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不以為意道“那梅姑說到底是什麼原因?”
慕容霓裳一陣大笑道“梅姑也是這樣回答我的。”真是笑的發枝亂顫。
芸芸懊惱氣笑不得“你這那門子的故事,討厭鬼。”說著就舉手作拍打狀。
慕容霓裳一閃身,作無奈狀搖了搖頭“唉,天機哪能泄露給你呢。”說完又一陣嬌笑。
慕容霓裳雖然比芸芸小,但世事比芸芸卻高出許多,她本意是讓芸芸灑脫些,放開些,可芸芸卻終沒理解,滄桑後的芸芸再回憶起這段對話,她眼裏卻沒有了那泓秋水。
兩人正談的投機時,慕容霓裳聽到耳邊傳來細若蚊嗡的聲音“裳兒,侯芸芸睡著時,你到外間的廚房門根處拿上解酒藥,把你獨孤叔叔喚醒,再拿上肖懿的石琴,隨我回西山,你哥哥可派我一直在此守候著,單等你們歸來,那石琴可是你哥哥千方百計要得到之物。江湖中除你和你哥哥知道我外,沒有人知道我是誰了,現在我還不方便露麵”
慕容霓裳聽出了是單於飛雪的聲音,忙想回頭,喊飛雪姐姐,耳邊的聲音又響起“你不要回頭,我用的是傳音入密的功夫。你對麵的丫頭是聽不到的。”
芸芸自然看出了慕容霓裳的異樣,忙問“你怎麼了?”
慕容霓裳確信芸芸沒有聽到單於飛雪的話語,忙攏了攏衣領“海風吹的有些冷。”
芸芸半信半疑,又沒有發現異樣,也隻能這樣了。
兩人把幹草鋪在了魚屋的外間,把獨孤雲和肖懿抬到了幹草上,拿了床被褥給他們鋪蓋上,就這樣也把他們累的嬌喘籲籲,慕容霓裳喃喃道“醉酒後的人真沉重,如死豬一樣。”看到芸芸責備的眼神,意識到這樣的比喻的確不對,澀蔫一笑。
屋外月色正明,海風徐徐,慕容霓裳看著芸芸睡著,耳邊的聲音又再想起“過一段時間是你生母的忌辰,你哥哥可一定要求你回去,快把你獨孤叔叔救醒,你們一起拿著石琴走。”
八月十五前一天便是母親的忌辰日,慕容霓裳算算還有十來天的時間,現在趕回去差不多能趕上,她逐漸被單於飛雪的話語所觸動了,她起身走到廚房的牆根下,拿上醒酒藥,走到獨孤雲和肖懿麵前,兩個睡的正酣,吸氣呼氣間有酒氣飄過,睡姿相當的泛濫,特別是肖懿。可能是第一次醉酒,整個人躺出了個八字,一雙修長的腿不自覺的壓在了獨孤雲的身上,酒精麻醉微紅的臉,甚是迷人。手卻死死的握著石琴,看的出,肖懿對石琴的愛護和珍惜。
慕容霓裳不知道石琴有什麼用,哥哥是個琴癡她倒清楚,如哥哥要是欲借懿哥哥的石琴一試,也未嚐不可,不過為什麼要我偷偷拿去,我明日當麵向懿哥哥借,我想懿哥哥一定會借給我的,豈不更好。月光照著躊躇的慕容霓裳,偷了懿哥哥的石琴,懿哥哥一定會看輕我的,打定主意,便要回屋睡覺。
耳邊的聲音又響起“你到屋外的榕樹林來,我有話和你說。”
慕容霓裳回裏屋看看芸芸,確定芸芸已經熟睡,就徑直向榕樹林走去。
思緒萬千的芸芸那能睡的著,一躺到床上,就發覺情緒不定的慕容霓裳,心裏早已起疑,便假裝快速睡去,慕容霓裳的一舉一動均被芸芸看在眼裏,疑心加重,想這慕容霓裳接近懿哥哥肯定有不良動機。
悄悄地跟在慕容霓裳身後,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