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最平淡反應的是夏國主上,他一直都是一個存在感很低的人,幾乎沒有人在意過他,而最失落而難受的則是雪域少主跟軒轅拔拓,他們與商族可謂是擦手而過,畢竟一個是商族族長心目中最佳的後選人,一個是有實力最強蒼國作後盾的人。
????其它的人有野心沒實力,有實力沒魄力,有魄力又被靳長恭稍前的表現打擊碎了自信。
????鶴這時應族長的命令,端給他們一人一碗酒後退在智者身後,而靳長恭站在商族族長身邊,聽他道:“這碗是離別酒,也是商族對你們的祝福酒,在這裏,老頭兒祝大家一路好走。”
????很明顯,他的語言用詞非常不好,聽著底下本來心情鬱悶的人,直接想應了他那一句話,跑去自殺,然後“一路好走”!但還是一口將酒飲盡,其中發泄情緒的居多。
????商族族長看他們通通喝光,這安心地放下碗,笑得有些奸詐可惜別人看不到,他小聲問鶴:“什麼時候開始?”
????鶴麵無表情,道:“三、二、一。”
????隨著“一”落地,那六人便應聲而倒下,卻被六名鳳詣士分明接住站在地上,他們不驚不慌,像早已知道這種結果一樣。
????“將你們的主上帶回去吧,這一次他們進入商族的事情,還有與我們鳳主是誰的這些記憶,都通通刪去了,他們不會再記得。而你們雖然可以忠心主上,卻不能背叛商族,要記住,雖然你們是鳳詣士,卻更是商族的人!”
????商族族長第一次用這麼嚴厲的語氣對自己的族人,那難道威嚴的模樣,讓靳長恭都側目了。
????鳳詣士紛紛垂下頭,單膝跪在地上,道:“是,絕不背叛商族!”
????揮了揮手,讓他們都各自下去後,靳長恭卻覺得不太保障,問智者道:“就這麼放他們走嗎?”
????智者範看了她一眼,道:“放心,鳳詣士不會背叛商族的,他們的忠誠是通過從小便反複深度催眠暗示,如果敢背叛就會從腦子裏發出一種刺激,瞬間變成癡兒。”
????靳長恭微訝,原來他們也並不是真的那麼笨嘛,還懂得事前預防,不過她卻搖搖頭道:“寡人說的並不是這個,這幾個人既然來到我們的地盤,難道還要將煮熟的鴨子放走,幹淨直接滅了不是更好?”
????智者範一個沒有忍住,猛地咳了起來:“鳳、鳳主,不可,不行,我們商族有商族的準則,這種背後下手,或者說是利用完就殺的態度,會被上古神懲罰的,希望您能理解。”
????靳長恭算是明白了,他是在暗示,您可以是一個沒有原則,沒有道德的人,可他們有啊,不準她跑去下黑手!
????完成商族認主儀式後,商族族長要跟長老們一道去跟族裏人商議事情,明日有結果就會再跟靳長恭討論,另一方麵鶴則要去處理那幾個失憶問題人物出族之事,而靳長恭三人則跟著智者先帶去鳳主的住所休息。
????不得不說,商族撥給鳳主的居所比起之前讓她住的地方不可同日而語,雖然也是原始居民住所,可這個是在一個參大天樹的樹幹裏挖空,做成一個房子,裏麵家具全是上等木雕,有種園藝風格,這種鬼斧神工的技術真讓人咋舌。
????更重要的就是樹層後麵連接著的那一大片粼粼碧綠的湖水,看得讓靳長恭忍不住撲上去,天知道她有好幾天沒有正紅洗過一個澡了,今天晚上她絕對要痛痛快快地刷掉一層皮才行。
????等智者交待一些事情離開後,靳長恭才有閑心感覺被割破的手指.xzsj8.刺痛,奇怪地看到那根剛才割傷的手指.xzsj8.,竟然還在流血,上麵那層隨便綁的布帶都染紅濕透了。
????“陛下,怎麼樣了?”花公公待智者一走,打來一盤水,趕緊急步抓起她的手。
????靳長恭看他端來的水,與著急的樣子,笑笑道:“沒事,隻是一個小口。”
????“不,不隻是一個小口!”花公公神色嚴肅,拉著她的手在水中清洗一下,然後看著那豔緋的血珠再度浸上一,猶豫了一下,他倏地將靳長恭還在冒血的手含進了口中。
????那濕潤柔軟的觸感讓靳長恭一傻,感覺那蠕動的軟香裹著她的指尖,她感覺那一截在他口中的手指.xzsj8.簡直就已經像燒紅的鐵一樣熱了。
????“放、放開,不用這麼誇張!”靳長恭想將手指.xzsj8.搶回來,可是卻被他緊緊抓住。
????“等一下。”花公公吐出她的手指.xzsj8.,從懷中取出一瓶藥粉灑在上麵,再拿出絲帕撕成一條綁在她手上,叮囑道:“不能碰水,絕對不能碰,陛下記住了嗎?”
????靳長恭看到他鄭重的表情,嘀咕道:“我以前一直覺得你娘娘腔的,怎麼一下子變得還挺像一個男人了。”
????花公公耳朵有多利啊,他可能沒有聽見嗎?他暗啐,這小祖宗真是不識好歹,甩了甩破了一截的絲帕,他哀怨地嗔了她一眼道:“陛下,真是壞死了~”
????噗~靳長恭頓時雷得外焦內酥,真心扛不住了!
