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裏又有女人似是征詢的聲音傳出“公子我還是不露麵的好。”
那個低緩地聲音又道“該是認識一下的時候了,他們老是猜測我金屋藏嬌,也好澄清一下。”說完自己也不禁也笑了。
疾風看到從屋裏走出一個白布衫的男子,很要命的是,這麼熱的天氣,卻身披著一件狐披衣,黃色的毛在陽光下,撲閃撲閃的,猶如那狐狸的眼睛,閃亮而又充滿了詭異,風采熠熠,比懿哥哥絲毫不差,隻是腰微彎,不似懿哥哥那邊挺拔傲然,卻又有流連一絲媚態,又是一種別樣的男子美。身後跟著讓疾風眼睛一亮,卻又怒火升騰的那個一眼不滅的紅衣和那把臉遮蓋嚴實的臉,山風吹的飄舞的紅衣迎著那黃色的狐毛,疾風總覺得有那麼一絲詭秘,卻又說不上來什麼。
疾風一路上,從梅芩和冉郃的口中偷聽到了關於慕容痕冉的種種事情,他自然猜到三伏天穿著狐衣的男子就是慕容痕冉,慕容霓裳的哥哥,弱弱的書生手下聚集著一眾武林豪傑和一個龐大的殺手網絡,疾風不由得心生森然。
慕容痕冉首先開口“你們先見過一下。”
說著指指紅衣女子道“這位是單於飛雪,你們就叫她單於公主吧。”
梅芩和冉郃一拱手,喊了聲“見過單於公主。”聲音的勉強和臉部的不悅,疾風隔了老遠,也看的清清楚楚。
慕容痕冉自然沒有法子講什麼,剛要抬手給單於飛雪介紹梅芩和冉郃,單於飛雪那種直爽的笑聲完全顯示出了她的不以為意,咯咯笑道“飛雪見過梅姑和冉叔,我這是隨著公子叫的,公子一提起你們都口必稱梅姑和冉叔,兩位前輩可不要介意我高攀呢。”
一席得體又馬屁連連的話語,自然把剛才的不快給消蕩殆盡,慕容痕冉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單於飛雪,眼中流露出讚許。
都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單於飛雪這一恭維和尊敬,自然讓梅芩和冉郃心裏受用,冉郃老早就笑顏上了額頭,梅芩自然也是殷殷笑意“公主說哪裏,我們也就是公子下的兩個老奴,哪敢當公主如此稱呼。”
單於飛雪一樣的爽直笑“有這麼漂亮迷人的婆婆下人嗎?我可不敢想,公子恐怕也不敢想吧,是不?公子。”
慕容痕冉臉有了笑意,疾風看到這張書生白的臉的笑容,就像茫茫白雪的燦爛陽光,溫暖而又柔情,慕容痕冉緩緩地道“你們都別你一下我一下的恭維了,單於公主我們認識時間也比較長,鑒於她身份特殊,一直沒有讓你們知道,不過雪漠會你們應該了解,這可就是我們單於公主的手筆。”
梅芩和冉郃相互望了一眼,梅芩沒有掩飾她的驚異“我說公子看上的女子,一定不比尋常。”
一句話說的慕容痕冉有些窘“梅姑可不要開玩笑,我們是執子之交。”
單於飛雪絲毫沒有扭捏“與公子相識,自是讓飛雪獲益良多,就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說完有些揶揄的笑了。
冉郃插話道“就是公子也該考慮這個問題了,也好有人照顧於你。”
慕容痕冉擺擺手“此事以後再談,你們說說事情的經過吧。”
梅芩從與慕容霓裳一起下山到在沔陽與獨孤雲分手,大概說了有一個時辰,說的相當詳細。
慕容痕冉聽完後久久不語,幾個人都在看著慕容痕冉,夕陽下,慕容痕冉修長的身影拉的更長,疾風隻能看到他那微顯單薄的背影,和單於飛雪那雙遊弋狐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