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悟劍(1 / 2)

一切太莫名其妙,聖騎士死得太急了,他還留了幾個很莫名其妙的問題給我。撇除至今無法消除的沒有看到那場頂級戰鬥的不爽,就是他的“彼岸”一劍給我的迷惑。

為什麼刺醒我的和“彼岸”外形一致?為什麼它當時剛巧又在我身邊?而又為什麼,自從那次被刺醒,我就再也沒有做夢?我找不到答案,也沒任何人可以讓我去尋求答案。

真是麻煩啊,最近思路有些複雜了,做點什麼事都會想到這些煩心事,我是不是有點多慮了,還是再試一下進入冥想吧,剛才可能還沒有冥想到一分鍾呢。

我再次開始使勁想,或者說思念那個小姑娘,可是也許是因為剛才分神回想了一下鬥氣和魔法寵物坐騎等等閑事,我無法集中精神了。我皺著眉頭,不斷提醒自己不要焦躁,可是事與願違,強求不得,我皺得眉頭發硬發酸,依然無法專心下來。於是我散了盤腿,斜著身子讓自己舒服地靠在旁邊的一個椅子腿上,心中卻有些發虛——沒辦法靠思念仙子入定冥想,仙子對我的影響真的變小了?我真的會忘記她?

為什麼呢?我突然想到了最近一次,確切地看到她的時候,是疑似“法亞”製造的具象物。她已經被一劍破碎了,有什麼關係麼?都怪那一劍,沒有那一劍,也許……

過去就過去了吧,我隨手拿起腳邊一個長條的原礦,這好像是剛才普羅擠出毛料的時候掉出來的。把玩著這條又粗又硬又長的家夥什,有點感慨當年咱也試過把“劍”強擼灰飛煙滅,如今是真沒有這方麵想法和需求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

話說,這條原礦和“彼岸”還是有點像的。隻要這裏再尖一點,這裏再細一點,這裏再掰彎一點,這裏呢,再多個棱角,咦,被我摸巴摸巴擼巴擼巴,這條原礦還真有了點“彼岸”的神姿。然後我一愣,劍身有異樣,我抬手一看,手果然擼出血了,這礦真硬。

我把玩著這件讓我出血了的玩具,無意識地想著法亞,想著法亞的具象幻境,想著浩劫,想著貴族,想著奧菲,想著彼岸劍,想著想著,腦海中隻剩下彼岸劍那偉岸的身影,手中被擼了兩把的原礦在視線中也越來越模糊,隨著視線模糊的,還有我的思緒。一時如處靜室,插畫插花之間些許看不清顏麵的人說了茶話許多;一時如在密林,各色物種不能盡說都在我眼前匍匐默默表述衷腸;一時如力錘鼓,隻待聲聲催將士奮戰破敵人虎膽隻需一鼓作氣;一時如拋巨劍,甚是重手可我有扛鼎之力隻待呼嘯之劍破去盾陣取掉敵將首級;一時如親美人,左右護持手持一劍叱吒風雲有令必從所想必成;一時如墜深淵,耳邊隻有呼嘯風聲和地精們的驚呼;一時如坐針氈,眼中隻有赤子和福米爾一夥人審慎地看著我也探討解剖我的方案;一時如會周公,隻知道自己已經再次入夢隻是可惜沒有那女孩。

一時之可惜,我夢又醒來。有些悵然若失,抬頭又看見赤子先生在麵前,笑笑以為還未失夢,再一看,赤子先生的鼻子都碰到我的鼻頭了,熱氣都打在了我的上嘴唇上——

居然是真的!我嚇了一大跳,趕緊跳後一點,恭敬施禮。

腳下一拌,差點摔跤,好歹是施了個禮。低頭時卻發現,腳下依然是那條原礦,卻不知為何,並沒有被我擼過的痕跡,依然是毛料模樣。我抬手看,果然,手掌也沒有受傷。

四下看,除了七號在門口躬身等待,隻有依然蹲坐著的赤子先生。他對我點點頭說:“聽七號報告您足足呆滯了兩天,如今看來卻是許久未冥想,有些難以脫出罷了,可把我們都嚇了一跳。您的冥想有些生疏了,太亂太散,我都差點無能為力了。”

我沉默了一下,恭敬向赤子先生致謝。赤子先生沒有回應我的感謝,起身揚袖,俯視著我說:“您既然已經無事,那我就回去了。您下次還想冥想,可以到我身邊來。”

這位強者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邊笑著說道:“也要恭喜您徹底晉入一級。”

我再躬身往下了一點,低聲回應道:“都是托您的福,才會有此次不錯的冥想,從而徹底晉入一級魔法師,還請赤子先生以後繼續關照,拜謝!”

……

結合大預言的隻字片語,以及世世代代的摸索,普遍比較認可的,有一句“一難四始七起十飛大神”。意思是學徒晉入一級很難,因為是門外與入門的區別;三級晉入四級才是開始,這時候武者開始真正強身健體,魔法師開始能夠驅動真正強大的魔法;六級晉入七級就是一個起步,武者已經可以以肉身硬抗高級魔法,魔法師也有能力磨死高級武者;一旦晉入十級,就是一個飛躍,可以稱為精英中的精英,當個國主宰輔是眾望所歸;而一旦被公認為“大劍士”級別,於他力量之下的所有人,麵對他已經與麵對神無異,因為武者這時候已經可以飛天了,魔法師也有隨便秒一片的聖級魔法了,都惹不起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