????她錯了,明明他最近才稍微正常一點,她偏偏要拿壺不開提那壺,現在他又要恢複人妖模式,她這不是自作孽啊~
????這樹屋攏共隻有兩間小房子,所以除了靳長恭私人一間外,剩下一間隻有兩人一起住,但是花公公這人有怪癖,不喜歡跟男人一張床,於是契隻有很悲催地被趕回他原來的住處。(契是不敢違抗花公公的決定的。)
????這時靳長恭才想起來,契好像自從回到商族就從來沒有提過他的家人,也沒有一次提過要回去他原來的住處,這不是很奇怪嗎?
????於是,一夥人在用晚膳時,她就直接問了:“契,你是不是已經是一個孤兒了?”
????正在喝湯的契猝不及防一口湯水噴了出來,他擦了擦嘴邊油漬,哭喪著臉道:“我的陛下哎,你又是從哪裏聽來的傳言啊,我可是上有父母還有爺,下有弟弟幾個。”
????靳長恭嫌棄地看著那被他糟蹋過的湯,花公公立即將他剛盛起的湯放在她手邊,換走了那碗正中契汙染的燙,靳長恭這才臉色好看一點,端起來喝了兩口,道:“不是聽說,而是推斷,你不是從來沒有提過嗎?”
????契笑得幹幹地將那碗有著他唾液的湯放回在自己麵前,解釋道:“我們家其實也是共妻家族,我娘有五個丈夫,生了八個孩子,所以啊,家裏一貫多我一個不算多,少我一個不算少。所以自從我當了鳳詣士開始,就很少跟家裏人往來了,或者說他們對我開始顧及了,每次見麵不太像一家人,更像是上位者見下位者,所以我既不想給自己找不自在,也不想給他們找不自在,就這樣大家分開過吧,可能還好些。”
????聽完他的話,靳長恭第一反應就是點頭:“沒錯,單身萬歲,你們家人太多又吵,而且你娘五個男子,每天房子裏傳出嗯嗯啊啊的聲音,也非常影響睡眠不是?”
????契與花公公聞言,一個看她就像看外星生物一樣,一個笑眯了眼睛,眸光盈滿的光彩流轉。“我這話說過給幾個人聽,他們每一個不是一臉同情,就是勸東勸西,陛下,你真乃神人也。”契對她非常正紅地堅起大拇指,一說完,就捧起碗使勁刨飯,掩住眸中掩不住的喜悅神色。
????靳長恭挑挑眉,看他吃得香,也起筷卻看到碗中已放了一菜,看了一眼花公公笑意盈盈的模樣,然後笑得僵硬,果斷夾起放在契的碗中:“別光吃飯,來吃點菜。”
????契嗯嗯點頭,雖然他不喜歡吃韭菜,但是陛下夾的他都愛。
????靳長恭又準備吃飯,突兀地看見碗裏又出現一個令她頭痛的東西,花公公依舊一副蛋定的模樣,她看了眼契,再次柔聲道:“契,別光吃菜,肉也吃點。”
????契看到碗中那一個死不瞑目的雞頭,差點沒噎著,他看了一眼靳長恭那“鼓勵”的目光,他咬一牙,吃了!
????而靳長恭臉卻沉下來,這貨真愚不可及,明明她都給他使了眼神,讓他改反抗時就反抗,咋還愣頭愣頭地“啃”了呢?
????他不反抗,她怎麼有機會跟那個蛋定的家夥吼,別再夾菜了,也不看看自己啥鑒賞水平,全是她討厭的食物,誰愛吃雞頭!誰愛吃韭菜!
????這頓飯,兩個人吃得鬱悶且憋氣,此刻靳長恭終於明白,花公公要整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而是那個可憐像小媳婦一樣的契。
????他知道她肯定不會吃的,也不會扔掉,憑他對她的了解,柿子都挑軟的捏,絕對會轉移。於是受害者就隻有那個好欺負的契。
????契,你要恨就恨那個腹黑的花公公吧,陛下她也很無奈,真的很無奈啊!
????(契的心聲:騙人,後麵明明知道了,還不是一樣使勁給他夾,根本就是跟花公公狼狽為奸,助紂為虐~~~)
????太陽下山後,契就被花公公趕走了,而靳長恭則一直待在房中思考怎麼才能好好洗一個澡。
????今天中午花公公就嚴重警告過她,不能碰水,她不想理他,可是他很認真,少見的認真,於是這讓靳長恭很糾結。
????她其實多少猜測到原因了,她練了浴血魔功後,體質比較特殊,是一種傷口極難愈合的體質,而且一個不注意,可能會血流不止,畢竟那麼一個小傷口,她都無法自動止血,難怪花公公不願意她割傷。
????他知道的還真多啊~靳長恭歎息一聲,這種致命的秘密,她相信前身永樂帝肯定沒有告訴他,然而他卻都知道,還有商族的事情他也了如指掌。
????他……到底誰,為什麼要一直陪在她身邊?
????對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是靳長恭被刺殺的時候,對別人來說可能隻是一個小傷,卻最終讓她死了,但是當她醒來後,傷口已經漸漸痊愈,不再流血,這怎麼可能呢?
????驀地,她腦中閃過一物,便從懷中一包香囊裏取出她以前經常佩戴的血鑽,因為怕被人一眼認出身份,所以她將它收起來了,記得當時花公公就極力反對過,卻被她忽略罷了。
????血鑽在橘幻色的燭火中,紅得妖異而惑人,這讓靳長恭莫名其妙想起了花公公那一身紅衣。
????抱著試探的態度,她將它重新戴著額頭,然後撕開包著的手,將藥粉洗掉,再觀察半晌果然沒有再流血,甚至還感覺傷口麻麻癢癢,像要快要愈合的感寶貝兒。
????“以前我一直以為是靳長恭的身體太變態,有什麼傷都能很快痊愈,原來真正是靠它的功勞啊,這到底是一件什麼樣的寶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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