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驚朝堂 饒江湖(1 / 2)

二月前的一個下午,華山西山上的積雪還未完全消融,天氣也一如華山山勢一樣地冷峻,此時的華山西山本是山靜人蹤滅的時候,卻見一襲白衣,極速的向山頂飛奔。

昨晚正在怡紅院摟著姑娘快活的竇漪接到蕭痕苒的飛鴿傳書,就寥寥四字“計劃啟程”,便快馬加鞭的向華山西山奔來,一到西山腳下,不顧疲勞向西山頂飛奔。

一盞茶的功夫竇漪就到了西山最頂端的茅舍前,垂首靜立,如學生見老師那麼虔誠恭敬,完全沒有了皮裏陽秋的神態和漫不經心表情。

茅舍裏透出幹淨、綿延的青年男子的聲音“竇漪到了,進來吧!”聲音不高,卻充滿了威嚴與高傲。

竇漪應了“是。”便輕腳輕步的走向了茅舍,在這個男人麵前,他一點多餘的動作也沒。竇漪推開虛掩的門,又見到那個熟悉挺拔的背影,這是他第一次進入這個茅屋,不免打量了下,一丈見方的空間,一張桌子,桌子上一把古琴,一張石床,進門處不遠一個薄團,蕭痕苒就背對他坐在薄團上,別無他物,雖簡樸,卻不冷清,隻是蕭痕苒頭上的白發比上次見到又多了幾縷,竇漪不免有些傷感。

慕容痕苒緩緩轉過身來緩緩道“你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真麵目,我也委實有些過意不去,今天我們就坦誠相待。”

竇漪忙一拱手道“謝主人恩賜,竇漪能聽主人教誨人生和指點武學,已是竇漪莫大的榮幸。”

慕容痕苒笑了笑“不要那麼拘謹,我也不比你大上幾歲,也怪我以前對你們是苛刻了些。”

慕容痕苒一頭飄逸的長發,卻不散亂,一張缺少血色的臉,絲毫沒影響他的英俊和迷人,雙手輕壓在雙膝上,修長卻隱現張力,雖盤坐著,亦有梟雄霸氣。竇漪心道我一直以為他是四十歲上下的人,不曾想也就比我大些,心中更生敬佩。

慕容痕苒自笑道“是不是讓你很失望?”

竇漪中規中矩地道“主人論人品、才智、武學修為,當今世上應無人難出其右,竇漪更是肝腦塗地。”

慕容痕苒空空然的望著窗外喃喃道“自從我來到這西山,已有二十五年,還一次沒有下過山,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世上高人幾許?”

不等竇漪回話“你隨我來。”竇漪根本就沒看到怎麼慕容痕苒就站立起來。

隻見他輕飄飄地走到古琴前,用食指若不經意地撥動著琴弦“你一定想知道,我為什麼忽然提前一年喊你過來,其實一切都是因為它。”說著指了指這把古琴。也不理會竇漪的懷疑眼神接著說“當年盤古大神開天石斧和女媧娘娘手用彩帶流落人間,經一位精通音律大師鍛造石琴二把,一把名曰“估卦”,一把名曰“離敕”,先祖和陳平各得一把,先祖所得就是你看到的這把“估卦”琴,另一把“離敕”琴歸於陳平,後其家人不知去向,不得而蹤。這兩把琴各有法力,這把“估卦”琴,從名字上看就知道一些端倪,具有預測功能,又有毀滅之力,屬陰性;另一把“離敕”琴,有隱藏天地玄機之能,有重鑄功用,屬陽性,確是“估卦”琴的克星,正所謂“估卦”稱雄,“離敕”匡世,“離敕”不出,“估卦”時逢。我一直致力於“估卦”琴探索,尋找破解“離敕”琴的方法,雖有所獲,卻亦不自信。前幾日焚香拂琴,彈到高潮處,卻怎麼都上不去,總感覺有一股陽剛之氣從我琴聲中穿透,雖微弱,卻時時纏繞,攪得我心煩意亂,卻又不明所以,隱隱感覺與我們之事有關,“離敕”琴重返江湖了。現在應該還沒成氣候,所以要提前啟動計劃。據“估卦”琴提示和我本身考慮,本三個月後,才是最佳時機,但我總覺得遲則生變,目前隻能把日程提前。”

竇漪忙插話道“以主人的才具,我倒認為不足為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