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霓裳走入榕樹林,單於飛雪還是那一身紅衣,臉上還是那青綠色紗巾,在皎潔的月光下如晨中的朝霞,豔豔奕奕,又如一團丹砂,隱約現出紅中微紫的霧氣。從屋中到榕樹林,慕容霓裳沒有用多久時間,卻想到一些事情,特別是哥哥的叮嚀“你不要與單於飛雪接觸過密,這是一個心機如海的女人,同時匈奴人與我們漢人始終有著解不脫的怨恨。”當時的慕容霓裳倒是並不以為意,飛雪姐姐對哥哥和自己這麼好,她能有什麼壞心。隨著世事經多,回想起這麼多年她的神神秘秘和隱隱藏藏,特別是剛才的要求,哥哥絕對是不會讓自己去做這般不大光明的事情的,慕容霓裳對單於飛雪心裏生出警惕。
慕容霓裳沒有像以往一樣見著單於飛雪就撲過去,與單於飛雪嬉笑撒嬌,隻平靜地叫了聲“飛雪姐姐。”
單於飛雪倒沒有注意慕容霓裳的變化,忙道“你這傻丫頭,這麼好的機會,你都要錯過,那可是你哥哥急切想要得到的東西,可以醫治你哥哥的病。”
慕容霓裳眼睛一亮,從她記事起就知道哥哥因用心武學和琴棋書畫,得了一種罕見的病,頭發早白,心力衰竭,雖然哥哥在下人麵前總是灑脫和精神,但她知道哥哥的痛苦,能有辦法醫治好哥哥的病,那是他什麼都願意做的,哥哥最近在連一種心法琴學,據哥哥講可以治好自己的病,還有兩個月便可以大功告成了,她也不知道哥哥是不是寬慰於她。
思慮至此,慕容霓裳“飛雪姐姐此話當真?”
單於飛雪笑道“你這小丫頭,飛雪姐姐還能騙你不成。你哥哥的石琴叫“估卦”琴不是?”
“這我知道,這與懿哥哥的石琴又有什麼關係?”
單於飛雪心道慕容痕苒還沒有把石琴的秘密告訴這丫頭,今天活該我成功,滿臉絢笑道“不知羞的丫頭,懿哥哥都叫上了。”
慕容霓裳臉一紅,單於飛雪接著道“你可知你懿哥哥的琴叫“離敕”,這兩把石琴是女媧娘娘用盤古開天斧打製而成,偕有玄天裂地之用,你哥哥那石琴陰性,故你哥哥常彈此琴,陰氣浸入身體,便有了這般怪病,你懿哥哥那把石琴屬陽性,你哥哥能把這兩把石琴陰陽相互協彈,他那病自然就好了。”單於飛雪一半真一半假的哄騙著慕容霓裳。
慕容霓裳半信半疑,思慮著“你講的也有道理,能治好我哥哥的病固然是好。我們沒有必要去偷走懿哥哥的石琴,等回頭我把事情向懿哥哥言明,向懿哥哥借石琴給我哥哥治病,懿哥哥人最善良了,一定會同意的。”
單於飛雪看到慕容霓裳還是不大相信自己的話“你這傻丫頭,那麼貴重的東西,他怎麼能輕易借給你呢,你這猶豫不決的會害了你哥哥的。”
慕容霓裳似乎又有心動,隨機又搖搖頭道“不會的,哥哥那病也不差一天半天的,我明天就向懿哥哥言明。”
她們根本沒有注意到樹林還有另外一個人,芸芸跟隨著慕容霓裳一看到紅衣的單於飛雪,眼裏就冒火光,卻知道自己又不是她對手,先看清她們在搞什麼名堂再說,遂遠遠地聽她們說話,卻又處於上風口,她們談話的聲音又故意壓低,芸芸隻隱約聽到“石琴,哥哥、病,偷”等字眼,她更加篤定慕容霓裳接近肖懿具有某種陰謀。
單於飛雪看出肖懿在慕容霓裳心中的地位,知道再勸說也是枉然,就問道“那個大鳥還和你們在一起嗎?”
慕容霓裳不假思索道“大鳥與懿哥哥可是形影不離呢,這鳥兄對懿哥哥和我可好了,那天我介紹你給鵬鳥認識,飛雪姐姐你這麼風姿綽約,鵬鳥一定會喜歡和你交朋友的”
單於飛雪那敢與鵬鳥交朋友,卻又暗自慶幸沒有貿然動手強搶石琴。原來她自小就被草原上的大鷹狠狠的啄了一下,自此心裏留下了害怕類似鷹與鵬鳥的陰影,再加上次又被鵬鳥給狠狠的扇了一翅膀,所以她一見到鵬鳥鷹類的飛行物就發怵,兩腿發抖,忙搖手道“這事以後再說。”
兩人正談間,一陣風向單於飛雪襲來,伴隨著怒斥聲“你這紅衣妖怪,還我懿哥哥命來。”
單於飛雪一轉身閃過“又是你這小孩子。。”
慕容霓裳也看出是疾風了,忙道“你這臭小子,不與你姐姐在一起,照顧你姐姐,到處亂跑。”
疾風看了慕容霓裳一眼道“等我收拾下紅衣妖精再來找你算帳,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一丘之貉。”
單於飛雪“咯咯”的笑道“小小年紀,還知道的不少,連妖精都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