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報複社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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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公與花滿城紅家家主紅雅連夜抵達上京的消息,在宮中很快便不再是秘密。

契昨兒個一夜睡不安寧,這不一大早便灰溜溜地進宮,原想“負荊請罪”可一聽到說花公公回來了,那張末睡好泛青的臉開始油然轉白,心中直犯抽:媽呀,那奸佞回來了,這一去估計不僅討不了好,十成十還會“屍骨無存”,看來眼下告罪一事,還是容他再三思量吧!

當他正準備腳底板滑溜原路潛逃時,正巧碰上前來宣旨召見他進宮麵聖的小嶽公公,這一下算是狐狸撞上狗籬笆牆,心中惴惴糾結地進宮了,得知陛下還同時宣聽了鶴、智者與平徹候,他貓撓似的心才稍微安穩下來。

在內閣門口四人彙合了,契看向鶴,掩嘴小聲道:“喂,鶴,知道陛下召我們進宮是為了什麼事情嗎?”

鶴冷清俊秀麵容漸漸成長得落落大方,仍舊齊肩的短發,一身衣質較硬的筆挺寬袍,手腳皆綁束成武士裝,腰配一柄彎弧刀,整個人煥散著儒雅大將之風。

“什麼事情等一下自會分曉,總之不會是為你那點破事兒鬧的。”他並末跟契咬耳朵,一句話便堵得契臉變成醬紫色。

“玄鳳鶴軍師,商族智者,契大人,還有平徹候,陛下有請,請隨奴才來吧。”小嶽子碎步來到門口,一掃拂塵,白淨的臉上帶著微笑,躬身引進。

小嶽子帶路將他們帶到內閣的書房內,此刻他們看到永樂帝依著書架取了一本書依在窗欞邊,長睫纖長,似黑翎蔭翳覆在眼瞼下,在陽光下顯得透明質感的肌膚,薄唇嚴肅地輕抿,專注的模樣令整個空間都靜謐下來。

她身邊是一襲豔麗似火,張揚妖孽的花公公,震南與震北眼觀鼻,鼻觀嘴,嘴觀心地靜佇著當布景。

“陛下,鶴軍師,智者大人,契大人,平徹候已經來了。”小嶽子道。

四人分別行禮道:“臣等參加陛下。”

本來像契與智者這種末封爵候的平民,見帝皇需行跪拜伏首之禮,但靳長恭早就免了他們的重禮,便與平徹候、鶴同等,行躬身之禮。

“不必多禮了。”靳長恭抬眸,擱下書遞給花公公,他自覺地替她記住頁數,等她繼續翻閱的時候好提醒她。

“寡人找你們來,或許你們也該猜到了就是為了風國一事。”靳長恭視線一一劃過他的麵部,語氣似清水般平靜。

“陛下,敬請吩咐。”金銘並末往返邊關,得到召令後,得知與陛下最信任的商族同伴一道議事,便知陛下或許已經信任他了。

他想得沒有錯,靳長恭經過一番考查與試探,有意培養金銘成為她的心腹之一,畢竟金銘在朝中有著商族,抑或是別人沒有的優勢存在。

“昨日寡人已經將風國的情報以及戰事情報派人份發給你們了,接下來寡人交待事情,需要你們四人按部就班地去實施。”

靳長恭先派金銘率先帶一對人馬立即前去風國邊境支援,人數並不足以令風國完全脫險,她的目的隻是幫助風國暫時擊退對方,並不需要完全替他們消除隱患。

接著,她便會派使臣勸服風帝,若風國願意與靳國合作,便合作,不願意的話他們便撤兵,所謂的先禮後兵,亦是給風國一個求援退路的選擇。

(靳長恭私心認為,以風帝性格優柔寡斷,再加上外戚幹涉嚴重的情況下,鐵定不願意答應他們提出的條件的。)

