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彈窗,看的爽!多謝支持摘書網! 挺上口哦 ^_^ www.ZhaiShu.com 章節名:第四十章 挑戰十二閣!
妃竹製的扇子,徐徐張開,金箋上雲遮霧擋的江南山水,籠在銀白的月光中。湖水色秋羅銷金紗透過窗欞的微風,拂拂飄飄似天上人間霓裳魅影。
西番蓮花打底的青石板麵上建起溜光雪白的粉牆,牆上再無字畫,隻是懸著兩幅蘇州精工刺繡,一幅是雅俗共賞的豔詞——粉香汗濕瑤琴軫,春逗酥融白鳳膏;浴罷檀郎捫弄處,露花涼沁紫葡萄。
一幅是宏偉大氣瑰麗足有一牆彩繪的鳳棲梧桐,各自張於床頭。
床上一名黑袍男子,絲絲縷縷的墨發鋪陣於月白綢子,臉色枯槁色冷而蒼白,薄妖豔冶的唇殘酷地抿著,一雙黑得純粹,似湖死潭無波無瀾,冷靜得令人心驚的氣氣蔓延幽暗。
他隨意地抬了抬手臂,房內燭光絢彩映上,微微闔眸,聞得甜香細細,沁入肺腑,卻見床帳的帳鉤上各掛著一個塗金縷花銀薰球,香氣便是從此傳出。
“她來了嗎?”沉潛著陰冷的聲音淡淡吐出。
房內,於窗欞旁,紗幕隱約可見琴台上,一名長發披散,戴著帷幕鬥笠的男子,似輕笑又似譏諷道:“能不來嘛,你都放了那麼大一個毒餌,若她不來將你收鉤,你倒是不遺餘力地禍害我了。”
“若她真不來,那明天你的泉采閣就從上京徹底消失了。”暗帝涼涼陰陰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起伏,但熟知他行事作風的人,卻明白這不是一個威脅,而是一個告知。
那男子身形一僵,雙掌呯地一下砸在琴弦上,發出一聲刺耳的嘎鏘響聲。
“靳、長、恭!你夠了哦,別以為我足夠容忍你,你就能逆位上襲!”
聽到他喚的那三個字,暗帝微微斂眉,靜靜地看著他,道:“別用那三個字叫我,那是屬於她的名字。”
屁!鬥笠男,也就是巧弄公子差一點顧不得那長年培養的優雅風度,一個粗鄙的字眼差一點從他口中噴射而去,好在他在誘人的嘴型張開那一瞬,清醒過來,扭曲著嘴換了一句話。
“好,你願意給就給吧,可是我不樂意,這泉采閣是我的地盤,你想拿來玩你的虐戀情深,請另挑別家吧!”
暗帝聞言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長袍一拂,房門呯地一聲打開,一道強勁的吸力便將一名“啊啊!”淒叫繞梁三圈,眼睛瞪得像隻死魚眼,方才一直跪地在上求饒的小倌,隔空倏地抓至麵前跪著。
“我要玩,你除了奉陪,難道還有別的選擇?”暗帝指尖掐進了小倌的纖弱脖頸,雙眸越來越紅,直到就像血色葡萄酒般的瞳仁赤泠泠的森意。
他將男子像弱雞一般提上床,壓製住他的翻騰的四肢,張嘴便噬吸他脖間的血液,那咕嚕咕嚕的吞咽聲,那小倌掙紮從喉嚨傳出短促絕望的救命聲,屋內飄散那淡淡的血腥味道,都讓巧弄公子的臉色極其難看。
“暗帝,若讓她知道你這般罔顧生命,在上京傷害了她的子民,你猜等會兒讓她看到這一幕,會不會更加討厭你呢?”
巧弄起身撣了撣袖擺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利眸帶諷,帶著一種極度惡劣的語氣,淡淡地問道。
果然,暗帝就像被人抓住了軟肋一般,汲食的動作一頓,本來眼看就要斷氣的小倌被他冷冷一腳便踢下床,翻滾在地,奄奄一息,四肢抽搐,麵白如紙。
“她最好是來了,否則,你跟他們沒有一個是能逃得掉!”
暗帝伸出紅舌妖戾地舔了舔嘴角的血漬,紅眸閃爍著令人心驚的嗜血與殘忍。
巧弄則冷冷一拂袖,暗啐一句:“真***陰溝裏翻船,誤交損友啊!”
實則,他暗鬆亦籲了一口氣,以往他認識的暗帝乖戾、陰森、疑心病極重掌控欲亦令人匝目,可謂是一個幾乎無所顧及的男人。
隻要是他的決定,無論是誰費盡口舌亦無法撼動其意誌一分,如今他隻不過就是提了一下那人,就能夠令他輕易鬆手。
暗帝啊,暗帝,你丫的算是栽了!
