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慕容恨冉的秘密(1 / 2)

疾風隨慕容痕冉走入茅屋,心裏忐忑,而表情無危,慕容痕冉雖未回頭,好像能看穿疾風的內心似的“你不必驚慌,我隻是有些話想和你絮叨下,你能如實回答,我自不會為難於你。”

疾風也講不明白是何原因,平時自己也算機靈,可在慕容痕冉麵前卻呆若木雞,又有不可言說的一種信任,隻能機械的答道“我信你。”

待兩人坐在了唯一的家具方桌麵前,慕容痕冉語氣輕鬆“茅舍簡陋,可是冬暖夏冷,也算對你另一番待遇。”

疾風沒有說話,不經意的打量著這間不大的茅屋,一目而光,實在沒有什麼好打量的,除了掛在牆壁上的石琴,疾風注目了很久,這把石琴和懿哥哥的一樣,疾風雖然聽肖懿講過關於石琴的故事,在這裏偶然看到,疾風自然流露出驚訝與沉思。

慕容痕苒在專注的擺弄著茶具,忙著加些炭火,燒開架在碳火上的陶壺,卻始終沒有抬頭,咕嘟的響聲和水蒸汽,把整個茅屋蒸韻的熱氣騰騰,慕容痕苒褪去身上的披風,泛白的臉終於充盈著紅色,右手提起那個說是陶壺把手,可又算不上把手兩根麻繩,而他的茶具卻極其講究,是當代最著名的茶具製造大師魏封的作品,忙著給疾風和自己添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還是沒有抬頭,卻說話了“小兄弟,實在抱歉,沒有下人,隻能自己動手給你煮上一杯茶水,心意拳拳,可燃燒的碳火又把你熱著了。”

本來就感覺在慕容痕冉如透明的疾風,在剛才的靜默中早已煩躁難耐,畢竟經事不多,定力有限。終於聽到慕容痕冉說話了,雖然不知如何作答,畢竟比沉默來的舒服,慌亂地答道“沒什麼。”

“你認識那把石琴?”慕容痕冉的話語又起。

疾風定了定神“認識,幾乎一樣,可還不是你這把。”語氣明星的鎮定了很多。

慕容痕冉揶揄道“看來我沒有那麼可怕,我還以為你一直都戰戰兢兢的狀態呢。”

“是我自己要怕,不是你可怕。”

“你比我想象的要成熟。看來你家公子不同一般,我很想與他認識一下。”

“我家公子,自然不同尋常,就怕我家公子不願意與一個要搶他石琴的人談天論地。”

慕容痕冉搖了搖頭“你二個概念搞錯了,第一我是借用,不存在搶;第二說不定你家公子願意與我秉燭一敘亦不可知。”

疾風隻好努努嘴,算是回答。

慕容痕冉望了望冒著白煙的茶具“這茶是華山百山高峰所生長,立夏當天所采摘;茶具是當代製茶具大師微封所製造。茶要趁熱喝,冷了就不好喝了。”

疾風右手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慕容痕苒端起茶杯慢慢地品嚐著,腦子閃過師兄的輪廓和師父身邊的一攤血跡。

疾風終是大家出來的,又在江湖上曆練了一番,自然看得出慕容痕冉似乎有些話要問“慕容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慕容痕冉緩緩放下茶具,眼光卻掃向了屋中的一切“你認識段離子嗎?”

疾風一怔“段離子是何須人?”

慕容痕冉轉身走入那個角門,出來時手裏多了副畫卷,他走到了自己坐的地方,小心的收拾了桌上的茶具,又極其仔細的攤開畫卷,看的出他對此畫的珍視,畫像終於平鋪在桌上,正麵對著疾風。

畫像上總共三個人,夕陽下一個白胡子老人,一個健壯的青年,一個少年,從畫中人的衣衫上看應該是夏秋交際,白胡子老人在忙著給茶具裏添茶,手中的差距居然和慕容痕冉當下所用的茶具一模一樣,青年在努力的練著拳法,少年正調皮的揪著白胡子老人的胡子,疾風抬起頭“公子讓看一副畫像,有什麼意思。”

“你再仔細看看。”

疾風又認真的把畫像邊邊角角看了一遍“旁邊還有一個少女,哦這個少年怎麼像你,更驚訝的是哪個青年卻有些像自己。”疾風楞住“公子故弄玄虛的搞這些是何意思?”

慕容痕冉很是注意觀察疾風的表情,確信疾風不是做作,便道“你看到的沒有錯,那個少年確實是我,那個青年長的確實像你。”

“難怪你第一眼看到我很吃驚,不過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給你講個故事,多年前在華山西山,一個眼慈麵祥的老者收了兩個徒弟,加上這位老者的女兒,總共一行四個人。老人和善,大師兄狡詐卻蘊藏的很深,小師姐美貌溫順,小師弟聰明單純。自然不包括老者的江湖勢力,老者也從來不讓他的屬下們踏進華山西山半步,老人帶領這三個可以稱之為兒女的三師兄妹讀書習武,也可以說其樂融融。大師兄年齡稍長,也是代藝投師;小師弟年齡最小,是老者自小就收養的。本來是幸福的,可在小師弟十六歲時,懂得了男女之事,自然也出落的英挺俊美,師姐就對小師弟照顧有加,漸漸地不願意理會大師兄了。”說到這裏,慕容痕冉臉上掠過一絲痛苦,緩緩的收起畫卷,續上一杯茶,喝了一口,接著道“大師兄接著性情大變,從不理解到記恨,從記恨小師弟,到記恨師父,最後連師姐也記恨上了,他身上的戾氣開始爆發,他骨子裏的醜陋開始展現,開始是對小師弟的挑釁,到對師姐的不尊不重,開始師父隻是以為是師兄妹之間的磕磕絆絆,也沒有當回事,以致大師兄的膽子更大,後來師父意識到是一種微妙的男女情感時,可是又無能為了,於是師父就狠狠地訓斥了大師兄。大師兄態度極其好,認錯,變得乖巧很了。一直都是大師兄伺候師父喝茶,就是用的畫上的那個陶壺,沒有想到大師兄在師父的茶裏下了化骨散,如是幾個月時間,師父終於有所覺察,可一切都晚了,師父的武功已經消散殆盡,大師兄又露出崢嶸的麵容,又對小師姐動手動腳,小師弟幾番被打的口吐鮮血。師父老淚縱橫,不停地罵著孽障和畜生,十五年前的一個下午,大師兄殺死了師父,強暴了小師姐,隨後小師姐和大師兄都不翼而飛,被大師兄打成重傷的小師弟接管了師父的衣缽和江湖勢力,這麼多年來,小師弟一直在找尋著大師兄和小師姐的下落。”說到此處,慕容痕冉的悲愴聲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