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飛燕如往常一樣到刑部報到,這是她雷打不動的習慣,隻要在京城,無論發生任何情況,早上她都要到刑部去報個道,自然也要向尚書年鴻忠彙報和請示。這件案子尚書年鴻忠如此重視,更該要如此。
正在整理案犢的年鴻忠,頭也沒抬,就知道是司馬夢菲進來了,整個刑部唯一不敲門就在進出年鴻忠辦公房間,也就司馬夢菲一人,這也是年鴻忠給予司馬夢菲的特權。
年鴻忠認真聽完司馬夢菲的敘述,司馬夢菲自然隱瞞了夜探綠萼苑一節,沉吟了會“要不要我再派人協助你去監視綠萼坊?”
司馬夢菲沉著道“一來現在隻是猜測;二來此師兄妹二人,武藝很高,一般人很難接近不被發現,弄巧成拙,讓她們有了警覺,反倒不美。”
“你自處置,需要我出力之處,你盡管開口。”
“夢菲確有有事須賴大人?”
“但說無妨。”
“夢菲聽說大人與竇漪父親竇大人,私交還密,今竇漪有嫌疑與此事有關,雖說我和竇漪相互認識,卻未直接照過麵,我想以後應會打交道,想直接認識下,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不知如何是好。”
“這事我來安排,正好竇大人邀我明天到他家下棋喝茶,正好一同前往。”
“如此甚好,夢菲謝過大人。”
“你急我所急,你這謝字另老夫慚愧,明天午後你在竇府門口等我就行。”
一用過早點,父親就囑咐竇漪,今天不要出門,竇漪不明所以,父親一般不管製自己,偶有管教竇漪自然聽從。
父子兩個人好久沒有一起聊過天了,一上午父子兩人從朝堂聊到,從江湖又聊到京城,聊的很是開心。
“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以後能經常這樣,為父也得享人倫之樂。”
竇漪麵有愧色“兒自幼玩劣,不能在父膝下聽教,大了又東跑西顛,累父親擔心,實在不孝。以後能讓父親開心的事情,漪兒自然努力為之。”
“聽你這話,我心甚慰,你可要記住這話才是。我也累了,你也去休息會。”
竇漪退了下去,心裏直犯嘀咕,這老爺子今天怪怪的,莫非套我不成。
司馬夢菲換上女兒裝,卻沒有穿紅帶綠,幹練不失俊俏,年鴻忠看到司馬夢菲沒有穿官服,也是點頭微笑,畢竟赴家會,不是公幹,這樣最是得體。
遞上明帖,不大會竇父攜竇漪迎出府外。
竇父一抱拳,朗爽大笑“年兄一直公務繁忙,今日年兄能來,一敘夕日舊情,老夫實在開心。”
年鴻忠回禮道“竇兄哪裏話,竇兄那妙語連珠和精湛棋藝,年某早是牽腸掛肚,隻恨公務繁多,無暇分身,不然早來與竇大人品茶彈棋,何等快活。”
“年兄為社稷計,不顧勞苦,當是我等楷模。”
“竇大人,哪裏話,食君之l祿,忠君之事,何談辛勞二字。”
“年大人說的是。”頓了頓指了下司馬夢菲道“這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神捕司馬夢菲大人了,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年鴻忠接過話“夢菲也好棋道,經常聽我說竇大人棋藝冠絕京師,早就央我帶她來開開眼界,這不,今天衙裏無事,就帶她來一起品竇大人的好茶了。”
夢菲衝竇大人和竇漪一拱手“見過竇大人,叨擾了。”
“歡迎之至,歡迎之至。漪兒還不見過兩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