急如焚,也不做過多的繁文縟節,直接切入正題。
“曹墨琴是在呂公子和府上的人來這裏之前就找到我們舞韻樓的。”蘭姨說,“當時她一定要我們舞韻樓收留她,說自己是從異鄉隨父母來到這裏,父母雙雙去世她無處可去。二位也是知道我們舞韻樓是什麼地方的,大抵都是相似的境遇,才到這裏來。而且曹墨琴才貌雙全,我們沒有理由不收留她。憑借我們舞韻樓的能力,加上曹墨琴自己的本事,想出名自然是很容易。隻是出了名之後,她便不願意再出局。她這樣耍大小姐脾氣,我們為此自然是要找她的,她大概也是不想為此鬧得太不愉快,便偶爾出局。即使這樣我們舞韻樓也不算吃虧,她越是矜持,就越是有那麼幾個金主願意在她身上花錢;她偶爾出局那麼一兩次,我們也大有賺頭。所以我們也就索性不大管她了,她的行動也就比其他姑娘自由許多。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才不小心聽到,她其實並非父母爽完,好像是來這裏等什麼人的。但是被她發現我知道她的秘密了,她也就……給了我一些錢,保證做什麼危害舞韻樓的事,我也就,沒再追究這件事。本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但是,如果那丫頭真的做了什麼危害人命的事,她的錢我也是不敢收的。”
蘭姨說到最後,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她收了曹墨琴的錢,自然要懂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道理。但是這些人來勢洶洶,萬一真的波及到她或者舞韻樓,那曹墨琴給的那點錢也就不算什麼了。萬一曹墨琴怪罪,她也不介意把她所拿的全數奉還。況且,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曹墨琴在哪裏,所說的也都是些沒什麼用的信息,不會對曹墨琴造成太大影響。她所說的話,模棱兩可,既使自己完美脫身,也不會真的出賣曹墨琴。最重要的信息,比如,曹墨琴再舞韻樓的房間後麵還聯通了一個暗室,她是沒有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