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華山境地,司馬飛燕心緒起伏不定,山戀還是那山巒,山脊還是那山脊,隻是綠色蔥蘢些,綠色把整個山包裹住了,她還是準確的找到了那個上山的路口,還有那個賺些酒飯錢的小店,那對夫婦,還是那樣熱情,隻是頭上多了幾縷白發,他們對待任何客人都那麼熱情洋溢,飯菜的價格也公道,所以豪爽的客人走時都不免多付幾錢,這對夫婦總是坦然的拿著,絲毫沒有打賞與乞討的傲慢與卑微。
男人總是坐在小店的門口,一看司馬飛燕走來,忙笑著“客家辛苦,快裏邊請,喝喝自家的茶水,解渴解暑。”
司馬飛燕把馬栓在樁上,便走到最裏邊的桌子坐下,對店家的熱情報以感激的微笑。
男人拉家常的道“看姑娘,不像是我們這裏的人?”
“從長安來的。”
“那可是大地方,聽說富麗堂皇的,你能找到我們這裏著實不易。”
“我十年前來過這個地方,你們的生意還好吧?”
“我們就是搭個窩,方便自己,也方便別人,能糊口就行。不過話說回來今年賦稅猛然上升,又趕上這酷熱的天氣,生意差咯,客家你是從京城來的,你說這皇帝老兒到底要做些什麼?。”說完又搖搖頭“天家的事,問你又能怎麼樣?”
司馬飛燕一陣傷心,這麼本份的夫婦都有著不堪重負的抱怨,何況他人,難怪種種勢力蠢蠢欲動。
男人見司馬飛燕沉吟不語,忙道“客家別介意,我就是嘴快,你還要吃些什麼?”
司馬飛燕從沉思中醒悟出來,就點了的幾樣農家小菜,也要了壺趙酒。
司馬飛燕喝著烈而甘醇的趙酒一幕幕浮上心頭。
十年前,也是這般天氣,她和大師兄、小師弟奉師父之命下山辦事,回來途中三人走進了這家小店,一進店裏師兄和小師弟就因為吃什麼不合,便爭爭吵吵的,以前也發生過爭執,可從來沒有這樣強烈過,自己從來都是不偏不倚,可這次她果斷地站在了小師弟這邊,然後大師兄就氣鼓鼓地走了,大家誰也沒有吃成,本以為過兩天三師兄妹就會像以前以前一樣,言歸於好。
大師兄往後的日子,總是在躲避著自己和小師弟,每天神神秘秘的,自己和小師弟雖然過意不去,兩人又屬於那種郎情妾意的狀態中,同時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和小師弟也不介意了,整日有說有笑,一起習武,一起打獵、抓魚、采野菜,其樂融融,都暗暗下決心,以後結婚了,一定要對大師兄好。
可是隨著師父公開承諾把自己家給小師弟後的三天,師父居然生病了,而且病的很厲害,大師兄趁小師弟不在的檔口,強奸了被大師兄點了穴道的自己,等自己被封穴道自解後,才發現師父也即自己的父親已經被大師兄打死了,自己欲哭無淚,曾經想到過死,卻又怕小師弟看到自己這般模樣光景,便悄悄地藏了起來。
她看著小弟愉快的回,悲痛的看著師父的屍體、絕望的呼喊大師兄和小師姐、失魂落魄的一個人,披著頭散著發、對著天空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