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船舶在空中掠行不止,翼展至少千餘丈的靈禽與船舶相伴,互不侵犯。
空中靈力更是密集到了極點,楊真感應那空間靈力,知道若是馭氣境以下的修行者,到這地界必定是立即爆體而亡。
那巨大船舶艦首上一具沒有旗杆的大旗獵獵而舞,上麵寫著一個金光閃閃的翊字。
楊真旁邊站著的正是楊長老,更遠的地方則站著七八個修行中人,那些修行中人大多都在浮於空中打坐,雖然穿著極其整齊的翊王府近衛衣衫,但看氣質麵貌卻是人人不同,顯然是一幫臨時糾集的人。
楊真與他們的服飾相同。
他先前打的主意無非借重翊王府的內衛便利,能夠在青鸞榜上少去許多初賽的程式。
而他在海柱邊上大展神威,卻讓青陽宗徹底暴露於人前,混進內衛的想法再沒有必要,現下他仍然穿著這麼一身衣服,卻是想讓人其餘人知道他與翊王是並肩的。
嘭!
巨大的浪頭反轉過來,擊到那懸浮於空中的艙底,兩旁被巨艦犁出的水道緩緩落了下去,露出一群一直緊跟巨艦的海豚。
那巨艦已依靠在一片玉石徹就的碼頭邊上。
兩名氣宇軒昂的中年人走了過去,兩人都是神采奕奕,但看其氣海征兆明顯已是真神境界的修行者。
“楊長老來了!”
“婁長老,嶽長老!”
隔著這巨大的舟艦,楊長老居高臨下與那兩個中年人打起了招呼,顯然是多年的熟人了。
隻看那兩人的形貌氣質也能夠推斷他們是海族精英,其餘事情倒用不著太過刨根問底。
樓船利用舷梯打開,上麵的各式人等魚貫而下。
看起來秩序極有條理。
“卻不知道今年的青鸞榜具體細節如何,兩位長老能不能透露一下?”楊長老已走到那兩人身前,臉上全是笑容,打聽起小道消息來。
那兩個長老臉上微微一楞,“老楊,你怎麼也不懂規矩了,這些事情我們怎麼好說,你進去就知道。”
楊長老也不是十分介意,帶著一行人等往前方一華光閃耀的傳送陣行去,他隨行人等至少有數千人,這數千人浩浩蕩蕩看起來場麵壯觀到了極點。
走到半途的時候,那婁長老與嶽長老之停下步伐,伸手止了一止,臉上現出難色,“老楊,今年規矩與往年不同,卻是改了,你隻能帶二十個人進去。”
這話一出來,立即就讓楊長老楞住,臉色相當難看。
他這帶的數千人還隻是翊王府的人,若是與金玉穀、青陽宗的人一起,也說隻能帶二十個人進去的話,那局麵可就好看到極點了。
那兩個引路的長老知道這樣說容易引起誤會,立即詳細的解釋起來。
說今年的規矩變了,隻說以往年的規矩,進入青鸞榜賽地的人越多,越容易想起紛爭,所以今年改了規矩,還說宗門宗人每家也隻能進去五十個。
至於翊王府,卻是因為搞後勤的海域人、九州宗門也不隻他一個,人數疊加還是眾多,反而他隻能帶進去二十個人而已。
婁長老壓低了聲音道:“老楊,咱們什麼關係,絕對到位,別人自然是二十個,你至少得給你五十個,先前二十個的話是說給他們聽的呢!”
聽到這話楊長老頓時覺得大有麵子,雖然與心裏預期的落差太大,也不算不能接受,主持青鸞榜的除了那些輩位高到嚇死人的老家夥外,四上古宗也不是說著玩的,不遵守這規矩,那就太不識相。
“婁長老,我們青陽宗至少能夠進去一百個人吧!”人影竄動,裏麵倒沒有什麼敵意,人人看向那人影而已。
人影已定住,說這話的人背上插著十三枝小刃,全身上下黑衣、黑發、黑色的眸子,人明明站在那兒,卻給人的感覺好像一陣風一樣,卻是羅憲。
那婁、嶽兩位長老境界高到那般程度,看到羅憲氣勢立即矮了下去,咳了一聲,背脊挺得筆直,嗓子眼裏擠出聲音來,“羅兄弟,這個是自然的。”
楊真看到這局麵一時之間還沒有搞明白狀況,羅憲人已到了他的身邊,臉上冷冷,倒好像誰借了他的錢沒有還一樣,“一千枚高品靈石買來的!”
聽到這話,楊真徹底無語,再沒有先前覺得幸運的心,一千枚高品靈石,價值百億金,就算是達到真神境界的修行者,那也是大大的一筆橫財,卻隻買了一倍的人進入那青鸞榜賽製地界,確實有點坑。