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霓裳在高飛的鵬鳥背上,看著蔚藍的大海,唱起了一首歌:
海之蔚藍,悅我雙目;海之博大,狀我胸襟;海之波瀾,款我膽魄;海之平靜,謂我情愫。
唱罷,深情款款地看著肖懿“懿哥哥,你說我唱的好聽嗎?”
肖懿回一微笑深情道“我第一次聽到女孩子唱歌,可惜現在不能和上琴音,我彈彈上琴,你一邊唱,一邊跳,那會更美妙。”
慕容霓裳幻想著明月下,微風吹起專心彈琴肖懿那一塵不染的白衣,自己邊唱邊跳隨風飄逸的鵝黃裙擺,內心泛起無限的溫馨和柔情,柔弱地心更軟了“懿哥哥,等到了陸地上,我就給你跳上一舞跳上一曲。”
肖懿聽著這軟酥入骨的話語,看著慕容霓裳潮紅的臉頰,也是情意款款“裳兒,你真是與別的女子不同,我很是歡喜。”
慕容霓裳嘻嘻幸福“在我眼裏,懿哥哥與別的男子也不同,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心裏就覺得你就那麼獨一無二。”
鵬鳥飛的很穩很快很高,大海中的浪花在他們眼裏不在翻騰,猶如微風吹起的湖麵;大海的凶險在高高在上的他們的眼裏,如範蠡與西子泛舟的西子湖一樣溫馨和柔美,高空中的咧咧風響送著他們無盡的蜜語甜言和溫情脈脈。
芸芸已經在漁村守候幾個月了,隻從慕容霓裳走後,芸芸的心更沉重了,好在遇到了找慕容霓裳的度孤雲,共同的守候讓他們成為了朋友,芸芸和獨孤雲像其他漁民一樣,以打漁為生,隻不過獨孤雲日出而作日中而歸,雖然他打漁的時間比別人短,卻總是打的魚比別人多,總是惹來漁民們羨慕的眼光,卻不嫉妒,他們實實在在的感受到漁村單調而平凡的生活,還有那無盡的守望。兩個人儼然如漁家的父女,一到下午就對著那已經熟悉的大海發呆。
這天傍晚他們一如既往的站在那片沙灘上,這地方他們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哪裏有石頭哪裏多沙礫他們一清二楚,獨孤雲首先打破沉默“這浪花有起變化,畢竟快中秋,浪翻騰出的水花比夏天的要美很多。”
芸芸看著翻滾的浪花,幽幽道“慕容霓裳離開後又一個月了,不知道找到懿哥哥沒有。”
獨孤雲知道這個芸姑娘多愁善感的性格,這樣的話語他每天都要聽芸芸說上幾遍,其實他自己又何嚐不是經常在問,懿兒怎麼樣,隻不過他們的感情的情結不同,芸芸是相思,自己是想念罷了。
獨孤雲緩緩地道“眼睛能看到的浪花平時基本上是三百零二個,今天卻成了二百八十九個,看來仲秋的浪比早秋的浪大的多。”
芸芸聽了一驚,她自然知道這種感覺,一如她數沙灘上的鵝卵石一樣,就連那個有凸起那個更光滑她都清晰明了,可見獨孤雲對慕容霓裳的關心不下於自己關心肖懿,在星島上對獨孤雲的僅存的一絲不快瞬間消失殆盡“獨孤前輩,你也如此細心。”
關心與牽絆是人類最古老的情感,雖然讓人難受不安,卻能給人生活帶來更多的的情懷、感覺和領悟。
獨孤雲沒有說話,芸芸轉變話題道“獨孤前輩,以前學過打漁,你化半天功夫的時間能打到即使最好的漁夫都打不到的魚。隔壁的於嬸天天問我你有什麼特殊的技能。”
獨孤雲倒是被這句話惹的心態平和了很多“我哪裏有什麼訣竅法門,隻是因為我會武功,內力也算深厚,漁網散的比他們開些,網如海的速度比他們快些,網沉入海底的深度比他們快些而已。其實我也經常被這些淳樸厚道的漁民問,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們。說了他們也不一定能懂,反而以為我故弄玄虛,所以我隻能笑笑作答。”
芸芸想了想“也是,說出來反而惹他們說你糊弄他們,更不美。這一生能與懿哥哥就在這漁村打漁看海也有無盡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