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樊,男,08級經管學院金融專業大四學生。
此時的心情跟他的名字很像,真尼瑪煩。
工作找得一直不如意,平時都打遊戲了,上課睡覺,哪有時間學習,成績勉強夠上畢業,求了很多單位,都被委婉地拒絕。
坐在校園的草地上,看著那些無憂無慮地卿卿我我的情侶,心生羨慕,想想,自己死皮賴臉地追求李雨欣整整一年,最終是厚臉皮外加還算耐看的白臉,才把這班花泡到了手。
王雲昨晚告訴他,他撞見李雨欣跟張安墉去南門的如家酒店。
去幹什麼,王雲沒有添油加醋,隻是把這個事實說出來。
自從李雨欣考南都大學的研究生以來,她總跟張安墉雙宿雙飛,差點沒住到一塊去。
甄樊感覺自己的腦袋綠光躥起多高,想跟張安墉決鬥,可又師出無名,萬一再背個處分,這四年大學不就白念了。
今天就坐在梅園的門口,甄樊不想再不清不楚下去。
你要跟張安墉在一塊,那好,我成全你,咱們分手,這就是甄樊心中的真實想法。
盼望著,春風終於來了。
隻可惜,是自己的女神跟別的男人一塊的。
甄樊迎麵走上去,就直勾勾地看著二人。
張安墉很是大男人一般,把李雨欣護在身後,劍眉一挑,問道:“甄樊,你想幹什麼?”
“滾開。”甄樊沒張安墉帥,沒他高,但他打架出了名的心狠手黑,張安墉雖然有錢,可有時候,錢未必管用。
如果甄樊放了一句,他張安墉就乖乖地躲在一邊,傳出去,他張大公子的臉還要不要。
“甄樊,你別太過分。”張安墉臉也冷了下來,附近的同學目光都看向三人。
三人的關係很好猜,三角戀嘛,為一個女人決鬥的事,河萊大學並不是第一次見到。
“張安墉,我容忍你睡我的女人,但尼馬別太過分,小心老子捅死你。”甄樊紅著眼,瞪著張安墉,陰沉地說道。
“你說什麼呢,我沒有。”張安墉赤紅著臉,趕忙狡辯。
“甄樊,你混蛋,你別汙蔑我。”李雨欣難看的玉臉終於掛不住,罵道。
甄樊並沒理張安墉,錯過他身體,一把抓住李雨欣白嫩柔滑的胳膊,怒道:“跟我走。”
李雨欣吃疼地說道:“你拽疼我了,你放開我,我會走的。”
一看張安墉還要攔,甄樊額頭青筋直跳。
了解他的李雨欣,知道甄樊處於暴走的邊緣,趕忙拉住甄樊的手,說道:“張安墉,你先走吧。晚自習再見。”
甄樊被李雨欣拉走,而張安墉陰著臉,站在原地,目送二人消失在梅林裏。
這一幕,被周邊看熱鬧的人瞧見,少不了八卦。
李雨欣是河萊大學的八大校花之一,而張安墉被譽為最有才氣的鋼琴王子,這一對,走到哪,都少不了引人注目。
甄樊相對來說,就普通多了。
甄樊就這麼癡癡地望著低頭的李雨欣,二人相對無言。
這是梅林的深處,野鴛鴦並不太多。
李雨欣今天穿了一條湖綠色的齊膝連衣裙,隱隱能看到透明輕紗下飽滿的酥胸,精致的腳踝套著一雙吊帶高跟涼鞋,珠圓玉潤的腳趾不安地騷動著。
三年來,這具身體被自己的手摸過無數遍,可惜,最後一步,李雨欣死活都不答應給他。
好像靜了太久,連頭頂的知了都不耐煩地叫著,催促二人。
李雨欣也不耐煩了,抬起頭,清澈的丹鳳眼眨著,紅唇散發著誘惑的媚光,說道:“你要跟我說什麼,要不說,我走了。”
“站住。”甄樊霸道地叫住她,再次攔在她前麵,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打扮的?”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李雨欣從來不抹口紅,塗眼影,此時的甄樊竟然看到李雨欣白皙的脖頸掛著一串亮閃閃的鉑金鏤空項鏈,一顆拇指大小的心形吊墜,垂落進深深的溝裏。
略使淡淡的眼影,濕潤的紅唇,很顯然,李雨欣這副精致的相貌,不是為他設計。
“你不是總說我不打扮嗎?我現在開始打扮了,你有什麼意見嗎?”李雨欣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這一刻,頗有風情。
“那這項鏈……”
“我自己買的,不行啊。”李雨欣像是做賊心虛地把鏈墜往溝裏塞了塞。
甄樊不像往日那樣看直了眼,此刻,心髒像個即將噴發的火山,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被怒火烤焦了。
“你覺得我是個傻子?”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李雨欣無奈地說道。
“那你跟張安墉去如家做什麼?”
臉一冷,李雨欣冰冷地說道:“你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