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穆安滿懷期待的童言,沒等修羅說話,火舞搶先笑著道:“就依了你這小鬼吧,坐這車子對你來說可能還是頭一次吧,嗬嗬。”
修羅看到原先心情這麼好,也沒有反駁,隨即笑著說道:“也好,不過,我們得先把身份隱藏一下,你說應該偽裝成什麼樣子呢?”說完若有所思的看著火舞。
火舞被修羅這麼一提醒也沒來由的一陣皺眉,先前隻顧著逗穆安開心,才答應他坐這大車進城的,可是對於這進城審查嚴格的貨車,幾人要想搭乘,必定要事先隱藏好身份才行。隨即便是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看到修羅與火舞若有所思的樣子,穆安眨了眨小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大車,隨即便是計上心頭,略微閃過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撓了撓頭,對著修羅輕輕道:“不如你就做我爹,火舞做我娘,我是你們的兒子,是順道搭個便車來此地探親的。這不就混進去了嘛。”
正在努力思索計策的火舞聽得此話,原本平複的羞澀,又是一陣湧上臉頰。不好意思的看了修羅一眼。
修羅一隻手摸了摸穆安的小腦袋,笑嗬嗬的說道:“人小鬼大,我看你這注意還行,我這年紀也該是孩子他爹了,隻是你看火舞這般年輕貌美,恐怕不願意做孩子他娘呀。”說完眼神尷尬的看著火舞。
火舞察覺到修羅的眼光在觀看著自己,原本羞紅的雙頰又是更紅了一層。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默許。
看到火舞點頭同意,穆安興奮的跑過,拉起火舞的獨臂就要去搭車。還一邊高興的說著:“其實你的年紀跟修羅差不多,修羅在火鳳背上聊天的時候都跟我講過。”童言無忌,哪能知道女人心中所想,尤其是這處於熟女階段的女人。最怕別人說自己年齡。
聽到穆安不合時宜的言語,火舞狠狠的瞪了一眼修羅,看眼神便知有多麼的氣憤。
看到火舞瞪來犀利的眼神,修羅頓時尷尬的不知所措,結巴著話語,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火舞,你還是把這一身暗影門製服換了吧,確實有些紮眼。”
火舞聽得修羅的話語,看著越來越近的貨車。終於羞澀的單手將軟甲脫下,順手扔到了路邊的石塊堆中。露出了貼身緊緊包裹著妖嬈身體的白色布衣。使得原本就妖嬈豐滿的身姿更加充滿誘惑。就算是獨臂也掩蓋不了她的風姿。
做完這些,火舞頭也不回的牽著穆安的手,向著緩緩駛來的貨車走去。
留下修羅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尷尬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思索片刻終於快步跟了上去,笑嗬嗬的喊道:“穆安,你這兔崽子有了娘就忘了爹!”
終於有一輛貨車行駛到火舞身前,隻見火舞使勁的對著趕車的漢子招了招手,但見那趕車的漢子依舊打著盹,好像沒看見。
由於無常獸體型龐大,走起來腳步聲很是嘈雜,但見那漢子又是昏昏欲睡。火舞不得不大聲喊道:“喂,趕車的師傅,能否順道捎帶我們一程。”
那漢子兀自打著盹,一聽到充滿魅惑的妖嬈聲音。猛的坐起向著火舞這邊看來,但見這魅惑女子身材姣好,麵相嬌媚。帶著一個小小孩兒。但隻有一直手臂,不由的心中一片憐惜。頓時同情心泛濫,趕忙拽住韁繩,迫使向前行走的無常獸站定。
漢子麻利的跳下車子,渾身破舊的皮衣,在空中扇起一陣勁風,快步行到火舞身邊粗聲粗氣的道:“你們孤兒寡母在此作甚,難道不知道夜狼族在此時常出沒,劫掠老弱婦孺,卻是十分危險。”
火舞聽到這漢子聲音豪爽,不像是惡人,兀自戒備的心也是微微放鬆,又聽得那漢子提起夜狼族在此出沒,眼中精光一閃隨即緩緩道:“大哥,不瞞你說,我們本是出仕城附屬的一個小村中人,由於常年受到夜狼族侵襲,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全村不得已搬遷,不料卻受到了夜狼族更加凶猛的撲殺,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
說時眼波流轉,水光盈盈,好像受了千般委屈。讓人忍不住生出嗬護愛惜之心。
聽得火舞這般言語,那漢子不禁動容,連忙說道:“莫哭莫哭,人死不能複生,小娘子節哀!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隻管說出來便是。”
火舞看到奸計得逞,緩緩又道:“還好我家相公自幼習武,不似普通人那般懦弱,幾經拚殺才將我們母子救出野獸之圍。大哥若是好心,還請帶我們全家進城,我家中有個遠房親戚,就在城中做生意。想到那裏討個生計。”說完指了指站在遠處觀望的修羅。
那漢子看到遠處的修羅,心中莫名的微微失望,但又隨即快人快語道:“小娘子快快叫上你家相公,一起上得車來,我們一同進城,遇到城門口盤查武士,我便說你們是我遠房親戚,進城遊玩。切不可說什麼夜狼族侵襲,隻管檢好聽的說。”說完,率先抱起穆安往車上輕輕一拋,小家夥便不輕不重的落在了滿車的貨物之上。
火舞看到這漢子這般豪爽,也就微微放下心來,徑直順著車上的踏步,上得車來。看著遠處的修羅,狠狠的白了一眼。陰陰的道:“相公,你要是再不上得車來,我們孤兒寡母可就要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