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琳的身影接連晃過幾道自樹冠旁落下的暈黃太陽光柱,腳下的膠底布鞋在一棵傾斜倒臥的樹幹上蹬了一下,身形借力彈射出去在空中躍過好幾米的距離,手臂一晃雙手順勢抓住另一棵大樹樹枝的同時,團起身體如秤砣狀,如猿猴般再次借力蕩出去,身體如箭矢般已然飛出去十多米遠!
眼見身體要與一棵大樹樹幹撞在一起,隻見梁莉速度的團身在空中接連兩個空翻後,伸出右腿側踹在樹幹上,身形已然借力飄過合抱粗細的樹幹,接著以一個前滾翻著地卸去重力後站在地上,扭頭聲音嬌喘的低吼道:“宋小雙,你這個笨蛋,搞什麼,怎麼速度慢下來了?山南隱修會的兩個修行者都跑遠了!”
“噗!”
梁莉話音未落,宋小雙已然扛著阿黛拉躍到她身邊,膠底布鞋把有著落葉覆蓋稍微有些潮濕的泥土地踩出兩個不深的腳印發出悶響聲,宋小雙沒有去管運用瞬移異能力瞬移走消失在森林深處的山南隱修會修行者,聲音低沉的說道:“不跟上去了,已經跟不上了,阿黛拉都暈過去了。”
看到宋小雙很快把阿黛拉從肩頭放下,靠坐在身邊的樹幹上,拍了拍暈過去阿黛拉的臉蛋,就不管她了,隻是從阿黛拉反背在胸前的那個小背包裏掏出一個扁水壺,旋開水壺蓋仰起脖子灌了幾口水後,遞給一旁的梁莉,梁莉接過水壺後丹鳳眼掃過樹幹旁靠坐著的阿黛拉,臉帶遲疑的說道:“宋小雙,阿黛拉都暈過去了,現在怎麼辦?”
梁莉說完後,拿起扁水壺送到嘴邊喝了幾口,蓋上水壺蓋子走到阿黛拉身邊,把她身上的小背包取下來,水壺放進背包後,梁莉把那個背包背在背上,現在兩個背包都在梁莉身上,胸前一個,背上一個,裏麵都是一些實用的戶外物品,諸如食品、水壺、藥品、指北針、地圖什麼的,作為到尼泊爾旅遊的外籍遊客來說,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東西。
除此之外,梁莉的背包裏還攜帶有一支一次性注射器,是上午在博卡拉小城逛各間廟宇的時候,抽空在藥品店買的,從印度阿薩姆邦坐飛機的時候,背包裏沒有注射器,因為要預防到過機場安檢有可能會惹麻煩,宋小雙和梁莉的美國護照隻是特殊製作的”高保真”護照,如果被攔下就有可能出問題,各國的機場安檢都不一樣,關於這點,梁莉和阿黛拉都是考慮過的,畢竟一個以前是一線頂尖殺手,一個是有異能力的特工,經驗在那兒。
不過宋小雙三人並沒有攜帶手機的打算,宋小雙和梁莉已經有好多天沒有使用過手機了,沒有手機也省的被別人定位跟蹤免除很多麻煩,當然這是一般情況而言,如對宋小雙三人下了必殺令的黑五月組織而言,總是有辦法找到三人的具體位置的。
梁莉雖然嘴裏提到暈過去的阿黛拉,也沒有去詳細檢查暈過去的阿黛拉的身體情況,宋小雙都不擔心那就說明沒事。
雖然梁莉也有些佩服阿黛拉是個有能耐的女人,但梁莉不會表現的對阿黛拉有更多的好感,因為宋小雙這家夥和阿黛拉一直不對路,看起來兩人就是針尖對麥芒,這裏麵的事情不是簡單的三兩句話就說得清楚的,阿黛拉和宋小雙出於形勢不得已的勉強合作,但是這隻是暫時的,更多的是欺騙和敵對,作為宋小雙事實上的跟班,梁莉當然分得清輕重,不能因為阿黛拉看起來是女人中的強者,就本末倒置把宋小雙丟在一邊了。
梁莉的表現宋小雙自然是清楚的,梁莉最近越發的失去自我的個性了,對他越來越依賴,對於一個卸任的殺手來說,這不是什麼好現象,宋小雙希望梁莉恢複以前那種思想的獨立性,想幹什麼就會去做,也就是和阿黛拉行事作風差不多,但是現在看起來很難了,除非梁莉和他分開後,倒是有可能重現以前那種做事果敢的氣度。
一想到此,宋小雙直接說道:“阿黛拉不會有事,我們就在這裏等她自己醒過來,應該要不了多少時間,山南隱修會的修行者不會把我們扔在這裏不管的,他們還會回來的,這點應該不錯。”
聽到宋小雙所言後,梁莉沒有說話,從胸前小背包裏摸出兩顆巧克力糖,自顧自的剝掉糖紙塞進嘴裏咀嚼,宋小雙對此不以為意,知道梁莉自從中了血毒後,身體一直處於不穩定狀態時好時壞,如果長時間大運動量或者是短時間劇烈的活動,如果不對身體補充一點高能量食品,補充體力,血毒一旦發作起來梁莉會很痛苦,像小孩一樣把糖果餅幹當做零食吃,在梁莉身上就成為必須的了,剛才一番追逐就屬於短時間劇烈運動,消耗了不少身體能量,梁莉的身體負荷很大,吃點糖果什麼的有助於平衡身體代謝活動。
嘴裏咀嚼著巧克力糖,梁莉明顯感覺身體狀態恢複在加快,那雙丹鳳眼看著站在一旁的宋小雙,輕啟貝齒口齒不清的說:“要不要來兩顆糖,很甜的喔!”
宋小雙搖搖頭,輕聲說道:“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我們可能不會回博卡拉小城了,嗯,阿黛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