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眾弟子聽見了白浪的聲音,身體一直僵直的身子終於緩了一緩。
秦少看了看微微放鬆的回天門弟子,對著白浪微微一笑:“你看,原本我隻是秦關城的一個低劣的修行人,奢望能夠達到煆體七層便好,但是現在的我卻是能夠讓你們這些看起來十分龐大的門派畏懼我,這是以前我沒想到過的,同理,現在看上去你已經跨進禦氣,覺得能夠分分鍾碾死我,但是最終的結局...誰知道呢。”
“聽說你殺了門裏的首席長老和二長老,但是你以為在旁邊下陰手、出暗招,然後等別人殺死了,便從中跳出來,好讓人看清楚是你殺死的,於是在眾人的嘩然與畏懼之中發酵膨脹你心中的自信,這樣你以為你就能夠匹敵禦氣境界的強者了麼?”白浪嘲諷道。
“我不認為我有抵抗或者殺死禦氣強者的實力,我早早就聲明過了,對於貴門的兩位長老的死我很遺憾,但是與我沒有什麼幹係,當然如果門主想要到衙門裏打官司的話,我等著傳喚,至於自信,我一直都是很有自信的,否則我在修身的初期的時候怎麼砍了你一條胳膊!”
聽了秦少的後半句話,白浪好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僅有的一隻拳頭狠狠的緊捏,幾乎可以捏出聲響來,雙目瞪著秦少,目眥盡裂,漲紅的臉龐與大紅的衣裳倒是有著一搭,片刻白浪平複了自己盛怒的心情。
“哼!嘴皮子上的功夫了得,看你上山之後很能不能這麼囂張!”
“向白兄學習。”秦少淡淡的回道。
這時候,秦少身後傳來一陣朗笑聲,那聲音聽上去十分的通透,隻有哪些官爺才能發出的腔調,秦少回頭一看,一群人在相互喝迎,為首的是看不清年紀的男人,那人麵部清爽,眼角微微幾道魚尾,頭發黑白相間,穿著樸素,說是五六十歲可以,四五十歲亦可,他一邊走一邊拱手相賀,而這群人中秦少赫然發現了二先生和雲四。
白浪看見那中年人,便是徑直走去,向前稽首鞠躬行禮。
“城主大人親臨,實在受寵若驚了。”白浪恭敬的行禮,但是麵上淡漠,沒有多少恭敬的表情,而是傲,傲到極點。
城主不在意揮揮手,示意不要弄這些禮節,在揮手的時候不經意間抬眼,看到了弘一和秦少兩人,或者說抬眼看到了弘一,他徑直的走到弘一麵前,原本一臉的親民之表情都轉換成了關切,當然這種關切不是關切弘一,而是關切他的那個執意出家的兒子,他僵著手,過了好一會兒,緩緩的歎了口氣,好像有很多的話要詢問,卻一下子噎塞住了,倒是那個二先生上前與秦少主動的打起了招呼,而秦少則是危言危行,與那二先生保持著不深不淺的距離。
白浪見到秦少與城主的隨從攀談起來,臉上微微露出不屑,心中鄙夷,“你以為攀上個城主的隨從就能夠保你!”
“阿彌陀佛!”弘一向著有些無措的城主行單手禮,深深的鞠躬行禮,想必是因為將後者的兒子拐去當和尚,心中微微的受到了良心的譴責。
白浪在前頭引著眾人,城主和弘一並肩,二先生和秦少並肩,一席人穿過清水堤,而後拾級而上,穿過隱匿在林間的長長青石板階梯,從第一階的青石板向上看,便是可以看就一塊巨大的牌坊,其上書著回天門三個類似篆書文字,秦少曾嘲諷,竟是傳說中的貞節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