若他們執意不肯歸降於靳國,那便暫時撤兵,再由契與鶴兩人率重兵秘密抄小路分別去三小國的北商、酋長與陣小國以購買糧食、貨品與鹽為由,暫時變裝駐守觀望。

另則,靳長恭令智者隨金銘一道上路,暗中聯係上樂絕歌,讓他幫助他們勸服風國,至於為何樂絕歌在幫助他們,自然是以樂族族人為餌,當初暗帝逼迫樂絕歌與他合作時,手中便握有樂族做籌碼,雖然有一部分被樂絕歌暗中施計救走,但仍舊有部分被扣押。

這件事情是靳長恭在七怪口中挖出的,自從她救了暗帝之後,這七怪對她的態度尤其恭順,甚至有種討好意味,令她有些莫名也有些懷疑,她可不信,七怪單單是因為她救了暗帝便改變了秉性,“恭順”她能理解,可是“討好”何解?

“你們的任務可記下?”靳長恭輕點桌麵,黑眸帶著威嚴掃去。

四人臉色一肅,齊聲道:“臣定不辱聖命!”

“戰況與情勢隨時可能發生變化,到時候寡人在京亦鞭長莫及,你等且多谘問智者範的意見,隨機應變。”靳長恭語重心長地看著他們。

“臣有幸能為陛下分憂,自當傾盡全力。”智者溫和長者的麵容露出微笑,回視著她。

契挺著胸膛道:“契能得陛下之一二真傳,那些個螻蟻不足掛齒,定當順利完成任務。”說完,他黑矅石般閃爍的眼睛,流露起掙紮、動容與歉意:“對不起,陛下,還有謝謝您。”

這句“對不起”與“謝謝”他沒有絲毫別扭,全是真誠而發。

這一次任務的臨時變更,令靳國從一開始的冷眼置身觀望,變成如今的主動參與並暗中挽救,他知道陛下為此改變了很多既定策略與方針,甚至不惜耗費埋伏下更多心思,這樣聰捷敏慧而充滿大仁大義的陛下,令他由心地敬佩又心悅臣服。

“陛下,風國鶴定會將它捧於您手中的!”鶴雙眸堅定地看著她道。

金銘看過昨天的夜報,也清楚陛下經過一夜所做的改變,她從一開始選擇的冷血征服者,變成如今的懷柔與鐵血並濟的政策,該是多不容易啊,他相信除了他的陛下有此能耐與魄力,這世上沒有任何的帝王會為了區區別國的生命,耗費如此多餘的心思。

從這一刻,他徹底被她的王者廣垠懷胸而俘虜了!從此陛下讓他生,他便生,讓他死,他便二話不說地拔刀自裁!

“臣金銘,定不負陛下信任,不收服風國,金銘絕不搬師返朝!”他踏前一步,撩袍單膝跪地,豎起三根手指,認真而鄭重地立下軍令狀。

靳長恭緩緩勾唇淺笑,上前伸手扶起他,再看向他身後三人,瞳仁幽深地閃輝著一種類似頎慰的火花。

“寡人要你們四個人平安歸朝,收服風國寡人有一百種方法可以完成,可是如果你們任何一個人沒了,即使寡人拚盡一生智慧計謀,亦也換不回來你們,所以相比起區區一個風國,你們才是寡人最珍貴不可失去的!”

她的一番話,足以震撼眼前四人,他們怔怔地看著他們誓死效忠的陛下,她沒有說什麼華麗的詞藻,那平淡而鏗鏘有力的話卻像一股暖流湧進他們的心田,四人眼眶一絲灼熱,竟忘了想說的話。

風國一事還需要很多暗手去推動,靳長恭這邊人手不夠,便去找了一趟七怪讓他們兌現救暗帝的報酬——一隊死士。

暗帝仍舊昏迷不醒,但此刻他的情況已不適宜繼續躺在冰窖中,於是七怪找到靳長恭,吱吱唔唔地解釋了半天想改善一下如今現有的居住環境,靳長恭拿脅便趁機提出讓他們交接那批死士的擁有權。

七怪倒是沒有遲疑,蟒交給靳長恭一支紋綠鏽鐵笛,約掌長,整根鐵笛隻有一個聲孔,它鐵笛叫“禦魂笛”,蟒一一講說,隻要吹響笛聲周邊設伏的死士便會應聲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