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入夜,這一天也不算全無所獲,大白天的無非跟著鳳家的人吃吃喝喝。
楊真也有說去拜訪一下鳳家的老家主之類,鳳月樓說她老子最近身體抱病,也不方便見客,於是也沒有去看。
至於那個鳳叔也是裝模做樣的給梅際雲看病,楊真能夠確定一件事情,他要是能把梅際雲看好,他早就能夠穿行異域了,哪裏還會顯現出百年將到的樣子。
也不好把他揭破了,難免互相再演點戲之類的。
打坐在榻上,氣流不停奔湧。
情況與先前又有所不同,體內時常感覺有淡淡魔氣進出,卻不是吸收了少量魔氣的緣故,依楊真內視之後的感覺,再對照在九巫故地時候的記憶,他吸入的魔氣不比梅際雲少多少,也有很大一部分到了星芒之中。
現在隻在雷氣中偶爾覓得到少許,其它的不知道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行功的時候,與之前又有所不同,不同在哪裏卻說不出來。
“萬事萬物,都在一個巧字,想不到鎮州這個鳳家與河洛那個所謂的鳳家先祖都是同一個人,神了!”楊真隻能苦笑。
若說先前看到那塑像還隻是巧合的話,後麵楊真進入廳堂在牆上看到那三幅畫就完全坐實了猜測,三幅畫都是同一個人,那拿著棍棒類似猴子其實是僧侶的鳳家先祖。
一幅是那人手上拿著雷鳴槍,身上雷電閃耀,卻是雷罡鍛體的形像。
一幅仍是手上拿著那槍,不過這幅就讓楊真有點疑惑了,以槍做劍,卻是雷鳴劍法的招法,雷鬼劍法,或許有的人都看不出來,從那人的胸口上正透出一點雷力,雷力有鬼形,正是那雷鬼將出的樣子。
最後一幅就讓楊真心中亂成一鍋粥了。
那人周身雲霧慘淡,隻留出腦袋和腰身,其它地方全部被雷雲籠罩,眼神看起來頗為邪異,手上空手。
“這一式與我的焚雲極拳極其類似,偏偏裏麵又帶著一股魔性,卻是怎麼回事?”想到那幅畫麵,楊真心中更亂。
所謂極其類似,就是那焚雲極拳雖然與禦雷的焚雲極拳類似,但細節又有所不同,拳法中透出一股古意,但雷訣本身霸絕天下的氣勢卻又弱了一分。
心中意有所動,楊真禦使雷力,內視之後四處尋覓那些微魔氣,若是常人體內有了這魔氣早就身體爆裂開來,但他卻屁事沒有,知道是魂體化一或者星芒幫助的結果,也不擔心。
那魔氣四處飄浮,雖然極淡,仍然被楊真給捉到。
雷力霸絕,而魔氣極弱,好比烈火煮水,覆水滅火,輕易的就把那魔氣控製住。
雷力裏麵翻滾,裏麵平靜如水,其亦靜亦動,居然是楊真從來就沒有體會過的異像,隱隱覺得用這雷力與魔氣交雜的力量,對修行中人施用功法,威力會倍增,若是到了魔宗遺留地方,也不會如同尋常修行中人一般,功法力量大打折扣,還是得試試。
楊真起身,推開窗,鳳月樓還是相當在乎他的感受,一應吩咐全部都聽他安排,院子裏麵也沒有幾個人,免得有被監視的感覺。
他人已走出了院門,西邊方向燈火通明,偶爾傳敲打與風箱牽扯的聲音,西邊是鳳家平時煉器大作坊,尋常人是不能去看的。
鳳月樓還專門給他破了個例,表示可以去看,反正看了也看不出個名堂,小東西偷學了無所謂,大東西學也學不了。
楊真反其道而行,行在暗處,向院外走去了。
行了數息時間,已來到白天呆過一廳堂,已有許多人在巡邏,鳳家強盛家族,說一點戰力都沒有那是玄之又玄,比如說和鳳月樓一起的那個車把式,就至少是收神境中期以上。
楊真看過數人,和那車把式差不多的人有好幾個,不過呢這些人不可能大半夜起來巡邏的,也無所謂。
他已到了廳堂的窗前,借著月光又看起那三幅圖的細節來。
除了雷鳴劍法與雷罡鍛體的那張圖外,唯一有區別的就是那類似焚雲極拳的圖畫,那張圖畫看尺寸更大一點,顯然是以那圖為主,月光之下再看,那功法更是顯得高深到了極點。
看了半天,大概看出了其中的道道,青玉素說過,青家的人向來不修功法,有修的也隻是愛好的意思,對於這靈根極缺的雷訣,更不用說。
鳳家也是這麼個情況,九州諸國,任一國修雷訣的人都是少得不得了。
聽鳳月樓說,她家的雷訣早就沒有人煉了,甚至一本雷靈劍法也與外族交換成了其它功法如何,想來就是這般。
卻不知道是不是青家那本,最後輾轉反側到了楊真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