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勞武在我身邊,我一定要向他切實表達一番失望之情,這就是你要我扶起來的光明教會?
甘心讓人做炮灰的光明教會?
其實真的不用太費心去辨別,隻是看他們的神情和話語,看那個狂熱的狀態,就知道是腦部被光明教會洗了個七七八八的資深者,用句不好聽的,這些信徒都是腦殘。
瀆神者,就是他們的口頭禪唄。
這也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內鬥”剛熄,各位隊長狀態都不太不好,而赤子先生依然被一位安難以外的貴客牽製在一百零一層,我犯了眾怒。可是,這並不是光明教會動手的最佳時機。按照競技遊戲來說,一個臭打醬油的,開團戰第一個衝出來吸引火力,不是找死是什麼?
我不想再放任他們的腦殘行為,對於他們這些臭醬油,我也不想侍從和哨子有所勞動,於是便伸出了一個手指,借用那被王座千百萬倍被強化的魔力和感知,調動了所有可以施放的正統魔法。
當初要靠赤子先生一手超遠距離的寒冰箭製止潘德魯的核聚變,現在的我也可以做到,隻要能夠感知到的,隻要能夠施放的,隻要被我鎖定的,就是一番暴風驟雨一般的魔法洗禮。雖然都是五級以下的低級魔法,但是沒有任何人可以麵對這樣集團軍集群攻擊一般的魔法洗禮。
我的標準很簡單,以我殺氣宗師級的蘭波身份,對我殺氣明顯不正常的,當無一漏網。
手段,有點殘忍了。這些被我攻擊的人裏麵,有些甚至剛剛和自己的親人涕淚相擁,臉上還猶有淚痕,都讓我打碎了,混入了泥土裏,又被水係魔法給洗了個透徹的,再無一點痕跡。
惡人,還是得我來做。也許很多人被我顛倒亂來的手段弄迷糊了,心裏甚至可能還會對我心存感激,但是,從一開始定下對策尋找我的仙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了做一個惡人了,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我連二書和多惱書都不會拿出來,隨便整點餌料釣魚而已,未必需要那麼偏激的。
但是,我依然沒有想到,會是光明教會的暗樁第一個動,而且,沒有一個高手,沒說的,失望,非常地失望。
也許想到光明教會是至高神的走狗的時候,我就要認清這個可能的盟友了?這樣的話,繼安難之後,我難道又要懷疑和伊克多普奇的合作?
想到這裏,我的心情更差,看待這些蹦躂出來的狂熱信徒,更是沒好臉色。
“夠了!你在幹什麼!他們哪裏得罪你了嗎!”突然,一個近在身邊的男伴被炸碎了的女孩子哭喊了起來,聲音於山間千萬人來說,如同蚊子發聲,可是似乎知道我肯定聽到了,哭喊得愈發淒厲,“先生!他們剛剛可都是對你感恩的人呐,隻是一時糊塗,你為什麼要這樣啊!”
小姑娘好年輕,完全不懂世態艱難,看人麵難看人心……
我的心裏還在想著這些老成的話,那看著自己手指間碎肉哭得稀裏嘩啦的女孩兒,突然發出了遠超他正常水平的音量,發出了一個震動了我心扉的聲音:“先生!我好失望!”
我感覺自己的感知都被這聲嘶力竭的哭喊震蕩了一下,巨大的元素體一陣波動,突然好似變大了一圈。
變大並不是好事,我記得這個元素體初次激活,巨大無朋,是我的心態發生改變,有了一絲明悟之後,它才急劇縮小的。
如今再次變大,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如果再懷疑自己,我是不是又會變得瞻前顧後?
在我失神了一會的時間裏,場麵再次發酵了一些變化,但我幾乎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穩定元素體和觀察那個女孩子上,確認了她與安淩婭並無關係,確認了她是痛失愛侶,確認了她的身體精神都經不起這樣的大悲大痛,崩潰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