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見拿付春秋沒辦法,就指著王佳卉說:“你要是跟他走,我就把你的事情到處宣揚。”
“我連博士都不想要了,還怕你這個嗎?隨你的便吧。”王佳卉大聲回敬他。
導師張口結舌,眼睜睜看著這三個人從眼皮底下大搖大擺地走掉。一種從未有過的失敗感和恥辱感向他湧來,頓時如風雨飄搖中的落葉,癱軟下來,隨之失去了知覺。
小混混高興得穿著一身黑衣一會飄向左邊,一會飄向右邊,就是不走直線。口中吹著口哨,遠遠地在付春秋和王佳卉前麵浪蕩。他不時地回頭做鬼臉,把兩手放在口前,將兩手當做話筒,大喊:“今天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
把兩人送進一個五星級賓館後,小混混拍拍屁股,使了個眼色,上前台把費用一交,就吹著口哨走人了。付春秋象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背著王佳卉進了房間。扭亮電燈後,頓時被屋內珠光寶氣的設施炫暈了眼,口裏念叨著:“這得是啥級別的人能住得起的賓館啊?”
王佳卉隻是格格地笑,並不言語,她現在看付春秋特別好玩。
終於,付春秋看夠了,摸夠了,才把王佳卉放在床上。坐在她身邊,他感歎著:“佳卉,我咋感覺象在做夢呢?你掐我一下。”
王佳卉順從地在他的麵頰上掐了一下。隻輕輕地一下,卻令付春秋喜出望外,他忽地將她的手握住,說:“疼,這不是夢,真的不是夢。”
王佳卉抿了抿抑製不住笑容的唇,揚著象秋水一樣的眼眸,細細地打量眼前這個男子——這個她從一見麵就喜歡的人。她看他的眼神是那樣專注,一眨都不眨。她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他的本質,看到他的勇敢,看到他對她的愛。導師在酒吧裏將她痛打後發出了她再出去瞎找就將付春秋給打死的威脅,她真的害怕了,真的不想走了,她擔心導師打死她心愛的男人。她夢想著他來救她出水火,又祈禱他不要來送死。他終於來了,終於把她救出去了。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她比付春秋還疑心這是夢。
她偎在他身上,輕聲說:“你怕不?”
“我怕什麼?我就怕你不幸福,就怕你從我眼前消失,就怕你受到一絲一毫傷害,別的我什麼也怕。”付春秋咬牙切齒地說。
“可是我怕,我怕你被打死,我怕你再也不要我,我怕你心裏還有別人。”說著,王佳卉嬌羞地將頭埋在付春秋臂彎裏。
付春秋攬著王佳卉的腰——柔柔的,一顫一顫的——這腰啊……他突然想起老板娘的腰,摸著她的腰會產生欲望,而摸著王佳卉的腰卻象摸著他的命,“佳卉,咱們再也不用怕了,這怕啊!太傷人了。”
王佳卉猛地伸出雙手抱住付春秋的脖頸,主動遞上溫潤的唇,嘴裏喃喃著:“要我吧……”
終於輪到付春秋要了,經過了兩個男人,才輪上他。王佳卉心裏無限的遺憾,如果那第一個男人是他該多好啊!如今她的身體已飽經風霜,不再鮮嫩如初。她羞答答地想說對不起,想說身子髒了,想說為什麼第一個男人不是你啊!
可是付春秋沒容她說,她的紅唇被他堅實地蓋住了。他的身子象火一樣燙,眼睛充滿了渴望,大手無所顧忌地在她身上遊走,口裏不斷地發出夢囈般地感歎。
他一點也不覺得遺憾,無論如何她現在屬於他了,他品嚐到了勝利的果實,他感到很圓滿,很快慰。在他心裏,她永遠純潔得象早晨的露珠;在他心裏,把整個世界給他也換不下王佳卉。他要用他的身體發膚,他的靈魂去占有她,他要向全天下所有的男人宣告,王佳卉是他的,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他的激情,他的不顧一切,他的貪婪,他的衝動,將她所有的遺憾和抱歉都趕跑了。她集中注意力將身體開成五彩繽紛的花朵,散發出醉人的芳香。她象喝醉了似的笑著趴在他耳邊,告訴他她就是花,他就是蜜蜂,她就是海,他就是船,她盼著他在她的花蕊上采蜜,她盼著他的船駛向她的汪洋。
兩個人將情和愛以最放肆的方式,最瘋狂的戰鬥,最無休無止的付出和索取來體現,來表白,來延申。直到月亮落了,太陽升了,小鳥吱喳了,他們才不依不舍地停止火焰的燃燒。他們不知道有多少次到達高峰,飄向雲間;不知道那眩目的快樂曾多少次使他們忘記了一切,包括疲勞,包括時間,包括未來。直到沒有一絲力氣,氣息奄奄的時候,太陽象金子一樣射進來的時候,他們才擁抱著進入夢鄉。他們發誓此生永遠在一起,天崩地裂,海枯石爛也不分開,誰若分開,誰就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