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單身公寓宿舍樓下小花園,安娜有些意外的發現,一臉稚嫩上圍曲線卻大到誇張的年輕分析員妹紙楊伊帆,穿著淺紅休閑套裝,挽著沒有戴眼鏡天藍色絨布運動服著裝的劉思琪,還有同樣著淺灰色運動服飾的孔大叔(孔敢·頂),站在花壇邊低聲的交談著什麼,看到安娜信步走來,都露出笑容看著她,明顯是有備而來?
安娜素來行事豪爽,嘴角露出淺笑,大聲說出一口帶有上海口音的普通話:“咋啦,想要三堂會審還是啥的,等我多久了?”
“孔大叔早就猜到安娜姐,你會去找徐老頭(徐所長)說些讓他心跳加速的話,多半是說宋小雙那個奇葩大哥的事情勒,我和劉思琪姐姐考慮了一下,不如大家一起去市區逛一逛,兜兜風散散心也好嘛。”
古靈精怪的楊伊帆自從在飛機上收了孔敢·頂的小葫蘆禮物後,發覺孔大叔是個很有“品味”的老頭,對於孔敢·頂的老小孩脾氣,正好與古靈精怪的楊伊帆合拍,下班以後總是纏著孔大叔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和劉思琪、安娜兩人也走的近。
昨天中午大食堂裏孔敢·頂手裏亮出的幾條蜈蚣,其實是早晨安娜、楊伊帆、劉思琪、加上孔敢·頂在小山頂上晨練時候,在孔敢·頂的指點下,楊伊帆在草叢石縫裏捉住的。
這種蜈蚣看起來很瘮人,其實根本沒有毒,至少是蜈蚣身上的毒性對於人類起不到多少作用。
當大食堂的陳叔,看到孔敢·頂像模像樣的掏出幾條蜈蚣,嚇唬大食堂裏的多位年輕分析員、研究員妹紙的時候,和這個古怪老頭同一桌的有安娜、劉思琪、楊伊帆幾人後,陳叔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迅速把搞怪老頭手裏拎著的幾條蜈蚣裝進網兜裏帶走,自然是放生了,什麼油炸下鍋那是用來忽悠人的,食堂各種菜品近來添加了不少,可以換著方的吃,蜈蚣有啥好吃的。
“去哪兒,我衣服還沒有換勒,等我上樓後換一身衣服再說!”
安娜快速的說道,準備借口上樓躲起來。看孔大叔三人的架勢,這是準備宰大戶的節奏?
兩天前也是下班後,就被忽悠瘸了開車去了一次市區,說的好好的是去逛街,結果安娜悲催了,現在三人身上光鮮亮麗的服裝都是安娜腦袋瓜發熱,在楊伊帆和孔大叔的蠱惑下買的。事情也很簡單,在逛街的時候,楊伊帆有意無意的和孔大叔聊起在馬庫村喝酒如何如何,宋小雙又喝了多少酒之類的,旁邊的劉思琪可沒有從安娜嘴裏聽到過這些,頓時就對發生在邊疆地區的故事來了興趣,讓孔大叔和楊伊帆再說道說道。
安娜心都提起來了,再這樣說下去就有可能說漏嘴,把她和宋小雙在雲南邊疆發生的絢麗的事情說出來,安娜隻能忍了,楊伊帆等人購物的時候,安娜主動付賬,結果卻是小半個月的工資沒了。
聽到楊伊帆又說逛街兜風,安娜想起了前兩天的事情,哪裏還敢主動應承,隻有找借口遁走了。
“換啥衣服啊?身上的米白色休閑套裝不是一起買的嘛,今天才看你穿,都六點多了,這次我們當好吃嘴,隻要是有現成的都由孔大叔付賬,就這麽簡單,當然加油錢還是得安娜姐自己掏!”
楊伊帆不容分說,一邊拉著安娜就往停車庫走,一邊快速的說道,安娜聽到楊伊帆如此說後,這才鬆口氣心中大定,當司機出點油錢不算啥,和楊伊帆快速的走向停車庫。
幾分鍾以後,安娜開著她心愛的城市越野,一輛紫色的寶馬停在宿舍小花園外,招手示意有些靦腆的劉思琪和老小孩脾氣的孔大叔上車。
出了研究所圍牆大門後,安娜才回過神來,詢問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楊伊帆妹紙,孔大叔長期隱居深山,身上很少有帶錢的時候,難道要吃霸王餐?
“安娜多慮了,你看這是啥!不會吃白食被人攆出來的。”
孔敢·頂老頭坐在後座,說話的同時,從淺灰運動服衣兜裏摸出一個長條形麻布縫製的口袋,倒出幾顆細小折射出粉紅光芒,看起來晶瑩剔透的石頭來放在手心裏。
“吱!”急促的刹車聲音陡然響起。
“孔大叔,這不會是莫臥兒王朝(統治印度幾百年的封建王朝)後期散掉的鑽石吧?”
安娜從車內後視鏡看到孔大叔手裏閃著火彩的粉鑽,一腳踩在刹車上刹住車,轉回頭有些疑惑的說道。
“當然不是,這是一名阿薩姆王國皇族後裔,在被人追殺孤身深入到雲南邊境時,身中劇毒被我所救,身上別無長物,就是一些粉鑽,送了幾顆給我,時間已有幾十年了,安娜,現在這些粉鑽留著已經沒有意義了,宋小雙的失蹤就和這些阿薩姆王國皇族後裔有莫大的關係,這就是宿命,別不信,以後你們會明白的,都看著我幹嘛,安娜,開車啊,去市區大吃一頓,賣掉這些粉鑽!”
孔敢·頂老頭神秘兮兮的說出讓人震驚莫名的話語來,驚呆了車裏的三女。
安娜感覺心跳開始加快跳動,放掉刹車,快速減檔加檔把車重新開起來,順著小山盤山公路快速下山,紫色的寶馬車很快消失在鬆樹林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