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二更天光景,司馬夢菲起身用冷水清醒了下自己,帶上黑色沙巾,朝綠萼苑飛去,不大功夫就到了,按照紅梅指點位置,二更天,已經是比較晚了,普通百姓為節省那點燈油錢,便早早的睡了,隻有那些達官貴人的府邸和綠萼苑和酒肆這樣的場所,才能有夜間風景。順利地找到了綠萼院後院那獨立的小院。
此時的綠萼苑熱鬧勁也落下了帷幕,玩客早早地摟著姑娘醉生夢死去了,隻有一些雜役在忙碌的收拾著殘羹狼藉,已待明天的燈紅酒綠。
“掌上舞”姑娘和“一筆畫”書生房間的燈還是亮著的,說明他們還沒有睡覺。司馬夢菲輕輕地落在一個屋脊上,慢慢地揭開一瓦片透出一絲縫隙,一絲亮光透了出,司馬夢菲剛想用眼去看,一陣花香伴隨著熱氣還夾雜著嘩嘩的撩水聲傳了過來,司馬夢菲一陣臉紅,定了定神。不知是看還是不看,雖說男子一般不用花泡水洗澡,但想到紅梅姑娘敘說青臉書生的怪誕,說不定也有此愛好,那豈不糟糕,正躊躇間。聽到院裏有女子聲音“蝶衣,我可能進來?”,聽聲音分明是叫“掌上舞”的姑娘,而其口中所叫“蝶衣,分明也是個女子。”司馬夢菲一驚,這小院就師兄妹兩人,怎會多一個女子,難道紅梅有意欺我。
就聽一個嬌弱的聲音說道“你那一副“飛燕攬月”舞,好看是好看,卻把我累壞了,整個人像從水裏撈出,就像我現在一樣”說完故意大動作的撩動著水響。
外邊的“掌上舞”姑娘嗔道“你每次洗澡都那麼慢,真是讓人著急。”
叫蝶衣的姑娘道“秋水姐,你可不講理啊,那麵具帶著,你不知道多別扭,再流一臉的汗加上那驢皮膏藥味,臉上癢癢的,別提多難受了,所以我要多洗洗。”
司馬夢菲恍然,難怪她那張臉看上去死氣沉沉,一點表情都沒有,竟然是個女扮男裝。
門子呀一聲打開了,就聽蝶衣驚笑道“哎呀,秋水姐,你不打聲招呼就怎麼進來了?”
“你還怕我我看啊,幾年前可都是我幫你洗呢。”
“我不幹,竟欺負我,我可一次沒有看過你呢,這不公平。”
“你這丫。頭,竟是胡鬧。”
“羞不羞,一離開公子,我的秋水姐便千嬌百媚,在公子麵前,矜持的像個榆木疙瘩,你呀。”
司馬夢菲明顯地感覺到,房內氣氛尷尬了,秋水似有傷感。
幽幽道“我何嚐不知,這樣終究不是辦法,他始終隻是把我當成一個女人,即使我可以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蝶衣口氣變得有些善解人意和安慰“舞、武都是公子教的,公子待人又嚴而有禮,你內心自然的尊敬,那能俏皮的起來呢,都說我古怪精靈,我也一直視公子為大哥哥,可我也不敢在公子麵前造次,能敢在公子麵前百無禁忌的隻有霓裳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