同時他心中亦愈發對原本叫“影兒”而現在逆流上位的“靳長恭”產生了些許濃厚興趣。
“按照你的要求,除了她之外,另外相關人員也都一並請來了,好戲終是要開演了,嗬嗬~”
巧弄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情便忍不住笑了,踱步搖曳生蓮般走到門口,讓人將地上那失血過多導致暈厥過去的小倌抬出去。
“期待你一如既往地旗開得勝。”分不清是祝賀還是不以為然,暗帝暗啞著嗓音吐出這句,便一道陰風襲來,房門再度“呯!”地一聲穩穩妥妥地大力關上了。
而巧弄則被關在門外,差點沒被門板撞到他那高挺筆直的鼻梁。想像著一扇門之隔內的暗帝,他咬牙緊了緊。
此刻,房門外間跪滿了約十幾個清一色的末開包的小倌,他們尤如待宰的迷途羔羊,睜著一雙雙害怕恐怖的大眼睛,全身發顫。
“她來到哪裏了?”
巧弄收斂起情緒,優雅地拂了拂鬥笠,隔著薄薄的輕紗,問著身旁一名被管事帶上來,模樣討巧,半邊臉頰梨窩淺淺的小姑娘,她正是稍前接待靳長恭的小滑兒。
“回主子的話,那兩位公子已經來到了三閣,不過那位公子他,他好像,好像——”小滑兒被主子那般睥睨盯著,隻覺壓梨山大,也覺難以啟齒。
巧弄嗓音就像百轉的夜鶯,音調因好奇,亦或是因為冷然而婉轉百回地輕挑,朱唇輕抿道“好像什麼?”
“他好像有意要點主子您的牌。”小滑兒哪裏聽不懂這是主子發怒的前征,一貫他越氣越笑得甜,而他們這些個手下就越慘,於是趕緊抽搐著聲音回道。
巧弄聞言,既沒有意外又沒有多少驚奇,來采泉閣誰不識他巧弄的大名,再加上他可是故意在她麵前露了一麵,引起她的興趣,若她不上勾也才叫意外吧。
他極媚地挑了挑眉,噬骨陰冷地笑了。
“正合我意,這下倒是可以好好地玩死她了。”
另一廂,靳長恭被小柔兒一番點撥解釋,弄著心中十分糾結,她糾結著如何能夠在不花錢的原則下,亦或者是花小錢的原則下來達到她需要的目的。
於是偉大的謀略家政治家帝皇陛下,終於下定決定試著先挑戰某一位閣主出的試題,直接舍棄像暴發戶一樣拿錢砸出一條道路來。
當然要說這挑戰跟拿錢來買,區別倒是有點不同,若這挑戰勝了,的確是隻需要出些入場費,酒水費,跟一些雜費,也就是說敗陣的閣主就是出來以友會客,聯絡聯絡彼此的陌生感情。
可若是花下大價錢買下閣主相伴,而人家閣主又樂意春宵一度的話,也就是所謂的三陪了。
陪吃,陪玩,陪睡。
所以說,本質區別就是,挑戰的勝了,那就是清水一份,若拿錢拿得為博紅顏一笑,那可是滾燙火辣的一頓肉啊!
可惜,靳長恭最近走出一條吃齋的康莊大道,吃肉啥的也就敢沾沾咱公公的窩邊草,若有向外發展的趨勢,就像上次蓮謹之一事,也不知道花公公究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揣著糊塗裝明白,不過,至那此後,公公的眼線也不是擺著好看的就是了。
咳咳,靳長恭清了清音,看向小柔兒:“小柔兒,既然隻剩三閣與六閣,那我便挑戰三閣。”
“挑戰?”小柔兒明顯有些詫異,在她的認識當中,除了那些自命清高,暗藏色心,卻又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才會選擇挑戰一事。
當然,其中也有仰慕某一位閣主的才情品貌前來拜訪的,可是這一位好像兩都都不具備吧,那她又是為何選擇挑戰一途的呢?
“公子,不是小柔兒自誇,咱們樓裏的閣主無論是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都無一不通,無一不精,就算是當朝的那些兒自詡文才武略的才子,在咱們閣主麵前亦不過了了,您如果挑戰輸了,這……”
這一次小柔兒倒是快言快語,她也算是摸清了靳長恭的性子,不是一個為小事斤斤計較,小雞肚腸子的客人。
契在一旁很是得色地翻了一個大白眼:小妞你是不知道啊,咱們陛下什麼都不需要會,她隻需要出一招,你的那些個天仙下凡,各種精湛技藝的閣主們就得伏首稱臣。
你要問是哪一招?那當然就是她一慣用的——武力震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