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佳卉不說話,隻是遠遠地避著他,知道她現在怕他,在提防他,可是能因為她怕他就不做動作嗎?當然不能,他來的目的不就是要嚐嚐京城女人滋味嗎?謝婉瑩被他強奸後所表現的非常具有引導意義。林區這麼不值錢的女人都那樣顧麵子,那京城裏的高貴女人不得更怕丟麵子啊?
“佳卉,你離我那麼遠幹嗎?我不是壞人,別聽人瞎說,我行得正走得端,他們忌妒我,才破壞我的名譽,你好好看看,我象壞人嗎?你說我和春秋哪個更帥?”說著,他就將自己的嘴臉湊上來,幾乎要挨到她的鼻尖了。王佳卉發出啊的驚叫聲。“別怕,佳卉,我不會象有些人似的,惡虎一樣,我會輕柔的,很輕柔的。”他的半個身體已經趴在王佳卉身上,他倆之間僅隔著一床薄薄的被子。
王佳卉的身體剛剛被毒液侵蝕,依然夠虛,當然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他抵抗,在他麵前完全就是個小綿羊。可是她不會坐以待斃,她現在還有嘴,死馬還能當活馬醫,於是她大喊起來:“救命啊。”她用勁了力氣大喊,可是聲音卻象蚊子似的哼哼,她的嘴被他的手掌捂住了,累了病了一天的人們早將聽覺係統關閉了,誰能聽到呢?
張勝文裝做害怕的樣子,說:“佳卉,幹嗎呢?這麼大晚的,你不怕丟人我還怕丟人呢,這事傳出去對你好還是對我好啊?”
王佳卉喘著粗氣說:“春秋早都把你的事跟我說了,今晚你要是敢對我怎麼的,他會殺了你。”
張勝文輕輕一笑,泰然自若地趴在王佳卉身上,此時他的手已不知不覺間伸進她的被窩,說:“既然他跟你說我的事,難道就沒說見我象耗子見貓一樣嗎?從監獄出來見我頭都不敢抬,就他這樣的,如果我真對你咋地了他能替你拚命?”
“會的,他一定會的,你不要得意,不要僥幸,你會後悔的。”王佳卉已感覺到他那罪惡的手正在她身上亂摸,惡心得想吐,痛苦地哭喊起來:“快來人啊,救命啊,蒼天啊,大地啊……”
一切都象沒發生一樣,這時你問大自然,大自然一定做證他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就連明亮的月光這時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冷漠地看著惡人做惡事。莫說付春秋此時離她有十幾裏路遠,就是隔壁,他也未必能聽到。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王佳卉無奈地閉上雙眼,她悔,她恨,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她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厭煩,她天生就不是個迎合世俗的人。她走遍祖國大地,一直在悲歎。直到進入北國天然大林區,她才如雲破月來,歡呼這片淨土,特別是付春秋,他完全符合她心目中對完美男人完美世界的定義。
然而眼前這個惡男人把她心裏美好的印象都破壞了。她一直冰清玉潔了三十多年,難道要在這個醫院裏被玷汙嗎?她不甘,不願,然而又無奈,人為刀俎,她就是魚肉。
她挺直了身子,淚眼婆娑,嗚嗚地無力地哭著。她身上的男人則如一隻耕牛,力大無比地耕耘著,體驗著,他這個荒山野嶺裏的小人物正在享受著京城的大餐,他品咂著,感歎著,狂喜著。
“付春秋啊,付春秋,你後悔去吧,她還是個小姑娘呢,她還沒被開苞呢。”
他趴在王佳卉耳邊念叨著他的滿足,念叨著他的讚歎,他說這一晚上享受過後,第二天就是讓他死也值了。他說你別恨我,要恨就恨付春秋,如果他不讓你受毒傷,你就不會留下來,不留下來,咱們之間就不會發生這事。要恨你恨付春秋,他表麵上對你好,其實心裏全是謝婉瑩,你別對他一片癡心了,他是個偽君子。
他向她保證,他會為她負責任,他請她不要上告啊什麼的,那都不好使,這裏山高皇帝遠,沒人管那破事,另外如果她對他有意,他立即離婚娶她。
他說了這些後等待她的反應,哪還有反應,這隻小綿羊哆嗦得拿不成個,象落葉一樣在風中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