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麵的劉曉晴有些好奇,宋小雙的傷口上怎麼沒有用上藥物,不是會好的更快些?居然拆開繃帶什麼都沒有,一下子就看到讓人背脊骨發麻的傷口。旁邊的梁組長也是很好奇,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但是也不好問,這是安娜和宋小雙兩人的事情。
安娜眼角的餘光掃到劉曉晴和梁組長的臉上的表情,暗自歎了口氣,一邊用棉簽清理著崩裂開傷口的血汙,檢視傷口崩裂的程度,一邊低沉的說:“那天晚上,小雙一個人進山,為了趕路,不知道翻過了多少直上直下的岩壁和陡坡,後來又帶著楊伊帆抄近路趕到傭兵的前頭。你們能夠想象帶著一個人,徒手從幾十米高的崖壁快速安全下去的場景嗎?他的一雙手掌早就血肉模糊了,隻是被那雙牛皮手套擋住,不容易看到。這還不最嚴重的,後來和傭兵與殺手搏殺後,又把那些該死的通通埋在樹林裏,這樣勢必傷口裏沾上不少泥土汙垢什麼的,為了把它們清除掉,免得傷口感染化膿影響愈合,就隻有割肉清創這種辦法了。至於不用藥是因為這是他要求的,說不用還要好點,用了藥物有可能把手上的傷口收縮板結在一起,影響以後雙手的活動,不過以前他受的外傷確實很少用藥物的,爭不過他,所以就這樣了。”
果然作為一個高手就是不容易啊,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而且很瘋狂,帶著一個人還徒手攀岩?魏處長暗自想到。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安娜說出宋小雙在大山裏的一些活動情況,考察組裏年紀最小的楊伊帆好像對此段經曆諱莫如深,聯想到她有恐高症這樣的問題,想必當時被宋小雙扛著從崖壁上攀援而下,心底的恐慌情緒有多嚴重,不說出來就可以理解了。
看到魏處長有意無意的看著自己,小楊硬著頭皮道:“還好啦,小雙哥帶著我走了一段路後,我的恐高症感覺沒有以前嚴重了,都可以發動瞬移傳送到樹上去了,不久前我也敢看飛機外的風景了,這算不算進步啊?”
“算,當然算,囡囡的進步挺大的,孔老頭無條件支持你,我記得你的第一印象可是被人用繩索吊著下山洞的,當時給我的印象可不大好啊!”坐在對麵的孔敢·頂老爺子不待魏處長回答,突然說了幾句,一下子把大夥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
特別是國安行動小組的幾名組員,國安係統內還是有少數異能者的,這老爺子表現不俗啊,還是原始宗教的巫師,四號都給梁組長明著打手勢了,示意是不是關注一下孔敢·頂,被梁組長直接搖頭打發了事。特別行動小組都快要解散了,孔敢·頂再是有價值,行動小組也使不上勁了,回去遞交報告後,上級怎麼處理是上級的事情,這裏就不用考慮了。
這老爺子不說則已,一說都是搶人眼球的話題,有些錯愕的魏處長隻是嘴角抽動一下沒有說出一個字,他考慮一番後還是算了,和這樣的怪老頭真的沒有啥共同語言,他剛才還說孔敢·頂的感覺是不靠譜的瞎扯,結果還真的應驗了,飛機還真的起死回生了,啥原始宗教確實搞不懂,沒有想到還真的有點門道。
又是囡囡,孔大叔一看到年輕的女孩都喊囡囡,裴伊雪就是一個列子,聽起來好怪異的感覺!不過這倒是一個機會,說不定能成。小楊可是古靈精怪的一個女孩,眼眸一轉計上心來,直接輕快的說:“孔大叔,裴姐姐都成為你的草藥師的預備弟子了,那個巫師沒有傳人吧?我能不能學啊,給我一個機會嘛!”
小楊的話讓孔敢·頂老爺子哭笑不得,一張發胖的老臉盯著她看了半響後才道:“囡囡,不是老頭我不教,問題是你不適合啊,還是好好的當你的分析員吧,跟著你的安娜姐多學點,很快就能成為研究員了,這點老頭還是能夠保證的,這架飛機上隻有一個人勉強對老頭的路數,可惜時候未到啊!不過大叔不能白喊,這個給你,一個月服用一粒,四十歲以前身體不會走樣,看上去就像二十多歲,普通女人和男人無效果。”
孔敢·頂從條紋麻布衣服下的褲腰帶上,解下一根麻布條,把一個一寸大長有兩寸的葫蘆拋給小楊。小楊一把接住,感覺沒有多少重量,搖晃一下也聽不到葫蘆裏有什麼悶響聲,看到除了葫蘆腰部細處拴著的一根麻布條外,還有粗細如同毛線看上去灰白色,摸上去軟軟的奇怪絲線,一頭栓在葫蘆腰部,一頭栓在葫蘆嘴上的木塞上。
小楊除了是個好奇寶寶外,還是一個行動派,直接手指拔掉葫蘆嘴部的小木塞,這才發現這個葫蘆嘴的孔洞好小,比一根牙簽大不了多少,不禁一愣,後來又想到葫蘆才多大點,孔洞小點很正常嘛,立馬試著倒出裏麵的藥丸來,還真的倒出來一粒類似於蠶沙的黑漆漆的藥丸來攤在手心裏。
開始她還以為孔大叔逗她勒,葫蘆裏裝的就是蠶沙,誰料一股薄荷香味的淡淡香氣立馬從手心裏的藥丸出飄散出來,很快在客艙裏的所有人都聞到了這種香氣。小楊雙眼圓睜,因為發現手心裏蠶沙大小的黑黑藥丸有變小的跡象,鬧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不快吃下去,囡囡,要不然待會兒就全都化成空氣飄走啦,這藥丸可珍貴了,一接觸具有特殊能力女人的皮膚就會自行化開,普通女人和男人就是捏在手心裏睡覺都不會有半點動靜,還傻愣著幹嘛,要不你還我算了,我還舍不得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