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叔。”顏非毓泣不成聲,搖晃著管家漸漸冰涼的身體,可惜,他受的傷實在太重,甄樊身上的療傷丹藥隻能救活人,沒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靈藥。
甄樊不知道這破空符有多大作用,能讓他們逃到哪裏,沒有得到斷劍的時候,皇甫曜就幫自己滅了黃家,他用得著逃嗎?
“跑的挺快,師伯,這是顏衡的女兒,顏非毓,可是藍沅城第一美人,還是九成水靈根,如果做了您的爐鼎,您的金丹大道將會更加平坦。”一個諂媚的小子,對身邊的金袍人說道。
“不錯,這相貌很對我的胃口。這小子也是顏家的人嗎?”金袍人笑眯眯地問道。
“不認識。”
“章越,顏家對你不薄,你為什麼恩將仇報?”一看年輕人,顏非毓目眥盡裂,很顯然,喬叔的傷是金袍人所為。
章越冷笑一聲,說道:“對我不薄?顏非毓,顏大小姐,我不姓章,而姓張,是三百年前藍沅城第一家族,而你顏家的先祖不過是張家的家奴而已。耍些陰謀詭計,趁張家內鬥最厲害的時候,殺了張家族長,趁機奪了權。如今,也該收點利息了。”
顏非毓怒聲說道:“沒想到,你這賣身葬父的家夥,竟然也是張家餘孽,早知道這樣,你和憐娘的醜事,我絕不會給你求情,讓父親殺了你。”
“哈哈,顏衡的女人,味道確實不錯。睡了那麼多年,早就玩膩了,把她一腳踹掉。如今,你那個憐娘就在金銷樓裏陪人呢。哈哈。”章越哈哈大笑,笑得很愜意。
“你這個無恥的畜生,我給你拚了。”失去理智的顏非毓,衝了上去,章越不過是煉氣九層的境界,豈能是顏非毓的對手。
章越想躲開,驚慌失措地叫道:“師伯救我。”
金袍人想出手,卻被甄樊攔住,說道:“你的對手是我。”
“你?不知死活的東西,看我不結果了你。”金袍人都快氣笑了,而我早就把一朵壓縮至青棗大小的怒焰風雷蓮彈了出去。
本來,金袍人覺得殺一個築基期的小子,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連靈器都沒有用,想用元力大手捏爆甄樊,還沒等靠近他,就感覺一股毛骨悚然得危機,從後脊梁骨竄了上來,再想去祭出防禦靈器,已經晚了。
恐怖的爆炸,瞬間就吞沒了金袍人。
就在城門口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而金袍人像死豬一般躺在坑底,全身抽搐,像從煤堆裏挖出來一樣,甄樊跳下去,如果不是金袍人大意,他的怒焰風雷蓮再厲害,也不能把一個金丹三層的家夥逼到這般地步,取出一把鋒利的長刀法器,沒有廢話,直接砍了他的腦袋,一顆金燦燦的金丹破屍而出,想要逃走,一道紫光卷過,就沒入他的意識海。
看來,皇甫曜又想吃金丹了。
這時,顏非毓一劍刺穿了章越的心髒。
章越死不瞑目,本來想跟著金袍人出來撿好處的,誰能想到,這該死的笨蛋竟然大意地死在一個名不經傳的築基小子手裏,不管他是築基九層還是圓滿,畢竟是差著一個大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