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申不凡屁股坐在地上,臉上什麼表情都做不出,與他同行的師兄弟滿臉都是疑雲。
本來觀戰的數萬人已經有許多站了起來,經過先前東玄一戰,他們對冷門的出現已經有了些許的承受能力。
若論幹淨利落,楊真對申不平的勝機比起東玄來說,還慢了那麼幾分。
不過玄東畢竟是紅海禁地的弟子,那紅海禁地畢竟是九品宗門,處於紅海之中,神秘莫測,東玄的冷門勝在快速上麵。
而這個名叫楊參的少年年齡不大,出於小世家,這冷門顯然更大了些。
“這個叫楊參的人看來得納入我的對手範圍了。”數個宗門弟子正在交頭接耳,“以前居然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
旁邊一個黑衣青年道:“這小子挺厲害,不過和玄東相比還是有所差距,或許是申不凡過於輕敵也有可能。”
“所以咱們更要打起精神,過了這小子這關,日戈爾等人更不好對付。”
大多宗門弟子都是這麼個想法,並沒有幾人將楊真當做真正的對手。
不過,等到下午的時候大多數人的看法已經有所改觀。
車輪采戰取敗者淘汰製度,有些敗者因為對手原因,有可能實力不錯,卻一場就被淘汰,說來有些不公平。
不過宗門弟子太多,采用這種製度不能保證絕對公平,大半公平還是沒有問題。
除了日戈爾、信無真、月寧狩、玄東連過五輪外,還有一個弟子連過五輪,那就是先前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世家弟子楊參。
就算是五人中最墊底的存在,這人也是五百多名宗門弟子中不能小視的角色。
涪州府兵管製薛公義看這擂台上麵的表演完全就是在看好戲,“青家主,那個月寧狩到底是什麼人?”
青不凡恭敬答道:“此人是月影宗內門弟子,也是風域月家嫡子之一,為人下手狠辣了點。”
薛公義臉上露出失望表情:“修行哪裏有不死人的,擂台也是戰場,他連殺數人,倒深合軍旅作風,不過是風域的人,我想讓他到涪州來做事卻不可能了。”
青不凡皺了皺眉頭,修行中人願意為國效力的也不少,不過月家的人哪裏可能看得上一州地方官,薛公義有點高看他自己了。
薛公義又指著楊真,“這人看起來挺年青,倒也鋒芒畢露。”
青不凡皺了皺眉頭,“此人號稱來自陽安小世家,來曆倒有點神秘,不過我已經叫人打探過,確實陽安有這麼一個世家,還是楊千鶴家的附庸,下一關估計他是過不了的。”
薛公義再無其它話,青不凡將身邊的管事人叫來,壓低聲音問題,“消息怎麼樣了?”
那管事的聲音也極低,“已經又打聽了,這個楊參家承包了楊千鶴的數個農莊,父親沒了,隻有一個寡母,他原來是一丈雷的弟子。”
一丈雷是涪州邊域的無名小宗門,曾經出個過數個雷修弟子,不過功法一直不顯,近百年更是一個雷修弟子都沒有出過,若說楊真出於一丈雷那倒合得上。
青不凡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那管事的下去,“再去打探,不要出什麼紕漏,這小子始終讓我心裏不安。”
卻已經到了晚上。
楊真與蕭龍兒吃過飯,調息。
“今天倒是運氣不錯,居然抽了個空簽。”
賽製分上下半區,每區五組,接下來的賽製抽簽決定。
五隻簽有一支空簽,另外四人捉對。
四人勝出兩人,加上空簽一人,共三人繼續抽簽,最後再捉對,勝出就是上下半區的兩強。
現在的局麵是玄東抽到了月寧狩,日戈爾抽到了信無真。
蕭龍兒自然沒有他那麼好的運氣,蕭龍兒抽到的是洛平西。
洛平西這人與信無真一般已經是本次奪彩的最高呼聲,他勝的時機比起別人來說更快,都隻是一劍,與他對陣的數人,除三人左臂受傷之外,另外一人雙目被劍尖剌穿,更有一個有直接連命都沒有了。
至於唯一一個傷都沒有受的對手,隻因為對方是除雷娜之外另一個女扮男裝的宗門弟子,卻不知道那人是出於什麼原因做出那樣舉動。
不過結局也好不到什麼地方,那女弟子在台上被洛平西把全身摸了個遍,最後幾乎連衣服都要拉下來。
如果是受了傷的話,估計比起這個結果還要好些。
入夜時分,軍營中的響動比起以前更加大了不少,隻因過了這夜,這軍營中至少會空掉一半,一無所獲保得性命的宗門弟子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般,總算明白修行者的擂台不是講求點到為止之類,一不小心就會付出生命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