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丹雪老早就在心裏麵暗罵宋小雙了,兩人的漁獲是最少的,鐵定晚飯的主食烤魚得由張丹雪和宋小雙處理,結果回到營地左等右等也不見宋小雙回來,老老少少都把眼睛盯在她身上,這勞什子烤魚她可不會弄,以前沒搞過啊,光學會吃了,但是不能反悔的,張丹雪隻能硬著頭皮上,手忙腳亂一番動作後,兩條烤魚都烤成了焦炭,看到了宋小雙走近後,張丹雪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眼裏閃著小星星,聲音甜美的歡呼喊道:“喔,終於回來了,我不管了!”
話音未落,張丹雪就把刷子和烤魚都放下,雙手舞動著站起來湊到老爸張建輝身邊去了,看到這一幕,宋小雙確實有些尷尬,摸摸鼻子老實的坐在石頭上,拿起小刷子,舉著幾條表皮已經烤黑的烤魚,一本正經的弄起烤魚來......
營地的一場危機被化解後,第二天清晨登山團隊就收拾行裝離開峽穀,從三千來米海拔的高山埡口出了峽穀,又用一天半時間,背著行裝的登山團隊才上了中尼公路尼泊爾主幹道,當天晚上趕到尼泊爾靠近中國邊境幾十公裏的一座小城市,阿黛拉決定不跟著去友誼橋了,出了眼鏡女隊醫可能會泄密的事情,雖然最終還是擺平了,但是這給阿黛拉提了一個醒,中國邊境可能會有危險。
在住宿的旅社房間裏,阿黛拉找機會告訴了宋小雙她的決定,帶著約翰、安德魯、安東尼三人離開旅社消失在小城的夜色裏,一個多小時後,幾人開著一輛藍色的大越野車出現在旅社的院壩,隻不過逗留了幾分鍾就再次離開,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宋小雙身上抽取的一管幾十毫升的全血,放在一個醫用冷藏箱裏,阿黛拉走的時候,隻是提醒宋小雙如果國內混不下去了,可以到美國去找她,留給宋小雙一個電話號碼,還有一個信箱的地址,就是寄信的那種信箱,宋小雙暗自搖頭,中國人為何要去美國混?況且他可不會說美式英語!
安娜站在旅社二樓的窗前,臉色有些僵硬,對於阿黛拉這個美國娘們的感覺更不好了,按在窗框上的手臂肌肉鼓脹起來,力量之大幾乎要把木質窗框壓碎。
亮著大燈的藍色大越野車旁,宋小雙從對開式的越野車後門跳下,手臂上挽起的衣袖還沒有放下,已經把登山服換成休閑牛仔服飾的約翰、安德魯、安東尼三個美國佬,如同粽子般把宋小雙圍在中間,幾乎快要把宋小雙擠扁了,嘴裏小聲的說著美國腔調的中文,對於兩次拯救他們性命的宋小雙,這樣的告別方式安娜還是能夠接受的。
但是接下來安娜就很不淡定了,約翰駕駛的越野車都已經開出去幾米遠了,突然又刹住了,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阿黛拉掀開車門跳下,手裏拿著寫有字跡的紙條,走到宋小雙身邊,不顧安娜還在窗邊看著,竟然給了宋小雙一個擁抱,看起來有些大的嘴唇還在宋小雙臉頰上吻了一下,又在宋小雙耳朵邊低聲說著什麼,似乎宋小雙也坦然的接受了阿黛拉告別的搞怪?
看到這一切的安娜如何不動怒,宋小雙這家夥太不自省了,阿黛拉可是美國特工,看到這一幕當然不隻是她一人,就不能避嫌一下?是聰明過頭還是什麼都不顧,還是宋小雙對那個美國娘們有啥想法?想想她撇下研究所的工作,好不容易獲得徐所長的支持,跑到尼泊爾來找他,竟然這樣,安娜有想把宋小雙揍扁的衝動!
隨著越野車引擎轟鳴聲越去越遠,宋小雙返回旅社二樓走廊,走過沒有關上的房間門口,看到楊伊帆、梁莉、張丹雪、安妮堂姐幾個女人站在房門口盯著他看,明顯一副你完了的表情,宋小雙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揚了揚手裏的紙條,看到幾個女人越發搖頭,宋小雙沒法招手示意幾個女人離開房間,他得單獨和安娜談談,幾個女人秒懂,速度的從房門裏出來,宋小雙邁步走進有著幾張床的大房間,順手關上房門。
待在走廊上的幾個女人,圍在關上的房門口,聆聽著房間裏宋小雙和安娜的對話,誰知道開始沒有聽到說話聲,隻是拳頭敲打在人體上的清脆聲響,然後人體撞上梆硬的磚牆牆壁後翻滾著砸在地板上的聲響,房間裏的一男一女好像是在表演啞劇,然後又是一陣混亂的聲響,“劈裏啪啦”的把旅社老板都引來了,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被身材肥碩的安妮拿出一疊紙幣打發走了。
旅社其實沒有其他住宿的旅客,就是安娜這一隊登山隊,事前老早就定好的房間,兩層旅社房間全包了,費用當然不菲,老板拿著安妮格外給的小費當然不管了,就是把房間裏的東西都拆了,也值不了幾個錢。
“你這個混蛋,幹嘛要接受擁抱,是不是看上她了,去啊,去美國找她吧,看她會不會拿著手術刀把你解剖了,還捏著字條,你看得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